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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依舊面無表情,但或許是正站在樹下的緣故,總覺得他臉色有點陰沉。
由於時辰的確不早了,楚楚跟杜孝禮他們也該回去,楚楚顯得依依不捨,一副撒嬌口吻:“少瓊,等回府後,我要把這些花燈都掛在房間門口,天天看著。”
裴喻寒只是微笑,臨別前,二人少不得一番你儂我儂。
葉香偶在一旁悶悶想著,她也有花燈,等回府之後,她也要全部掛在房間門口。
跟楚楚分別後,葉香偶隨裴喻寒乘上馬車,幸虧來前是兩輛馬車,否則葉香偶的那二十盞花燈根本沒地方放,她就跟裴喻寒擠在同一輛車廂裡。
似乎只要跟裴喻寒在一起,氣氛就會在無形中變得格外壓抑,好在裴喻寒一上車便閉目養神,葉香偶暗自鬆口氣,不然跟他相對而坐,大眼瞪小眼,不得尷尬死。
葉香偶覺得裴喻寒這人脾氣真是陰晴不定,好的時候待你呵護備至,差的時候又感覺自己像只蒼蠅一樣讓他討厭,根本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葉香偶癟癟嘴,卻一點聲不敢發出,一路上裴喻寒都閉著眼睛假寐,那張冰雪無暇的容顏在衣領白絨絨的狐毛襯托下,真是快化成白靄霧氣一般,透出如夢似幻的美感來,令人忍不住想伸手摸摸,這人兒是否真實存在著,不過他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但葉香偶十分清楚,他現在正清醒得很,因為他的右手擱在腰際位置,正攥著那枚月牙形如意紋吊墜玉佩輕輕摩挲著,這月牙玉佩是他一直以來貼身不離之物,反正從葉香偶來到裴家起,就沒見他摘下來過,而且他思索事情的時候,就喜歡一邊沉吟一邊摩挲著玉佩,葉香偶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反正雙眉越擰越緊,一張俊龐生生冷成了冬霜寒玉,那股冷氣兒簡直能襲上她的臉面來。
馬車抵達裴府後,葉香偶自然等他先起身,但裴喻寒動也不動,跟尊太上佛似的,葉香偶正準備開口喚他,不防他冷不丁睜開眼,倒被嚇了一跳。
“那個人最後跟你說了什麼?”他冰冷冷地問。
“那個人?”葉香偶腦子一向反應慢,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那個人”應該是指紀公子,一時間,她渾身莫名冒出股冷汗,裴喻寒所指的最後說了什麼,難道紀公子當時跟她“親暱”談話的情景,被他無意間看到了?
她真挺驚訝的,還以為他的目光全集中在楚楚身上呢,而紀公子塞給她的小令牌,以及留下的地址,憑著某種直覺,她認為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妙,磨磨唧唧地吐字:“沒、沒說什麼啊,就是告訴我他的願望來著。”
裴喻寒皺下眉,而那陰惻惻直勾勾的眼神,分明是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其實紀攸寧那番話,葉香偶也不太明白:“紀公子告訴我,他的願望今天實現了,什麼找到了……他的那盞花燈……”
裴喻寒臉色驟然蒼白了下,但轉瞬即逝,他堪堪垂落眼睫,一字一頓道:“今後你不準再跟他接觸。”
葉香偶一驚,幾乎不假思索地說出口:“為什麼?”
“不準就是不準。”他有些不耐煩,似乎懶得多加解釋,起身就要下車。
葉香偶卻急得拽住他,腦袋一熱,直接問了出來:“裴喻寒,你跟紀公子之間到底怎麼回事?紀公子親口跟我說和你是好朋友……可你,可你又說不認識他……”
裴喻寒側著臉沒去看她,只是落下句:“與你無關。”
葉香偶滿面不解:“那你為什麼不准我再跟紀公子接觸?你總得說出個原因啊,難道、難道就因為你不喜歡紀公子,所以也不讓別人……”
她說到半截,卻被突然轉身的裴喻寒猛地搦住柔荑,被逼在座位的角落處。
葉香偶嚇得趕緊閉上眼睛,就感到他急促灼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拂在臉上,牽連她的睫毛也跟小扇子一般輕微翹動著,許久,她才敢稍稍掀起眼簾,發覺裴喻寒眼圈紅紅的,活像被鐵烙燙過似的,而眼神中的意緒並非是她想象中的怒不可遏,卻是一種因無限痛楚而形成的沉沉哀傷……
他握著她柔荑的手在顫顫發抖,顯然正極力壓抑著力道,可葉香偶還是害怕他一個控制不住,手腕就被他給生生折斷了。
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就那麼瞪著大眼睛與他對視,同樣,裴喻寒也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緊緊的、死死的……有那麼瞬間,葉香偶感覺他像是精神錯亂了一樣,因為他的表情居然一會兒變得非常非常溫柔,一會兒變得非常非常悲傷,一會兒又變得非常非常哀怨,他本是攥著她的那隻手,也慢慢鬆開,顫巍巍地朝她的臉伸了過來,可是剛伸到一半,他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