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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府之中,一夜之間太醫院中的太醫盡數被雍闕派人捉回府中,好在傳話的霍安留了個心眼,在太醫院裡留了幾人,否則萬一夜裡皇帝或者后妃有恙,連個人都找不到,不說要掉腦袋那也得傷筋動骨。
即便腹有怨言,但是看一眼陰鷲得宛如修羅惡鬼的雍闕,誰都不敢多說一句不是,依次給秦慢把了脈,又下了針。
數人齊聚一堂,一時間碎碎之語不斷。
雍闕握著拳手背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終於忍無可忍暴喝道:“內人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各位大人能否告知一聲?!”
人前他總是溫文爾雅的,現在一聲暴喝宛如驚堂木,嚇得諸位太醫皆是緘默不語,最後到底是和他常有走動的劉院判皺眉開口道:“督主,方才我等給夫人探過脈後發現夫人的脈象很是奇特,一會急走如鼓一會又緩順如流,起伏急劇,看似是急症但實則應為虧損已久之兆。容下官斗膽問句,夫人此前可是受過重傷?”
雍闕一滯,緩一緩胸口鬱氣道:“如您所言,內人確實多年前偶遇不測,險些喪命。”
“那便是了,”劉院判和其他幾位太醫一起點了點頭,捻了捻鬚沉吟片刻,“督主,能否借一步說話。”
雍闕的心突然一沉,看了一眼帳後了無聲息的秦慢勉強挪開眼睛:“您請。”
一入隔房,雍闕立時向劉院判深深作了一揖:“不瞞劉老,秦慢乃我愛妻,不論何種情況還望您盡力相救。”
劉院判何曾見過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如此低聲下氣地求過人,頓時嚇了一跳忙扶起他道:“督主您客氣了,當年不是督主拔刀相助,老朽早在前太子案中殞命了。”他說著長長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房外,“督主,老朽之所以單獨叫您出來是有些話不便當著別人的面說。夫人,其實不是病,而是種了一種毒。”
十八鏡?!雍闕腦中立時冒出了這三字,顯見的他是徹底慌了,否則也會想到秦慢的症狀與之前那幾個重了十八鏡的全然不同,他澀聲道:“是不是……”
劉院判打斷他道:“老朽雖然身處宮中,但此前在民間遊歷時有幸與醫聖任仲平結交,我兩一同研究藥理時曾經在古書中發現了一味可以迴天改命的奇藥,”思及過去劉院判的神思有些縹緲,“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
“畫堂春?”
劉院判點頭:“這便是那味奇藥的名字。依照古書所言,此藥可以起死回生,無論是燈枯油盡還是毒入肺腑,都能揪她於旦夕之間,更自此青春常駐,容顏不改。”
雍闕茫然:“那為何她還……”突然他沉默片刻,後道,“是不是還有別的效果?”
“如果真是如古書所言,此藥應早就廣為流傳為人所用了。”劉院判說著神思惆悵,“督主猜得不錯,此藥雖能一時救人性命,駐人容顏,但是因藥性剛烈代價就是此人至多再有二十年的壽命。其實我與任仲平研究過,這二十年可能都是多的,以夫人的體質,如果真是用了畫堂春怕只有十五年的壽命。”
十五年……
雍闕腦袋嗡的一聲響,趔趄了一步,及時扶住了桌子才沒能癱倒下去。
離雲家慘案已經過去了十三年,他算都不敢往下算去,他和她才相識相愛了這短短的時間,他甚至還來不及許她白頭之約……
兩年,他的慢慢只有兩年的時光了,光是想一想他胸腔裡那顆跳動著的心臟就像撕裂了一樣,呼一口氣進去都是生生的疼。
他抬手擋住眼睛,過了良久,啞著聲道:“您既然與醫聖對此藥頗有研究,這些年可否有了解毒的法子?”
這哪裡救命的良藥,分明是飲鴆止渴的□□!
劉院判慚愧地搖搖頭:“下官有負督主了,當初看此藥老朽也只當是民間傳說未能上心,入宮之中老朽成日為宮中貴人們探病納方便將此忘至腦後。”
雍闕心如刀絞,恨連這性命攸關之事她都不願與己到來,更恨自己陷於情愛中未能及時發現她的異樣。
“看樣子只能去把醫聖找回來了,”他竭力保持住清醒,慢慢一字一句道,“這些時日內人就要有勞院判和諸位太醫多上心了。”
“如果說天底下還有人對此藥更瞭解的話除了醫聖任仲平外再無第二人,”劉院判贊成地點頭道,“至於夫人的病,督主放心,救人治病乃我等本分。只是,畫堂春此藥發作起來雖是霸道,但只要抗過去之後很快便會恢復自如,宛如平常。”
是嗎……
之後的話雍闕已經不大能聽得進了,等著一眾人給秦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