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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方知衝撞到貴人,嚇得臉色慘白,忙行禮賠罪:“是小人無禮,一時粗莽,得罪了大官人,還望大官人恕罪!”
且說這張長坤打小衣食無憂,父親是位土財主,平時靠吃著家業作威作福,不學無術,為人更是好酒貪色,遇著花街柳市,脂粉香巷便是流連忘返,極是浮浪放蕩。
此刻他定睛一瞧,見阿玉生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腹中淫意一蕩,不禁喜上:“你這是從哪兒來?”
阿玉心頭害怕,連眼皮子都不敢抬,規規矩矩地答道:“小人是德戲班學徒,今日隨師父出行,前往府上祝壽。”
“噢……”他搖搖手上逍遙扇,一雙倒三角眼半眯不眯,半合不合,自以為風流倜儻,實則格外討人厭,“那你會不會唱戲?”
阿玉答道:“會一些。”
張長坤問:“會唱哪些?”
阿玉只好一一報上:“《春秋配》、《浣紗記》、《荷花亭》、《三孃教子》。”
張長坤“啪”地把扇子一合,呵呵笑道:“可巧,我也最愛聽戲,你現在就把那《荷花亭》唱來與我聽聽。”
“這……”阿玉顯得頗為為難,怯言怯語,“回大官人,此處……大概不宜唱戲。”
“嗯,你說的對。”張長坤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肩頭,往懷裡攬,“此處人聲喧雜,不如你隨我到一處僻靜地方,慢慢唱來聽。”
阿玉遭他輕薄,一下慌了神,欲掙不敢掙,像落水小耗子一樣輕微打著哆嗦:“不、不行……”
“怎麼不行?”張長坤知她畏懼自己身份,不敢反抗,更是大膽起來,尋隙還往她臉上摸索一把,“唱的好了,我賞你一錠銀子,這可比你給別人家唱戲容易多了,是不?”
他平素裡就言行輕佻,把身邊丫鬟統統摸了一個遍,府上家僕深知他的脾性,從旁經過都裝作視若無睹,沒個敢吭聲的。
阿玉膽子小,低著頭,怕到不知所措,正要被他攬走,卻讓葉香偶抓住胳膊,一把拽了出來。。
葉香偶將她拉至身後,朝張長坤拱手賠禮:“還望大官人見諒,我們師父受張員外邀約慶壽,因一時口渴,吩咐我倆尋水來,若是耽擱了可不成,大官人喜歡聽戲,可巧我們師父等會兒就該出場了,大官人不如在前堂靜候片刻,我們師父的戲一向精彩絕倫,保準大官人聽了叫好。”
她兩道彎眉如月,一雙星眸奪燦,粉臉似嬌花揉成,嫩唇勝紅櫻欲滴,竟比前一個還要水靈剔透,張長坤瞧那桃紅小口微微張闔,水澤瀲灩,吐息若蘭,只覺心尖發癢,恨不得此刻就抱住親上一口。
他“呵”了一聲:“小爺我今兒個偏偏不想你聽師父唱戲,就想聽你們唱,如何?”
葉香偶與他對視,絲毫不懼:“大官人見諒,我們德戲班規矩嚴格,未經得師父同意,難以從命。”
好一張利嘴!張長坤不笑反怒:“笑話,我爹大費錢財請你們唱戲,如今我要聽區區一個戲徒唱,還要請示?”
阿玉嚇得倒吸口冷氣,從後揪揪葉香偶的袖角,葉香偶方知他原來是張員外之子,未料竟是如此一個浮浪子弟,更是嗤之以鼻:“如大官人所言,我們是專程來給張員外賀壽的,而非來給大官人唱獨角戲的!”
“混賬!”張長坤本生調戲之心,不料被她出言頂撞,氣得麵皮發紫,“我賞你們一個顏面,居然不識好歹?得罪了我,非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阿玉一瞧形勢不對,忙求情道:“大官人息怒,大官人息怒,小人這就唱,還請大官人饒了她!”
“唱個屁!”張長坤心頭火起,惡狠狠瞪著葉香偶,“給臉不要臉的丫頭片子,今日爺不聽戲了,就叫你好生服侍,看看你能奈我何!”
說罷,正要伸手抓起她的衣領,卻被人從旁一把搦住,硬生生停滯半空。
葉香偶不料有人幫忙,驚了一跳,舉目望去,那男子身穿一件深墨吳綾衣衫,上繡梨花香瓣瀲線紋,玉貌佳姿,儒雅翩翩,宛如花雨飄客一般。
是他!
想到上回在街巷邂逅一幕,葉香偶張著嘴巴,險些驚撥出聲。
☆、第7章 '相遇'
張長坤大概也沒料到半路會衝出個程咬金,反應一怔,側目瞧去,心內更覺一驚:“你、你是……南城紀家……”
紀公子勾唇一哂:“今日員外慶壽,賓客填門,張兄因何事而大動肝火?”
原來淮洲分南北兩城,中以淇河分隔,所謂南秀北富,這紀家歷代經營茶業生意,也是南城一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