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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帝國並不害怕清朝,威廉二世並不是一個膽小鬼,但是對於現在參雜在中國領土上的其他國家,卻是有著深深的顧忌,假如引起其他國家的懷疑和爭搶,這就算得上是標準的得不償失了。
最終,德意志皇帝選擇在中國培養一股親德的勢力,而這也是為什麼徐賁那一百萬銀洋就能買來一船的物資和裝置。要知道光那三千噸柴油,兩千噸汽油,以及幾千噸型材相關儲存設施,這一百萬就下不來。更不要說其他的萬噸級衝壓機,這在德國也只有個位數的機械都能送來,可見德意志皇帝下了多大的本錢在裡面。
徐賁看著清單尾部一些加上去的裝置,如柴油汽油型材的儲存裝置,各種管道以及近三百名的技術人員,對著布洛克笑道:“皇帝陛下想要優先採購權,這當然可以,這點我們可以以檔案的形式來確認雙方的利益。”
布洛克面露微笑,看了眼一樣是滿眼笑意的貝內特說道:“如您所願!”
協約很快起草完畢,徐賁在中英兩份檔案上籤完字之後謝絕了對方誠懇的挽留,以在營地內還有要務的理由離開了禮和洋行。
“張金鐘那邊忙的不輕吧?”看著滿街的蛇尾辮子陰陽頭,徐賁的腦海飛到了沙溪村。他在出來之前除了複製ak47的製作工藝給了張金鐘,還安排了要去那溪鎮招收工人的任務。畢竟,粵翔機械那些人還是太少了,而又出於某些原因讓劉二根帶著幾人去了山東。
從粵翔機械撤股後,徐賁馬上安排了許文東去註冊了一家興業機械的公司,廠址就定在了那溪鎮沙溪村。對於戴增斌在這場和兩廣總督大人的交易中賺得了什麼好處,他是沒有那個興趣去了解的。1910年的六月已經快要過去了,混亂的大時代已經初現,某些地方的地下勢力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宣統二年六月末,孫洪伊發起的第二次國會請願**失敗。各大勢力都將陣地轉到了報紙上,按照徐賁的看法,這些文言文用來發電報是極好的,最大的體現在於省錢。習慣了白話文的他自然不會去看一句話要想上半天的文言文,再說了作為一個後來者,這些未經實驗生搬硬套的體制對於中國來說,沒有一個是適合的。
七月四日,曲詩文殺妻女對眾盟誓,帶領數萬農民暴動,攻破萊陽城,殺掉山東巡撫孫寶琦,清廷朝野震動。
同月,在廣州的街頭出現了兩家名為興業機械的商行,銷售一些小型機械,如飼料粉碎機、磨面機、碾米機、軋花機和榨油機以及腳踏車,其中新式紡紗機引起鬨搶。等到迴光返照的清廷調集新軍剿滅曲詩文所部時,歷史的腳步已經走進了八月。
君再來酒樓內,徐賁和戴增斌又一次坐在了閔師爺的對面。
端起桌子上的酒水一飲而盡,閔師爺大大的眼袋抖動了幾下:“徐統領的生意近來不錯啊……聽說那什麼腳踏車銷量一天都好幾十輛呢。”
徐賁微微一笑,客氣道:“哪裡哪裡,只是做些小本生意。聽說,這新軍就要開始編練了吧?”說罷看了一眼身旁的戴增斌,他是有些好奇這次的聚會怎麼還是這麼三個人?
眼中精芒一閃,閔師爺伸出筷子夾起一隻蠔皇鳳爪放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若有所指的說道:“徐統領所說不錯,督練公所已經接到上諭,將在本月九日開始募兵,徐統領特別要注意招募有家業、略通文理的“良家子弟”,凡吸食鴉片或犯有罪案以及“城市遊民向充營勇者”一概不收。而且同綠營一樣兵卒必須在本省招募。應徵新兵須詳報三代家口住址,切忌切忌。”
“是,是,閔師爺所說極是,在下自會注意這些。”徐賁嘴上如此回答,心中卻是在想,這就是在變相的警告自己吧?近一個月來,徐賁沒有繼續買些孤兒,只是讓許文東幫助興業機械招聘了一些工人。
雖然興業機械的工資高待遇好,每日只做八個小時,便有豐厚的薪水可領,午餐更是有紅燒肉可吃,以致報名應聘的人數達到了恐怖的四千人。但由於廠內規矩制度比較嚴格,在廠區劃有多處禁地,平時還要強身鍛鍊,晚上更是有著文化學習的課程,一個月下來工人數量維持在兩千五百多人。
在明眼人眼裡,這個興業機械已經和其他同類廠子有了區別,只要男性工人還好說,畢竟是機械廠而不是紡織廠,但你見哪個廠子專門招收16-36之間的男性工人,低於16還可能進去當學徒工,但是高於36想要進去,就比較困難了。最刺眼的,便是在每日下工後,在廠區進行的佇列訓練。
閔師爺微微閉著眼睛,彷彿在享受嘴裡的滋味,但是眼中卻死死盯住徐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