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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說了你以後是會做大事的人,你不該把心思放到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宋默板著臉對著唐宜周說教。
“但是師父也說了,你回了京城,我但凡能照應你的地方一定要好好看顧你。”她既然搬出了師父來壓他,他自然也是找師父借了免死金牌的。
“我知道你這時候心情不好,你緩一緩再告訴我好不好?”唐宜周放低了姿態輕聲細語的哄道宋默。
師兄還真是壞透了。
宋默癟了癟嘴對唐宜周有些無可奈何,她理了理思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似的打算將當年東宮之夜的事情說出來。
“你小時候可曾聽過京城的街道上傳過幾句流言,說晉陽王曾經當街殺人,殺了四個人,一對夫妻,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不過四五歲大小,另外一個尚在襁褓。”當年之事雖然從來不曾提及,但是一旦開口還是歷歷在目。
“是有這麼回事。”當年正是這段話,讓晉陽王明明身為少年將軍,為大周浴血沙場,抵禦外敵,戰功赫赫卻還是得不到大周百姓的尊敬與愛戴。
“當年爹爹不是殺人,是救人。那個四五歲大小的孩子是我,襁褓之中的人便是我弟弟宋平。”
東宮之夜,險象環生,晉陽王險些喪命其中,後來只能以退為進,假裝自己也是來暗殺之人藉著弒殺之名將四人趕至大街上,隨後用□□將那二人殺害。
說是殺害其實只是傷了,這兩人從宮中逃出來本就渾身是血,足夠以假亂真。
“那對夫妻是我母妃和舅舅。”宋默道。
唐宜周皺了皺眉頭,上輩子東宮之事他從來沒機會也沒時間弄清楚,所謂的寒疾而亡確有蹊蹺。
“人人都知道東宮事變,卻不知道究竟是如何事變。”宋默像是嘲諷世人般的笑了笑道:“我出生不久,司天監夜觀天象算得一掛,說王氏女得以天下,長公主出家為道避禍事卻一直記掛著這話。”
“而皇爺爺聞此也特地的疏遠皇祖母,事事避諱她。而另一面當初還是惠嬪的慧貴妃備受寵愛登上貴妃之位,形同副後。”
“誠王有奪位之心蠢蠢欲動,便藉著司天監的話在朝中結黨營私,以巫蠱之名排擠王氏一族,直到王氏一族迫於無奈退出朝野。”
“我父王在朝中的擁護漸弱,所依靠的只有皇祖母一人。”宋默想到這裡苦笑了一聲:“還好皇祖母為人善溫柔,端莊得體,皇后之位一直坐的安穩。”
“東宮之夜的前夕,我剛滿四歲,過了誕辰去宮中拜見皇祖母,因為在御花園貪玩錯過了拜訪的時辰,再去時皇祖母已經不再大殿內。”
“我那時候也小,七拐八拐的四處尋找,隨身的丫頭們都跟丟了,卻找到了皇祖母。”
“皇祖母和慧貴妃在一間屋子裡,慧貴妃說了幾句關於司天監的話,我聽的不真切,只知道慧貴妃一說完,皇祖母便上了吊。”
唐宜周聽了打了一個激靈,皇后上吊是違背天理倫常的大事,慧貴妃究竟說了什麼讓皇后如此懼怕,竟然尋了短見。
“染病向來是個很好的藉口。”宋默的喉嚨微澀,唐宜周將茶遞了過去,她卻不想喝。
她的胃裡犯著噁心,實在是難受。
“皇祖母死後,我父王上無母妃依靠,下無權臣支援,地位不穩。”
“但是我父王,無功無過,為人善良正直,勤於政道,皇爺爺也沒有什麼理由廢我父王儲君之位。”
“皇爺爺不廢太子,卻有人想當太子。”宋默想到這裡握緊了腰間的梅花鏢,恨不得現在就去將那年那些人一一殺盡了。
“長公主是父王同父同母的姐姐,父王從不疑心於她。”宋默想起那個總是溫文爾雅,別無所爭得父王,心裡一笑。
父王那樣柔軟好欺負的性子,也難怪這些人都想當太子。
“東宮之夜,便是長公主與誠王聯手帶了暗衛從四門而入,一夜屠盡。”宋默說的眼眶發紅,那日夜裡舅舅抱著自己,母妃抱著襁褓中的弟弟一路逃命,她本是已經入了眠這時卻被顛婆的醒了,在舅舅的懷中迷迷糊糊的睜了眼,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便見雙眼所及處皆是耀眼的紅。
護著他們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帶著餘熱的血濺在她的臉上。
她將雙眼睜的大大的,想哭卻又不敢哭,只是滿滿的充滿了一種未知的恐慌。
後來等她大了,才知道那種情緒叫做絕望,無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條的絕望。
而晉陽王便是把她從絕望的中拯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