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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吵叫嬤嬤打你板子!”
陸晟臉上笑容未改; 倒是突然有起那麼點賴皮的性子,非得把她當個龜殼似的掀過來躺平了; 迎面在她嘴唇上啄一下,“你這倒真成了朕養的小祖宗了。”
青青困得很,半夢半醒的時候哪有精神應付他?當下是一撇嘴還要側過身往角落裡縮,好在陸晟這回沒再扒拉她,只隔著被子一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 低聲笑罵,“遲早收拾你!”
走時太監宮女跪了一地,自始至終沒人敢抬頭。
等陸晟召於成雙偏殿問話,眼見周英蓮得了空隙,喜燕連忙謝他,“多謝公公照應,能去娘娘宮裡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
周英蓮神神秘秘,將她拉到一旁老樹下說話,“今兒你都看見了,您那位主子往後可是有大造化的,咱家還指望姑姑往後能多多提點。”
喜燕忙不迭推卻,“奴婢全仰仗公公才有今日,哪敢說什麼提點……”
剛說到這,就瞧見於成雙與元安一道出來,元安手上捏著一隻信封,緩步朝他們走來,“周公公,喜燕姑姑——”
各自見過禮,元安適才說道:“正巧要去尋姑姑。”
喜燕納悶,“怎麼?元公公有事要交代?”
元安將信封遞給喜燕,“皇上有旨意要單獨給娘娘,煩勞喜燕姑姑帶回後院。”
喜燕連忙應下來,接過信便告辭。她心底裡對元安畏懼的很,雖說元公公生得標緻,是個天仙似的人,但周身總透著拒人千里之意,叫人不敢親近。
說是後院前殿,但實際就隔一道牆,快步走一陣便到。
喜燕回來時青青剛起,正撐著下頜,趴在小桌上發愣,喜燕進門頭一件事就是將信奉上,“娘娘,聖上有旨意來,單給娘娘一人。”說完抿著嘴笑得曖昧。
下人們這樣打趣的神色青青從前在晉王府時也常遇見,如今換了地方換了人,面孔卻都是一樣的,沒半點新意。
她懶懶接過信,拆開來,陸晟筆走龍蛇,字如其人,落筆之間似他一般隱忍剋制,卻又參得出大氣磅礴之感。
青青攤開一張描龍雙面聯紙,寫的是牡丹亭場次,斷斷續續也沒個章法,但細看去,“則把雲鬟點,紅松翠偏。見了你緊相偎,慢廝連,恨不得肉兒般團成片也,逗的個日下胭脂雨上鮮。”
第二張又接,“我為他禮春容、叫的兇,我為他展幽期、耽怕恐,我為他點神香、 開墓封,我為他唾靈丹、活心孔,我為他偎熨的體酥融,我為他洗髮的神清瑩,我為他度情腸、款款通,我為他啟玉肱、輕輕送,我為他輕溫香、把陽氣攻,我為他搶性命、把陰程迸。神通,醫的他女孩兒能活動。通也麼通,到如今風月兩無功。”
青青還未讀仔細就嚇得“啊”一聲將信紙往地上扔,屏風後頭的喜燕聽著了,立刻繞進來,“娘娘這是怎麼了?呀,聖上的旨意可不能如此不敬——”說話間便蹲在地上去撿,青青卻似醒了神一般突然叫住她,“你別動,我自己來。”
喜燕已經將兩張紙都捏在手裡,“這怎麼成,怎麼能讓娘娘自己動手,您如今是雙身子,是宮裡頭頂頂要緊的人……娘娘……”
還未等她說完,青青便一把將信紙奪過來,神色緊張地攥在手裡,兩隻眼珠子滴溜溜轉一圈,好歹記著將信紙疊好塞進信封裡,就這還不放心,還得捏著信封再探頭往香爐方向看,嚇得喜燕連忙勸她,“娘娘,這可是聖上御筆,燒不得的!”
“我沒想燒。”
說是不想,但她盯著喜燕,苦大仇深,彷彿得的不是陸晟的親筆信,而是燙手山芋,碰都碰不得。
她咬牙把信壓在墊子底下,下了榻與喜燕交代,“日頭好得很,我去院裡轉轉。”
外頭陰沉沉的,哪來的好光景?喜燕納悶,扶住青青,順著她往外走,“外面風大,娘娘身子金貴,怕……”
青青則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你不去我自己去。”便也不顧阻攔要出門,喜燕三勸四勸的,好歹搭一件厚厚的狐領披風才出發。
一眨眼就到正午,陸晟手頭上的摺子已看得差不多,周英蓮按規矩進來問午飯擺在何處,陸晟想著兩院離得近,便囑咐去後院用飯。路上問,“她瞧過信沒有?”
周英蓮老老實實答:“聽喜燕姑姑說,瞧是瞧了,可彷彿是嚇著了,險些要將信都扔進香爐裡。”
他說完,腦袋瓜頂上傳來一聲輕笑,陸晟轉了轉批摺子批得痠軟的手腕,腳下步子加快,“人還在屋裡?”
周英蓮道:“一早在後山繞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