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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剛過河就拆橋?怎麼,你的身子還不許朕看?”
她身上的月白綢緞被水充盈,浮在水面遮了大半春光,但越是如此半遮半掩,越是讓人心癢難耐。
陸晟略咳嗽兩聲,想著方才將她折磨的狠了,合該讓她先休息半刻,來日方長,要怎麼痛快都不急在這一時。
他如此想著,便撤了手,招呼宮女,“朕去前頭等你。”
看他背影走遠,青青這才鬆一口氣,閉上眼,總算能有半刻舒坦日子。
陸晟正靠在窗下翻閱《水經注》,聽見水聲忽然變大,沒過多久,就見青青由左右兩名宮女扶著,身上只穿一件鵝黃的衫子天青色的裙,因白日裡消耗的狠了,現如今走起路來兩條腿還在打顫。
陸晟把書往案几上一擱,摸著下巴仔仔細細打量她,末了才調侃道:“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青青斜斜睨他一眼,這一眼含怨帶嗔的,彷彿春末香濃,含羞帶怯的白芍藥,小小一隻,純如天上月,淨如簷邊雪,然則撣開了外頭一層白紗,內裡卻是媚骨天成,食人魂魄。
陸晟痴笑一生,向門口候著的元安一指,“擺飯,朕也等得餓了。”
旨意一下,自然有人將一道道琳琅菜式擺上。
陸晟白日裡消耗得多,眼下胃口大開,倒是有許多時候未曾吃得這樣盡興。
青青雖說腹中飢餓,但舉手投足仍是不緊不慢的姿態,陸晟吃完了要落筷,她才剛剛夾起一片紫蘇羊肉,不由得橫他一眼,“哪有你這樣的,自己吃完了便顧不上旁人,你是皇帝,你擱了筷子,我還敢繼續麼?”
陸晟道:“沒外人的時候,你不必守這規矩。”
青青得逞,笑逐顏開,“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又教訓我沒大沒小沒規沒矩。”
她這一笑,適才透出些天真的孩子氣,讓陸晟忍不住滿心憐惜,拿手背碰了碰她面頰,“你過得舒心就好。”
青青原也有話頂他,但猶豫片刻,終究將這話嚥了下去,拿一片新鮮嫩滑的羊肉替了這段話。
“朕還有摺子要看,你慢慢吃。”
陸晟繞到榻上,盤腿坐著,借兩盞宮燈,執筆批文。
夜深,燈下爆出一朵燭花,帶來蓽撥一聲響。
青青已然漱過口也淨過手,從宮女手上接一杯太平猴魁來,端到陸晟手邊。
他嘗一口,眼不離字,當即收攏了眉心,“這茶不大好。”
但他又不如京城裡慣常講究的皇親貴氣,說不上究竟哪裡不好。
青青便端起來嚐了一口,細品之後道:“這茶味苦,回甘,因是前年的陳茶了,初衝的水也不夠沸,未將澀氣都衝散,這才讓皇上喝得皺了眉。”
“確實如此,不如你來一試?”
她笑,坐到他對面去,“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讓皇上給我送些新茶來,省得再讓你喝得皺眉。”
陸晟放下筆,淡笑道:“你倒是會打算盤。”
“我倒不是會算計,只不過天生過慣了富貴日子,一丁點兒都將就不得。宮裡要節儉開支,也不許從我這省。”
“行,都依你。”他隔著小几握住她手腕,“坐過來。”
她依言坐到他身邊,吩咐宮女,“去取杭州的小胎菊,給我衝一杯熱茶來。”
陸晟擁緊了她,兩人彷彿新婚一般依偎在一起,他也放開奏章,指間繞著她散落的長髮,舒服地呵出一口氣來,“身上還疼不疼?”
她眉眼低垂,應是個順服模樣,小聲說:“自然是疼的。”
“朕夜裡還要宿在這兒,你若是還疼著該怎麼辦?”
青青連忙說:“也不是那麼疼的,我……我不……”
陸晟一樂,笑道:“朕什麼都沒說,瞧你嚇的。”
這時候茶來了,青青連忙爬起來坐直了,“皇上嚐嚐?”
陸晟仍靠著不動,只稍稍抬一抬手,“你伺候朕喝。”
青青無法,只得端起茶盞送到他面前,他只淺淺抿上一口,青青便從他舒展的眉頭瞧出端倪,等她放下茶盞爬到他身邊去,貼著他的耳悄聲道:“原來皇上喜歡喝甜的,可真跟個小孩子是的呢。”
“放肆——”他從鼻子裡哼出兩句威嚇,一巴掌拍在她批股上,“沒規矩!”
青青警醒,知道他動了心思,連忙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好生狼狽。
陸晟在她身後問:“躲什麼?你還能躲到哪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