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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七年!
“沈姐姐!”
門口一聲呼喚,那是同樣消失了七年的阿新,從當初的少年一別成了大小夥,阿新聞訊跑來一把抱著沈寶音哭得撕心裂肺。
“沈姐姐,阿新終於再見到你了!”
沈寶音抱著他左手落了空,她震驚的看去才發現阿新的右臂居然沒了,那條衣袖裡是空蕩蕩的,她拉著阿新急切問道:“你的右手呢?”
“在那場戰爭中廢了,若不是當時萬都督及時救了我,只怕我現在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可是萬都督卻昏迷得醒不來了!”阿新說著看向一旁的索哈爾又說道:“那場戰爭太慘烈了,到處都是犧牲的屍體,我躺在血泊中以為只能這樣的死去,好在是索哈爾王子最後救了我和萬都督。”
索哈爾嘆了口氣開口說:“我趕去的時候隨處都是屍體,好不容易從這些屍體中找到了萬書卿,他當時已經血肉模糊,躺在一旁的阿新還有一口氣,我將他們倆帶回了木真族,是我姑姑救了他們,只可惜用盡了所有藥萬書卿還是昏迷不醒。”
沈寶音咬牙切齒:“匈奴人的手段太狠了!”
“不,殺我們的人並非是匈奴人!”
“你說什麼?那是誰?”
“當時我們前一晚接到訊息要向西北前進,萬都督便深感奇怪說要求見皇上,可那些人推脫理由不讓見,那道旨意上刻著皇上的印章,我們沒有辦法只好連夜帶軍前往,直到第二天早上一群人殺了過來,山道中我們被伏擊了,雖然那些人穿著匈奴的衣服,可萬都督說了句這些並非匈奴人,他們手段殘忍,我們的戰士一個個倒下誰也不能倖免,眼前所到之處除了鮮血就是屍體,是皇上派人殺了我們,可我不明白,我們為他出生入死,為什麼他還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不是皇上要將你們趕盡殺絕,是太子要將你們趕盡殺絕,當時的皇上早已駕崩在征途中秘不發喪,漢王得到訊息趕回京城被捕,大金國也早在太子的控制中,出征匈奴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佈局,至今先皇的死都是未解的謎,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都是勝者的天下。”
阿新聞言緊緊握著拳頭,憤恨的說著一定要報仇,索哈爾和錦珏長公主更是一聲惋惜,多少竟與之感同身受,大金國的政變與木真族眼下的情形太過相似了。
沈寶音回身看著昏迷在木床上的男人,她重新握起他的手,既然冥冥中將自己帶來了這裡,自己就不會再離開萬書卿了,他昏迷一天,自己就守著他一天,他昏迷一年,自己就守著他一年,他若是一輩子醒不來,自己就守著他一輩子!
她握著這個男人的手深埋掌心間,萬書卿,你說過今生欠我的,你若不醒來怎麼來償還我。
沈寶音轉身看向索哈爾忽然開口說著:“我想拜託你幫我尋找一個人,他醫術高超或許能治好萬書卿,只是這些年他遊醫四海杳無音訊,我也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你告訴我他叫什麼,我派人去尋找他便是,只要他還活著,我就定能將他找出來。”
“他姓玄名恆,人稱玄郎中!”
沈寶音心裡暗想,眼下她心裡所有的希冀都在玄郎中身上了,即使希望渺茫,自己也要試一試。
崎嶇蜿蜒的山路上沈寶音揹著竹樓奮力向前,這條山路在自己心裡已是再熟悉不過,腳下的石路都快磨光了,身後跟著趕來的麻姑。
“沈姑娘,咱們先歇會吧,時候還早不急於一時,你好歹也得體諒下我這一把骨頭的老人。”
她停下腳步回頭一笑:“麻姑,您還年輕著呢正當時,您就得多練練身體。”
麻姑走來好氣的瞥了一眼:“你這丫頭兩年來其他沒見長,就是這張嘴呀越來越麻利。”
“您沒覺得我現在越來越像你們木真族的女人了嗎?”
“你本來就是半個木真族的人。”說著笑了笑又說:“你吃著木真族的食物,喝著木真族的水,穿著木真族的衣服,難道還不是木真族的人。”
“麻姑,您這倒不像是誇我,簡直倒像是討債的,我現在還真喜歡這裡的生活了。”
麻姑聞言會心一笑,伸手揉了揉沈寶音的發角輕嘆了口氣說:“要是萬書卿醒來知道你為他受的這些苦,他一定會感動的,你呀倒真是隨了錦珏長公主。”
“那您跟我說說錦珏長公主和司馬逸將軍的故事。”
麻姑嘆息的搖了搖頭卻不願多提,看著沈寶音的目光多了些柔慈,那雙眼睛裡總是流露出太多卻又深埋了太多,幾次她想脫口而出最後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