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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寂寞事無非有二,一是無對手可敵;二便是無知己可訴。雍闕走到今日,對手起伏無數,但要麼倒成了他腳下的屍骨,要麼苟延殘喘再難匹敵;而知己嘛……
他從未有過,也不屑有之。
至於眼前這個人嘛,許是太多事堆砌在腦子裡讓他偶爾發了這麼一回熱,鬼使神差地就來了這,她的心思純不純他不知道,但畢竟是難得一見的聰明人。三人行,必有我師,或許找個局外人談一談,會有些意想不到的開闊收益。
雍闕的好顏色令秦慢怔了怔,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白日裡的所見所聞,溫溫吞吞道:“我與霍小公公被綁到匪寨後所見大多數婦孺孩童,年輕女子甚少,如惠王爺描述的王妃一樣的人物更是沒有。寨中的孩子們也從沒提起過,那兒近來到過生面孔,所以我想著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山匪根本沒綁了回去,要麼就是他們綁了但是把人給弄丟了,所以才抓了我去濫竽充數。”
“你還在寨中帶孩子玩了?”雍闕意外道,她混得倒是不賴,敢情不像是被綁去做人質,倒像是去遊山玩水。
秦慢赧顏:“我就是給他們說了個故事……”
“什麼故事?”雍闕好奇。
磨磨蹭蹭了半天,秦慢垂著頭,揪著衣角,聲音和蚊子一樣細:“關公大鬧天宮戰秦瓊……”
“……”雍闕忍了忍,但仍沒剋制住失笑出了聲。
他一笑起來,緊蹙的眉目全然舒展開來,璀璨愉悅,看得秦慢出了神,以至於完全沒發現到不知何時悠悠哉哉游過來的白蟒。
白蟒是雍闕一手養大的寶貝,好吃好喝供著,連著風塵僕僕趕路也沒捨得將它帶上,由著人在後頭不緊不慢地給送過來,就怕路上有了閃失。入春了,冬眠醒過來的它性子也活潑上了許多,昂揚著腦袋看看雍闕又看看秦慢,懶洋洋地捲上了秦慢的腿。
秦慢只覺得一股涼意自腳踝處遊走上來,她抖了個寒顫,想跺腳卻發現腿肚子沉甸甸的,壓根動彈一得,一低頭眼睛頓時瞪得好大,哇得一聲就哭叫出了來,全身抖得和篩子一樣,牙齒都在打顫,哭著道:“督主!督主!有蛇!!!”
雍闕一早就見著那條鬼鬼祟祟爬進來的憊懶貨,先前去看它時睡著不起,一醒來倒好見了漂亮小姑娘就忘了他,直奔人家腿上去了。它是想不到,不是誰人都稀罕一條碗口粗的大蛇綁在身上,尤其還是個姑娘家。
不過秦慢這副花容失色的模樣他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一看和個普通姑娘家沒甚區別,他揣著手淡淡地看戲,等到秦慢眼淚直打轉才不慌不忙地喚了兩聲:“下來,白令。”
白蟒愜意地搭在秦慢膝頭,雍闕喚了一聲也只微微動了動腦袋看了一眼,反倒得寸進尺地向上攀爬了上去,直嚇得秦慢僵硬得和快木頭似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上氣不接下氣:“督主,我求求你,你快把它弄走……”
她不敢去抹眼淚,稀里嘩啦的淚水將一張臉塗成了花貓,衣襟處暈開深深的水色。
他原是想逗逗她,然而竟是逗過了頭,直接把人弄哭了,這可就為免失了樂趣了。他抿著嘴角,袖風輕輕一掃,得意洋洋的白蟒抽搐一下,癱軟著身子鬆開了秦慢的腿。
秦慢的淚水卻仍是不止,眼看更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雍闕被她哭得先是不耐後是惱怒,再看她越哭越傷心頭痛了起來:“我都替你教訓過它了,還哭什麼?一條蛇罷了。“
她用手背擦著淚水,哽咽著聲音強行爭辯:“我小時候就怕蛇,連畫上的蛇看了都怕。有的人天生怕貓,有的人天生怕狗,怎麼就不許我怕蛇了!”
原來天下女子胡攪蠻纏起來都是一般模樣,以前看先帝后宮裡哄了這個惱了那個,天天對著他唉聲嘆氣,他不解又不屑。
臨到頭換做自己,他竟也是一籌莫展,不該如何是好,恐嚇她?想必哭得更厲害罷,哄一鬨?
他從沒哄過姑娘家,手法生疏,聲音生硬:“別哭了,大不了以後咱家叫它再不出現在你眼前就是了。”
秦慢只顧著抽噎,半天吸吸鼻子道:“那你讓它走開。”
這麼多年,哄人第一次,被人指派也是第一次,但誰叫他理虧在前呢,雍闕無奈地用腳下踢了踢白蟒。
平白無故受了一擊的白蟒還在委屈,雍闕踢它它就裝死在地上不動,它不動秦慢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