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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樓上呆了一夜,睏乏欲絕之下眼皮猶如施展了千斤墜一般沉重,正昏昏欲睡之際幾個聲音從樓梯處傳了過來:“都督們好……”
“你們辛苦了……”
幾個士兵猶如被蜜蜂蟄到一般,原本倚靠在城牆上的身子站的筆直,瞪大了眼睛機警的望向了城外。他們都不傻,雖說順天府裡的官多到出一趟門能碰到倆位數,可是此時此刻能夠登上城門樓的都督,也就只有那三個人了。
首先登上城樓出現在幾個士兵眼中,赫然是一個擁有吐魯番盆地髮型的中年人,細小的眼睛裡同樣佈滿血絲,幾個士兵同時敬禮道:“都督好!”吐魯番中年人向著幾個士兵回了個軍禮,走到城牆上望向了遠處,而在後面跟著走上來了兩人,三人就那麼望著城牆外,集體陷入了沉思中。
“華甫,假如大總統沒被……”背後一人沉聲說道。
從這人的稱呼可以看出,吐魯番中年人赫然就是當今直隸軍閥的首領——馮國璋了。聽到這個聲音,馮國璋不長的眉毛擰在了一起,連頭也沒回就那麼望著牆外說道:“仲珊,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仲珊是曹錕的字,可見說話之人就是馮國璋的嫡系曹錕,曹錕盯著馮國璋的背影說道:“那徐賁的嫌疑可以說最大,只要我們把這個訊息洩露出去,自會有人去找徐賁麻煩的……”
三人中另外一人嘴角撇了撇說道:“現如今那徐賁的勢力已成,而英美兩國現在也突然放鬆了對咱們的支援,以目前的形勢來說也只有島國和俄羅斯能夠幫助我們了……”
隨著這人話音一落,馮國璋轉過頭掃了這人一眼:“吳佩孚,你沒開玩笑吧?”
吳佩孚被馮國璋狠狠一瞪,臉上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來:“都督,我這不是看著大家不渝,開個玩笑逗一下大家嘛……”
看著對方尷尬異常,馮國璋繼續轉頭望向了城外:“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可笑,我們自己人關起門來打生打死,即便是我馮國璋刨了那徐賁的祖墳,那徐賁也最多把我家的祖墳給刨了外加鞭我的屍,後世人們至多給我一個暴徒的稱呼,可是一旦引狼入室,引來外賊那可是如同秦檜一般要承擔千古罵名的!死了以後還要遺臭萬年!!”
吳佩孚動了動嘴角沒有出聲,馮國璋彷彿知道他的表情一般接著說道:“和英美只是想佔我們的便宜不一樣,由於地利之便老毛子和那些東洋矮子卻是存了亡我之心,你沒看在東三省這兩個國家行的那些子事情嗎?大東亞共榮圈!哼……這是要徹底的蠶食吞我新國啊!”
頓了頓,馮國璋重重的嘆了口氣:“大總統一念之差落得千古罵名,那日人二十一條就是二十一道繩索,任何人一旦接受那些條約,哪怕是被人知曉了一絲絲這件事,怕也能被天下人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大總統一聲光明磊落,然而在死後卻揹負這千古罵名,你以為北洋其他那些人真不知道大總統被誰炸死的?”
馮國璋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大總統被暗殺之前,就已經發出了解除雲貴粵三省軍都督的命令,然後便被人暗殺,你們說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嗎?”
說到這裡,馮國璋重重的吸了兩口氣,望向無垠曠野的眼中閃動著絲絲光芒:“這徐賁真真是天縱奇才,以一人之力創下如此家業,後又憑藉這份家業一統江山。就連他使出的計策,我們明知道他就是暗殺大總統的人,可是卻不能以此號召北洋共伐之!這是為了什麼?這就是因為大總統一念之差,交往不密啊!!大總統因二十一條被人炸死,你們看看天下人怎麼說?有多少同情大總統的人?俱都是咒罵之詞,要不是我派兵保護,大總統的墳墓都得被人給挖了。而北洋又怎能憑此就去共伐那徐賁?現在想來,那徐賁炸死大總統,怕也是怕大總統答應島國人的條件,將這個多災多難的新國拖入深淵!”
聽到這裡,曹錕和吳佩孚心神俱震,他們雖然在內心一直猜測徐賁就是害死大總統的人,卻也沒有敢四處嚷嚷,畢竟這無憑無據屬於莫須有的罪名,扣不好就會惹禍上身,可是沒想到在北洋軍明眼人的腦海裡,早就認定了炸死大總統的人必是徐賁無疑。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馮國璋轉過身來說道:“現在想來,即便是大總統在世,恐怕也不是徐賁的對手,這半個月他已經成為了這天下的第一人,而現在終於輪到我們了,大總統引以為傲的新軍在徐賁的機械師面前,如同幼兒和壯漢之間的區別,你們知道美國人和英國人怎麼說嗎?這個世界上能夠在相同人數數量和徐賁一戰的軍隊,也只有那擁有世界第一陸軍的德國了,除此之外也只有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