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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賊披頭散髮,身著白衣,像個女鬼,她確然是個女子,還是謝祖奇認識的女子。
此賊不是他人,正是他的乖女兒。
“我的兒啊,你你這是從哪裡來啊!”
謝祖奇看著她裙上汙泥點點,鞋面上也是沾染了碎草淤泥,彷彿從深山之中長途跋涉而歸。
謝家小姐滿面茫然,在看到自家父親時才似從睡夢中驚醒一般,眼神漸漸有了焦距:“父、父親,你在這做什麼?”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謝家小姐因為一道天煞孤星的讖言要註定孤獨終老之時,她還莫名得了夢遊症。
她的夢遊症十分的蹊蹺,發無定時,毫無徵兆,經常睡到半夜人就消失在了謝家大院之中。誰也不知道她孤身一人是怎麼避開重重護院自行出門,再安然無恙地徒步走回來。
這一路上她去了哪裡,遇到何人,遭遇何事,她自己全然無知。
而謝祖奇卻是在她犯過幾次病後大致猜到了她人去了哪裡。
一身的香燭焚燒味,腳下踩著碎紙黑泥,這多半啊,是去了亂墳崗之類的地方。
他之所以沒說,是不想把自己嚇到半死後再把寶貝女兒嚇個半死。
沒出閣的年輕小姑娘,半夜跑到墳塋堆裡去,這說出去已經不是找不到夫婿那麼簡單,恐怕是要被是鄉里鄰居當成被孤魂野鬼附身給活活燒死!
謝家所在的檉州城外是有一座亂墳崗,據說是個百多年前的古戰場遺址,裡面埋葬的大多是不知名計程車兵。後來歲月變遷,西南爆發了幾次大瘟疫,窮人們買不起棺材造不起墓就隨便拿張草蓆一裹丟了進去。
接二連三鬧了幾回後謝祖奇認栽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就帶著女兒躲去了相距百里外的老家,權當是帶她出來散散心也好避一避那些街坊們的閒言碎語。
回了老家後頭幾天,謝家小姐白日裡種花繡花,夜裡安安分分地穩睡在繡床上。謝祖奇逐漸寬心,估摸著是他那座宅子的風水不大好,近來惹出了邪祟,回頭給賣了再找個地方置辦一處宅院就好。
可這心安了沒兩天,怪事又出了。一天夜裡謝家小姐的貼身丫鬟翠珠迷迷糊糊地起夜,下意識地看了看小姐的繡床,一看不打緊頓時毛骨悚然地尖叫了聲。
窄窄的繡床上坐著個披髮的白衣女子,瑩白瑩白的雙手捧著把血紅的半月梳來回撫摸,活生生的一隻女鬼。
丫鬟一聲尖叫引來了以為有采花賊的護院,齊刷刷衝出來一瞧,各個傻了眼。等謝祖奇吭哧吭哧地跑來一看,媽呀,那是什麼女鬼啊,那分明是自己的乖女兒!
別說旁人,就連他自己看著她那樣子都��沒牛∫а酪話駝坪羯先ィ�患遺�苫瘟艘換危�孀嘔鵠崩鋇牧趁H揮治��匚實潰骸鞍⒌�鬮�裁創蛭遙磕憒硬淮蛭業模 �
謝祖奇渾身發毛啊,躲到這份上了竟然還沒躲掉??不僅沒躲掉,自此後謝小姐消失的次數愈發多了起來,除此以外每一次她夜遊回來都帶著件奇怪的東西回來。
第一次是半月梳;第二次是個沾滿泥的玉佩;第三次則是張捲起的白紙……
謝祖奇一把奪過她手裡白紙鋪開一瞧魂都沒嚇飛了出去,他手裡的分明是張紙錢!
偷偷摸摸請了法師過來,大致情況一說,法師唉聲嘆氣道不好不好,怕是哪個英年早逝尚未娶妻的怨鬼瞧上了貴府女兒要討了去做夫人哩!
“我家那女兒精神也愈發得一日不如一日,水靈靈的一個人硬生生熬幹了生氣,”謝祖奇抱著酒壺捶胸頓足地嚎啕大哭,“我想著那京城是天子腳下,紫氣環繞,說不定能鎮得住那些個妖邪。這不就帶著她逃難似的逃過來了,賢弟你說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好容易得了這麼個女兒,還淨出些么蛾子的事來!”
他一嗓子尚未嚎完,一個下人匆匆奔了過來,面如土色地衝著謝祖奇顫聲道:“老、老爺,小姐又不見了!”
☆、第48章 【肆捌】凶煞
謝祖奇喝得半燻,冷不丁被家丁打斷了話神情迷糊半晌找不回神來,秦慢眼睛慢慢睜大,呀了聲:“又不見了?”
家丁瑟瑟發抖地連連點頭。
“什,什麼!”被秦慢叫了一聲,謝祖奇的魂勉強回了來,眼睛瞪成了兩個銅鈴,噓噓浮浮地一掌拍在桌上打了個酒嗝,“小姐又見了?不見了快帶上人去找啊!幹在這裡等死嗎!”
“是是是!”家丁抹抹額頭的汗,高聲呼喝起人馬拿起護具刀槍紛紛牽馬往外走去。
“唉……”謝祖奇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