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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領頭太監頓時笑逐顏開,雖然東西長兩看兩相厭不假,但這個節點上不是內訌的時候,如果可以他當然不願意開罪睚眥必報的雍闕:“還是秦小姐明事理,不過這個……”
秦慢哦了一下,大大方方地將花盆托出去:“我才種的花,慧妃娘娘的藥引。”
“呃……”
一個慧妃娘娘的藥引就堵住了他的嘴,檢驗之後並無異常領頭太監比劃了個手勢:“那就請小姐上車吧,趕時辰呢。”
七月的天說變還是就變,方才還晴空萬丈浮雲如鱗,過了太常寺等衙門,遠處轟的一聲雷響,秋蟬撕心裂肺地攀附在枝頭嘶喊著。入了內宮,雨雲已經顫巍巍地在天邊堆成了黝黑的山峰,輕輕一戳便是傾盆而下。
“好像每次進宮都會下雨,”換了藤輦的秦慢嘟噥了一句,她的視線越過宮牆飄向不知名的遠方。這座宮城深得不可想象,她最熟悉的不過是從翔鳳樓到太仙宮的這段距離,而雍闕呢,他現在身在何方。甚至等不及她多看兩眼,領路的太監已經催促她道:“秦小姐快上藤輦吧,要不然待會下雨了就麻煩了。”
秦慢噢了一下,悶頭悶腦地爬了上去。霍安被攔在了下馬碑那,說是宮中自有奴婢伺候她,他究竟是個外人不便行走。
藤輦快速地穿梭在宮牆之中,抬轎的人腳步輕得快風,幾乎聽不見。走了一截,秦慢看看周圍陌生的景緻,咦了聲:“這不是太仙宮吧?”
無人理她,周圍的人仿若一個個啞巴。她輕輕嘆了口氣,這個結果雖然令她意外但好像也並多驚奇,這個時候皇帝需要一個掣肘和保證,保證雍闕是站在他那邊的,誰也不能預料到即將來臨的那場風雨後的輸贏,但至少有雍闕在皇帝的贏面會更大些。
秦慢被送到了處從未去過的荒涼殿宇,從斑駁的門外看這裡應該就是冷宮一類的地方。新帝妃嬪不多,脾氣又不錯,故而此處理應還沒有其他住客。秦慢有點兒生氣,一腳踢在搖搖欲墜的門檻上嘀嘀咕咕:“就算是圈進,待遇也能給好點成不?”
“朕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原來還是和個正常人一樣有點追求的。”
一個人緩緩從角落裡走出,鴨蛋青的袍子,一根孔雀尾翡翠簪,簡簡單單的像個富貴公子。
秦慢呃了一下,想補救也晚了,只好苦著蹲下身:“陛下恕罪……”
“你有何罪?說起來我貿然將你騙到這裡來,應該是我的罪過才是。”皇帝笑吟吟地偏頭打量她,“但是看你似乎也並不多驚奇,朕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是個不同尋常的女子。”
秦慢無奈道:“陛下高看草民了,草民不過是一介……”
“好了好了,這套話你留著忽悠別人吧,到朕這行不通。”皇帝拎著袖子與她比肩站著,饒有興味地看了一眼冷宮又看了一眼她,“這兒生僻,尋常人找不到,雖然簡陋了些但至少能確保你的安全。既然來了就別站著了,進去瞧瞧?”
他那副樣子秦慢一眼就看出這宮裡定有貓膩,不過她向來隨遇而安,腹誹兩句也就從善如流地跨進了宮門。
宮門內倒是比她想象得好一點,長草叢生但生機勃勃並不凌亂,顯見的是經過打理的。至於主殿裡,那就真令她吃了一驚了。
床具鋪褥,錦繡華章,一應俱全,甚至比慧妃的太仙宮都要奢華上許多。皇帝負手笑看著她驚訝的模樣:“怎麼,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秦慢心情複雜,這個皇帝看起來比當年初遇時成熟了許多,但是這心裡……卻像個孩子一樣,有意無心地想和雍闕攀比著一較高下,她乾巴巴道:“陛下有心了。”
皇帝等了半天就等來她這一句,不禁皺了皺眉,但很快他寬鬆了臉:“你喜歡就好,你到宮裡來就是客,朕總不能失了待客之道。說起來,今日進宮的不止你一個。”
秦慢張張嘴,想了下:“陛下是說進選的秀女們嗎?”
他含笑道:“是啊,沒辦法,他們都逼著朕廣擴後宮。有的時候朕都不知道這個江山是他們做主還是朕做主。”
這個他們秦慢假裝不知道指的是誰,憨憨一笑道:“這是喜事,草民在這先恭喜陛下了。”
皇帝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我早就與你說過了,我不想娶那麼多女人。”他說著徑自走到貴妃榻邊坐下,敲了敲膝蓋,“女人嘛,如果聰明伶俐善解人意,一個就足夠了。兩個就容易動起心思,不僅算計對方還要算計我。你說對不對?”
秦慢看了一眼貴妃榻,站在原地不動,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