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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神色淡淡,葛馨寧卻有些無措。
夜風很冷,葛馨寧想走,卻不知道該如何告辭,又不知道五爺是不是有吩咐,只好垂首站著,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偏偏五爺似乎興致很好的樣子,靠著廊柱站定,漫不經心地欣賞起夜色來。
葛馨寧不遠不近地站著,假裝看夜色,眼角卻總留意著五爺的一舉一動。
她出來得倉促,本沒有添衣裳,又加上剛才出了些汗,此時便冷得漸漸有些受不住。
死裡逃生,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可是,她真的當得起這份幸運嗎?
“我信她”這三個字,在她的心中盤旋不去。
關於五爺的身份、性情、抱負,她已漸漸瞭解了一些,可是這三個字,又顛覆了她對他的瞭解。
葛馨寧的心裡亂成一團,迷惑不已。
“過來。”五爺忽然開口。
葛馨寧嚇得一哆嗦,這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走神了。
接觸到五爺的目光,葛馨寧心中一縮,忙趨步向前,躬身侍立。
可是五爺並沒有吩咐什麼,依舊靜靜地站著。
葛馨寧的心裡暗自嘀咕抱怨,面上卻是半點也不敢表現出來。
等到她的腿都要酸了的時候,五爺忽然轉過臉來看著她,冷聲問:“如果我叫你進宮去刺殺皇帝,你去不去?”
“去。”葛馨寧毫不猶豫。
“為什麼?”五爺問得很平淡。
葛馨寧不假思索地道:“因為我也恨他。”
話一出口,她自己倒愣了一下。
她為什麼要用這個“也”字?
五爺移開目光,望著廊下的燈籠,淡淡道:“你猜錯了,我並不恨他。”
葛馨寧忙低頭應“是”,心裡有些發慌,聲音都顫了。
五爺微微皺眉,忽然伸手抓住葛馨寧的手腕,嚇得後者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險些跌倒在地。
“你很冷?”五爺將葛馨寧的手握在掌心,皺眉問道。
葛馨寧驚魂未定,支吾半天沒能說出話來,掌心反而越來越涼了。
五爺輕嘆了一聲,解下身上的披風,幫她披在了肩上。
葛馨寧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縮著肩膀發愣。
“冷便回去吧。”五爺終於大發善心放過她了。
葛馨寧點了點頭,腳卻不動,過了老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說:“我……我不知道路。”
五爺微微一怔,重又拉起了她的手:“罷了。我送你回去。”
葛馨寧不敢拒絕,更不敢把手抽出來,只得任他牽著,只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是僵的。
萬籟無聲,腳下的小徑似乎永無盡頭。
葛馨寧的心中漸漸有些恍惚,彷彿這一路走下去,便是一生了。
身旁是無盡的黑暗。亭臺、山石、竹影,每一處都模模糊糊似幻似真,只有身旁的這個人是真實的。
那隻大手的溫度,暖了一路。
第19章。你確實是女兒身?
次日早起,葛馨寧便覺鼻塞眼重、頭重腳輕,卻是著了些風寒。
莫丟丟勸她歇著,她卻還是早早地去了園子裡。
這園子裡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有資格得過且過,只有她不行。
五爺雖然沒有吩咐她什麼,可是葛馨寧心裡明白,經過昨夜,她已經沒有了任何抽身而退的可能。
或許她只是五爺手中一枚不起眼的棋子,可是她,心甘情願。
棋子是沒有感情的。葛馨寧覺得此刻的自己,什麼都不怕。
今天靜嘉並沒有來,一個年老的婆子將葛馨寧叫了過去。
葛馨寧於是便知道,她不必再在那些早已爛熟於心的詩詞歌賦刺繡女工上浪費工夫了。
接下來要學的是什麼,她已經猜到。
若是換了從前,她或許會抵死不從;可是此刻,她的心裡卻是格外平靜。
不過是上陣之前多備一件兵器而已,有什麼好臉紅的?
葛馨寧隨著婆子走進一間屋子,隨意向四面牆上打量一眼,坦然入座。
婆子倒是有些吃驚:“你沒有什麼要問的麼?”
葛馨寧微微欠身:“我從前不懂這些,請婆婆教我。今後我若有疑問,再向婆婆請教。”
婆子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你知道這是什麼?”
“似乎是春宮。”葛馨寧平靜地道。
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