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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評柔順地應是,“既是一家人,又何須皇上親自吩咐?方才妾身便在替貴人打點,若有缺了短了的,景福宮都先緊著妹妹來。”
陸晟道:“你費心了。”
慧嬪再一福身,“陛下嚴重,這都是妾身的分內事。妹妹的屋子還未收拾好,眼下正到了該用晚膳的時辰,不如陛下移步到妾身那處用飯,景福宮的小廚房備著皇上愛吃的幾道菜,如此,也免得奴才們匆匆忙忙的,做壞了差事。”
陸晟的臉上瞧不出喜怒,青青只望見他扯了扯左邊嘴角,一個極其細小的動作,很快消失不見。而慧嬪低著頭,自然看不見。
但陸晟最終卻只說:“如此也好。”便拉著青青進了慧嬪的屋子。
景福宮,青青是來過的。
那時候容妃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手巧話也甜,脾氣更是和順,宮裡的公主們沒有不喜歡的。但唯獨青青,不知是為著什麼,偏就是不待見她,見了人便是冷言冷語,從來沒一回好臉,卻也陰差陽錯地在明面上替皇后出了口惡氣,卻教容妃越發地留意她,百般討好,千般殷勤,最終都是徒然。
卻沒料到現如今居然同住一宮伺候同一個男人。
慧嬪的屋子蘇靜,大約顧忌著自己前朝舊人的身份,裡頭陳設傢俱都是半新不舊的模樣,木頭算不上頂好的,就連一副出門見喜的掛簾都抽了絲。
陸晟來景福宮來得多,進門便是駕輕就熟,脫了靴上了榻,盤腿坐著,正要與青青說話,眼見景福宮的宮女搬來一隻小圓凳,叫她坐在容妃與他座下。
青青未曾理會,她的視線落在多寶閣上一座流金玉翠的玉石珊瑚菊花盆景,紅黃千瓣菊全然以玉石同紅珊瑚雕刻而成,惟妙惟肖,能令好花常開不敗,不論春冬,以供人時時賞玩。
看過了,她卻只淡淡一笑便轉過頭來,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張比慧嬪愛了半截的小圓凳上,她不開口,陸晟便只順著慧嬪的話,與她閒扯些御花園秋菊次第開,金秋大選宮中熱鬧之類無關痛癢的話。
青青的魂似乎已被那一座珊瑚盆景勾走了,她細想往事,一世情難自己,竟笑了出來。
陸晟的話這才停了,轉過臉來瞧她,臉上帶著並不鮮見的笑,問道:“你笑什麼?”
青青搖了搖頭,小鳳翹上墜著的珍珠穗子撞出一陣細微的沙沙響。陸晟再度向她伸出手,“上來坐,坐到朕身邊來。”
慧嬪蒼白了一張臉,青青猶豫片刻,依著他的力道坐到他身側,聽陸晟玩笑道:“進門時朕問你在瞧什麼,你沒出聲,眼下問你笑什麼,你也不答,小丫頭片子倒也玩起來諱莫如深那一套。”
青青望著眼前一套白瓷茶具,垂目道:“我方才在看宮裡養的烏鴉。”
陸晟仍攥著她的手,來回在掌心裡一鬆一緊地摩挲,“好好的,看那個做什麼。”
青青道:“我想著,我若能投身成烏鴉,或許也是一樁幸事。”
“胡說八道!”陸晟手上的力道加重,疼得她皺眉。
這一句語氣太重,嚇得慧嬪連忙跪在座下,只青青卻還像個沒事人兒似的,低頭瞧著自己被攥紅的手,唇角帶笑,語聲輕柔,“那我便能自由自在的,日日守在宮城上,瞧著你硃批在手,令天下群豪盡折腰。”
陸晟眉心的戾氣順勢散了,鬆了她的手,又是一副喜怒難辨、高深難測的模樣。
她的話說得既謙卑又討巧,兩句而已,便能牽引他的情緒刀山火海與溫柔美眷各自走一回,到底引得英雄折腰的是她。
慧嬪跪在座下,仍在瑟瑟。
陸晟復又牽起了青青的手,心中燃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焦灼,他看向慧嬪,“命人將晚膳送到配殿,朕在她那用。”
說完便不再理會,徑直拖著青青回了她的屋子。
元安一身青白侍服,督促宮人已將屋內收拾妥帖,見她來也不敢抬頭,深深弓著腰,同陸晟說:“陛下要在此處用膳,奴才這就去準備。”
陸晟一揚手,屋內閒雜人一時間都退了個乾乾淨淨。
他兩人對坐在塌上,陸晟問:“氣不順?”
青青坦然答:“到底是不痛快。”
陸晟道:“人一輩子,真正能痛快的時日並不多。”
青青揚起眉問:“我知道,就如你,當了皇帝也未必能事事如意、時時順心。”
“那倒是,朕眼下就恨日頭太早,不如在外面自在。”
聽出來他暗指什麼,青青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