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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內城中多是夷人,說的話全是夷語,歐陽婉和李氏父子全然不懂。古月朗讓三人先不要出門走動,他叫了幾句簡單的夷語給三人,照常過自己的日子。
這般過了半月,歐陽婉沉不住氣了。她著急想知道姐姐到底有無性命之憂,她苦苦哀求古月朗要他帶自己去燚思人的寨子中看看。燚思族的寨子在鳴鳳山深處,無人帶路根本找不到,要不是這般,怕是歐陽婉早就衝進那寨子裡去了。
古月朗怎樣都不同意,他搖頭道:“你現在去了也不過是送死,燚思的寨子守衛森嚴,你現在夷語會的也不多,去了也聽不懂人家說什麼,很容易露餡被人發現,去了也是白去。”
夷語口口相傳,並無筆記,學起來很是吃力,歐陽婉這半月只到了勉強能和人交流的水平,別人說的稍快她便聽不懂了。
歐陽婉急的團團轉,道:“那該怎麼辦啊?我,我……”
古月朗按住她肩膀道:“婉婉,你聽我的,你先聽懂夷語之後我再送你去燚思族的寨子,好不好?”
古月朗溫柔平和的語調讓歐陽婉急躁的心情重新變得平靜了許多。她想起在皇宮中見到燚思族人的可怖詭異,暗暗深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她想:師傅說的對,自己應該更瞭解燚思族一些才好,這幾日光想著去他們的寨子,反倒對夷人許多生活習慣細節沒有注意,這可不對。她腦子轉了轉,突然想起那店夥錢老七說過燚思族人原也是夷族,後不知為何自稱一族,心中好奇,對古月朗道:“師傅,徒弟有一事想問。”
古月朗見她已然平靜,笑著撫了撫她秀髮道:“你說。”
歐陽婉道:“我聽那店夥錢老七說過燚思人本來也是夷人是麼?”
古月朗道:“確是如此,燚思族人說白了其實是夷族罪人的後代。就像咱們中原人喜歡將罪人發配到嶺南,夷人的族長會將犯人發配到鳴鳳山的深處蛇橫生之地讓他們自生自滅。但人得生命力和適應力都極強,固然有很多人死去,但也有部分人活了下來。活下來的人們一代一代的繁衍下來,罪人們中有些伶俐聰穎之輩不知怎地竟精通了御蟲之術。開始的時候夷人們也不當回事,後來御蟲之術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竟成了詭異無比的蠱術。後來有一燚思族人逃出深山,離開南疆到了中原,居然學會了我道家茅山之術。本來他學的也不過是些皮毛,但此人聰明伶俐竟將其融合蠱術,使得蠱術變成今日這般變化百出,駭人聽聞。”
歐陽婉認真的聽師傅說完,歪了歪頭道:“師傅你說那‘蟲皿傳’的主人會不會就是那位逃出深山的燚思人啊。照您的說法,夷語口口相傳,並無筆錄。蟲皿傳的敘述雖然粗略,但可以看出是一位對蠱蟲瞭解極深的人寫的,我覺得除了那位學習了茅山術的前輩應該也無旁人了吧。”
古月朗欣慰一笑,道:“嗯,這麼說確實是,婉婉果然聰明。”
歐陽婉看著古月朗充滿柔情的眼神,心裡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知怎的,她總是覺得這次見到師傅後他有些奇怪。好幾次歐陽婉偶然回頭,都看見古月朗溫柔滿溢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自己。開始時她覺得大概是兩人多年不見,師傅對她想念之情極深才這樣。可漸漸的她總覺得師傅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師傅對徒弟那種呵護愛憐,倒更像是情人間的纏綿情意。每當這麼想時,歐陽婉都馬上否定,暗罵自己自作多情,那可是自己的師傅,他怎麼會對自己生出那樣的心思?
古月朗見歐陽婉眼中含有崇敬之色,心中更是喜歡,這時又道:“婉婉你可知道為師為何會在這南疆。”
歐陽婉其實早就好奇,只是師傅不想說,她便沒再問過。歐陽婉瞪大一雙水眸直直的盯著古月朗,眼中充滿好奇。古月朗被她看的耳朵都紅了,只覺心頭小鹿好像馬上就要一頭碰死一般。
她當然不知道古月朗是什麼想法,她不過是像一個好學生在上課時緊緊盯著老師一般看著古月朗,並無它意。但她天生一對桃花眼看什麼都帶著七分清純三分嫵媚,像一把勾人魂魄小鉤子,勾的古月朗魂都要出來了。
古月朗喝了口茶降降燥火道:“你說你那……夫婿離王是臨風道人的徒弟是吧。”說道夫婿二字,古月朗心下一痛,不過這下剛才被歐陽婉勾出的魂魄總算是歸了位。
歐陽婉低頭撥了撥茶葉,看不見臉色,“嗯”了一聲。
古月朗道:“我啊,是臨風道人的師弟。”
歐陽婉抬起頭驚訝道:“啊?!”這個答案實在是出乎她意料,在她的記憶中臨風道人應該是個恪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