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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了。
“胡蘿蔔?芹菜?”說話間,她的牙齒在打顫。
林無意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害,“你吃飯老是挑食,我今日燒這兩樣選單純地是想給你補補身體,正愁著找什麼樣的藉口你才願意吃下去,沒想到你自己突然想到用吃飯做賭,倒省了我不少事。”
她哭喪著一張臉,心道這真是天要亡我,他怎麼就偏偏今日做了這兩樣她人生中最為厭惡的菜呢?
只能眼巴巴看著林無意從容地夾起了一筷子白米飯,送到了嘴裡,又咽了一口胡蘿蔔,和平日一樣的雲淡風輕,絲毫沒將賭約放在心裡的樣子,楊珥恨得牙癢癢。
她不服輸地塞了一大口芹菜到嘴裡,洩憤地咀嚼,心想著不就是一盤菜嘛,又不是毒/藥,沒什麼好畏畏縮縮的。
可是下一刻,她的臉色就有些發青了,自己似乎低估了對這道菜的厭惡程度,嗆人的味道衝上腦門,直到在嘴裡咬成了渣,鼓在腮幫子上,怎麼都咽不下去。
她心急啊!往嘴裡胡亂塞了不少菜,可仍於事無補,只能任腮幫子越來越飽滿。
就這樣嚼啊嚼的,看著林無意吃下了最後一粒米飯,順帶著用巾帕優雅地撫了嘴。
林無意生怕多看她一眼,就會心軟了似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書囊,輕飄飄地走到了門邊,留下一句帶著笑意的安撫,“洗碗等事宜就麻煩你了。”
楊珥聞言一噎,一股腦地將菜都給吞了進去,陣陣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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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陽縣的日子並沒有像在宮裡的那般冗長,清掃地面,洗淨衣衫,整理書冊,這樣的小事於她的身份來說,做起來雖然乏累,但是並沒有和林無意發牢騷時的那樣不願,只是貪懶之餘,又閒來無事想和他爭一爭長短,給生活找些樂子。
“長公主,已經申時了,林公子應已是在歸家的路上了。”
正在房內小憩的楊珥,聽到了門外執嬰的稟報,應了一聲。
穿上外衣,推門走到了晾曬衣物的細線旁,挑了好久,然後扯落了一條帕子,看著它瞟在地上,瞬間染上了不少灰塵。
站在她身後的執嬰,看著她就好像在夢遊一般。長公主近來每日都要做一些微不足道卻又匪夷所思的事,昨日便是故意將書冊翻開亂放,前日更是少洗了一隻碗。
許是心裡的疑惑堆積到爆發,他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長公主此舉究竟是何意?”
楊珥走到槐樹旁的石桌上坐下,聲音清越無比,“我不能將事事都做得盡善盡美,他需要有人,需要他。”
執嬰微怔,不由自主地望向那絹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帕子,心裡默嘆了一口氣。
熟悉的腳步聲如期而至,出乎意料的是,林無意似乎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錯落的步伐聽上去似乎出自兩三個人。
執嬰不由警覺地看了一眼楊珥,見她搖了搖頭,便二話不說地掠上房屋,隱到了暗處。
楊珥迎到門邊,衝林無意招了招手,還不待他反應,面上便笑開了花,繞過了他,熱情地朝他身後的吳心箴問好,“吳小弟,今日怎麼有空到訪啊?”
吳心箴靦腆地紅了臉,他也是打心眼裡將楊珥當做自己的姐姐,不僅喜歡還尊敬得緊,答道:“都怪我嚷著要林兄帶我來他家做客,若是給阿姐造成了不便,請一定要直說。”
楊珥忙擺著說:“怎麼會呢……你能來是我的……”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忽撇到吳心箴身後那高大的男子身影,猛地頓住了。
語氣中有些不耐,“你怎麼也來了?”隨即滿面質疑地看向林無意,只見他也是十分的無奈。
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周斯濂連客套都懶得說了,大搖大擺地往院內走去,還甩了甩手中用線提著的紙袋,“我當然是無意請來的啊!我可不像那空著手的吳賢弟,我可是帶了下酒菜來的。都別愣在門口了,快進來吧!”
吳心箴有些尷尬地嘿嘿直笑,楊珥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頭,暗自鄙視周斯濂的不請自來。拉過了林無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只見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吳心箴也是失笑連連,“阿姐莫擔心,周兄平日行事是痞氣了些,但是人真的不壞,自上次賭約之事過後,他和林兄算是徹底握手言和了,近來走得也頗近。聽說我要來林府做客,也好奇地跟了過來。”
楊珥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林無意,只見他撇了撇嘴,神情卻並無以前的那般厭棄,才漸漸放下了心。
招呼著吳心箴到屋內坐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