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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退在崖虎口正是重整休憩的時候,也許他們也在等著今晚的這場風雪之後重新進攻。
索哈爾忍不住連忙吩咐道:“那我這就命人準備去。”
萬書卿想了想連忙阻止:“不可,此事暫且不要告訴其他人以免走漏了風聲。”
“這是什麼話?那怎麼去偷襲?”
“我和阿新跟你去!”
屋外狂風驟起,整個木屋都似要被掀起,夜幕下玄郎中將木屋的一角最後一把鞏固好才隻身走回來,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毓秀將熱好的奶酒遞過去。
在木真族的兩年來沈寶音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她有時常想若是戰事平息了,自己和萬書卿一輩子生活在這裡也未嘗不是件幸事,遠離那些宮廷爭鬥爾虞我詐。
玄郎中望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沈寶音,繼而開口問出聲:“可是在擔心萬都督他們?”
萬書卿和索哈爾只帶了阿新一個人就去了敵營,沈寶音心中自然是放心不下,失去過一次之後總會令人患得患失起來,戰爭無疑不是殘酷的,何況萬書卿的身子還未復原。
“你該習慣這樣一個男人,他註定是在烽煙中崛起。”
她回首苦澀一笑,又有誰說不是呢,自己也早已不再是十幾歲時的懵懂少女,十幾年的閱歷給了自己最致命的教訓,她失去了太多,屢屢的背叛和迫害令她更清醒的看清一切。
她走來坐下看了一眼玄郎中開口問著:“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放下了嗎?”
這話裡自然說的是已故多年的沈如玉,當年還是應了沈如玉的引薦才認識了玄郎中,她早已看出玄郎中對沈如玉這份埋藏在心底的情意,她想沈如玉心裡應該也是明白的。
玄郎中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當年是自己親手埋葬了沈如玉,她死的時候太悽慘了,想到此處玄郎中不禁潸然淚下,哽咽著問道:“那你呢,還恨你姐姐嗎?”
“這些年來我有時候經常做著同一個夢,夢裡在沈府的後宅我牽著姐姐的手,她笑盈盈的朝我看來,然後我又夢到了在太子府裡到處都是火燒一片,沈如玉隻身站在火裡抱著我的月兒,我常想自己應該是恨她的,若不是她,我和萬書卿不會錯失到今天,若不是她,我不會嫁給穆高熾,可當我想到她被亂箭穿心的那一幕,我這裡是痛的!”
她恨沈如玉竟恨不起來,拿出隨身攜帶的香囊,裡面裝著秋月的幾縷頭髮,每當自己想秋月的時候,沈寶音只能將這個香囊拿出來看一看,然後告訴自己其實秋月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喪女之痛令她這輩子都不能平息,秋月冰冷的屍體似乎還躺在自己的懷裡。
玄郎中看著那個香囊開口問道:“這裡面裝著的是什麼?”
“是秋月的頭髮,她下葬皇陵前我不捨就剪了幾撮。”
玄郎中伸手接過來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良久又問道:“秋月當初是怎麼去世的?”
“不幸得了天花,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她說完看向一旁的玄郎中不禁問道:“難道這香囊是有什麼問題嗎?”
“只是這髮絲中的味道太過奇怪,人死後這麼多年過去了髮絲可留存但氣味不會含著,就算含著也會隨著年月的推移漸漸散去。”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秋月不是死於天花?”
玄郎中搖了搖頭:“現在妄下結論還為之尚早,你若願意我想拿回去仔細看看!”
玄郎中突然說出的這些話就像一塊石頭頓時沉在了沈寶音的心裡,她震驚又惶惶不安起來,不免又低頭看了一眼香囊裡裹著的髮絲,顫抖著身體點頭答應,自己絕不能讓秋月死得不明不白!
所有的事情就像這場暴風雪一樣來勢兇猛打破了所有的平靜,秋月的死變成了疑點重重,一夜之間索木烈的那支退居在崖虎口的軍隊發生了火災斷了糧草,索哈爾帶著人馬趁機攻下,而此時錦珏長公主去往匈奴的連橫計策順利實施。
與索木烈的最終之戰,這次錦珏長公主說要親自迎戰,距離梁岐那場戰役已過去了三十多年,身為外族人的萬書卿和阿新也參與了這場戰役,出征前沈寶音將親自制成的面具戴在了萬書卿的臉上,索哈爾給他起了個木真族的名字,叫鄔劼,寓意重新而生的人,從此萬書卿又多了個身份。
這場戰爭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索木烈兵敗垂成死在了索哈爾的刀下,分裂多年的木真族總算結束了內亂又一次實現了統一,索哈爾成了木真族新的統領,史稱燚王。
勝利的喜悅在木真族的大地上篝火狂歡了三天三夜,沈寶音坐在木屋內聽著遠處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