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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的“朋友”二字一直揮散不去,路過他身邊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下問道:
“不知道吳心箴過得是否安好。”
她偶爾還會想起那個笑得靦腆的俊俏公子,以前似是與林無意最為要好,還老是跟在她身後喊“阿姐”。
他驀地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她還會記得吳心箴,語氣冷清,“你就顧好你的朋友便是,少對我的朋友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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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杜光慈揉著痠痛的肩膀,進了房門,隨即扭動書案上的筆筒。“轟隆”聲響,暗道的門開啟,他顧不得休息,微抬衣襬,鑽身走了進去。
前院悼喪的客人走了大半,只留下了小部分生前與父親最為要好的人,通宵守靈。
他走過了一段路的昏暗,眯了眯眼,方才適應了拐角處石室的燭光。
石室不大,卻擺放著兩把木椅,上面一人奄奄一息,一人卻毫髮無傷。二人見到他來,皆是渾身巨顫,顯然是對他恐懼極了。
杜光慈在他人面前的隨和笑臉,此時蕩然無存,眉眼很是寡淡,對那毫髮無傷的男人挑眉道:
“瘸子,方公公是宮裡的老人了,倒是學精了,打成這般落魄樣都不鬆口,我聽說你是他在宮外最為寵愛的乾兒子,我最喜歡孝順父親的人了,為了讓他少受些折磨,你要不還是都同我招了吧。”
“招!招!小的都招!”瘸子嚥了下口水,滿臉的乞求之色。
杜光慈唇角微彎,他特意讓瘸子看著方公公受酷刑,就是為了給他帶來心理上的壓力,沒想到成效不錯。
他撐著下巴,問道:“方公公說,他派人陷害長公主,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魏昭儀痛恨長公主為皇上引薦了井霜,才痛下毒手。是這樣嗎?”
瘸子面露猶豫,見杜光慈沒了耐心,起身拿起掛在牆上的皮鞭,這才連連高喊:“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還有別的原因!小的都告訴您!求大人饒了小的!”
杜光慈心中一恥,他說過,他最喜歡孝順父親的人了,可是這瘸子轉眼卻把乾爹給賣了。
一旁的方公公心中絕望,氣結,竟暈了過去。
瘸子事無鉅細地全部吐了出來,“三年前,小的曾在三陽縣中一個名為‘煙古齋’的古玩店當過夥計,乾爹……哦不,方公公是店內的常客。後來一位名為‘楊珥’的姑娘也來到煙古齋與我共事,卻因為與方公公發生過矛盾,怕事情鬧大,就離開了那家店。”
楊珥此時若是在場,絕對會驚訝無比,這瘸子竟然會是那個陷害過她的陳城!
杜光慈聽得糊塗,示意他繼續說。
“後來方公公在宮中無意間碰到了長公主,驚覺她竟是那‘楊珥’!這才伺機報復,接下來的事您都知道了。”
“什麼?!”杜光慈疑惑道,“長公主竟然在三陽縣住過一段時日?”
陳城點頭,“具體是哪裡,小的也不清楚。”心裡彎彎腸子眾多的他,省略了他與楊珥的過節,他又不傻,一眼就看出了杜光慈對楊珥的在意,怎麼會全盤托出。
當初他被何婆婆趕出煙古齋後,四處求活,未做兩日便都被趕走,甚至在一次做活中,徹底傷了腿。後來意外從一個掌櫃的口中得知他得罪了人,他才知楊珥的背景隻手能通天。
他把自己會成為瘸子的原因大半都歸罪到楊珥身上,對她恨之入骨!於是投靠到方公公身邊,這次楊珥顧忌身份暴露,便再沒有插手一腳了。
不僅後半身有了依靠,他更是和方公公的乾女兒綺君好上了,徹底拴牢了方公公這座大靠山。綺君是燕歸坊的頭牌,素來與景窗不對付,誰料景窗傍上了楊珥,搖身一變成了深閨小姐井霜,還入了宮,讓綺君如何能不豔羨嫉妒!
她三番五次和她乾爹發牢騷,求乾爹為她做主。方公公聽煩了,也深深記得和楊珥的仇怨,就有了這次鋌而走險在長公主的膳食中下藥的事件。
陳城心想,這可怪不得他啊!他自從知道楊珥是長公主後便退縮了,萬般生不起復仇的心思,都是綺君那個蠢女人和方公公所為,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怯怯地望向面色陰沉的杜光慈,“大人,可以放了小人了嗎?小人把知道的都說了。”
不料腦門卻迎來一記響鞭,笞得他兩眼一翻,不省人事。
杜光慈一遍又一遍衝他身上揮鞭,頓時皮開肉綻,血沫橫飛,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