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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領著走入小院,不知為何,葉香偶感覺紀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著肉中刺一樣,帶著某種痛恨,但她還是禮貌地喚了聲:“紀夫人。”
紀夫人從她臉上移目,打量下週圍,才啟唇:“有些話,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葉香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輕輕頷首:“那、那請屋裡坐吧。”示意翠枝不要進來。
紀夫人也命自己的貼身丫鬟留下,隨她進入屋內,在東次間的炕上坐下。
葉香偶馬上給她沏了一壺白毫銀針,紀夫人端起來詳看幾眼,又擱下:“不是靈濯泉煮的茶水,我從來不喝,況且,我只喜歡金壇雀舌。”
葉香偶知道紀夫人經營茶業生意,對此挑剔也在情理之中:“實在抱歉,因為我平時比較喜歡白毫銀針,所以這回從裴府出來,就只帶了白毫銀針。”
紀夫人突地冷笑一聲:“你還想跟我裝到什麼時候?”
葉香偶聽得滿臉疑惑。
紀夫人開門見山道:“騙得了我兒子,可是騙不了我,冷念,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識得出來你。”
葉香偶打個激靈,冷念?冷念是誰?
紀夫人說道:“我不知道你施了什麼手段,居然攀上了裴家,不過你以為有裴公子給你撐腰,你的陰謀就能得逞麼?”
葉香偶驚慌失措,急聲解釋:“紀夫人,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不清楚你說的冷念是誰,也根本不認識她。”
紀夫人怔愣下,繼而臉上浮起一絲陰冷嘲諷的笑容:“怪不得我兒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以為自己改頭換姓,裝作什麼都不記得,就可以再嫁給我兒子,嫁到紀家來麼?那日在隴雨廟與你見過一面後,我就派人暗中調查了你的身份,裴喻寒的確有一個在溪州的葉氏表妹,不過那孩子早在七歲時就得了病疾歿葬了,而你這個同名同姓的表妹,又是從哪兒來的?”
葉香偶震驚地瞪大眼睛,那時遍身血液彷彿躥湧至腦頂,恨不得瞬間爆裂。
她不是葉香偶?真正的葉香偶早就死了?那她是誰?冷念?冷念又是誰?
短短時間,無數疑問好似破堤洪水一般紛至沓來,讓葉香偶腦中亂成一團漿糊,完全理不出個思緒來,呆若木雞地站著。
而紀夫人臉上露出恨之入骨的表情,起身走到她跟前:“冷念,你若再想借此機會纏著我兒子,那你簡直是做夢,你知不知道我兒子已經被你害得不正常了,自從你消失後,他整個人就恍恍惚惚的,為了找你,成天在街上游蕩,我怎麼勸也勸不住,把他關在屋裡,他就用匕首來傷害自己,這回也是,他又來跟我說要娶你,我不同意,他就往自己肩膀紮了一刀,你說,我好好的一個兒子,這麼優秀的一個兒子,被你害得至今無妻無子,全是被你給毀了!”
她越說越激動,模樣漸現癲狂,葉香偶傻了一樣,毫無反應,紀夫人罵道:“你這賤蹄子,虧你還是在紀府從小長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紀家的?再這麼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兒子,我哪怕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如意的!”
“不、不……你放手!”葉香偶被她使勁搖晃著身子,終於從震動中醒回神,但紀夫人就是死死抓著不放,似乎要掐死她,兩個人爭執間,葉香偶被她逼得一路後退,狠狠撞到後面的紅木多層盆景花架上,那花架足有一人多高,最上層的花盆“哐啷”墜落,正巧砸在她的頭上。
葉香偶便覺眼前一黑,渾身使不出力地倒在地上,額頭沿著眼角黏糊糊的,大概是血,耳畔響著紀夫人的咒聲,以及翠枝推門而入的叫嚷。
她靜靜躺在地上,神智本該越來越迷茫,可那一刻,她眼前卻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有一大片茶莊,有溫文爾雅執書的小公子,還有蹲在苗圃裡的蒼老背影,這些畫面由模糊變為清晰,然後她看到一個身穿粉裙的小女童,扒著書房窗戶探頭張望,書房內的小公子有所察覺,轉過頭。
傻、阿、寧,她無聲地張開口型,朝對方做了個鬼臉,便笑著跑掉了。
小女孩扭頭瞬間,葉香偶看到了她的樣子——眉眼彎彎,櫻桃小口,肌膚粉粉嫩嫩,像是春天裡搖曳的櫻桃顏色,額前留著齊齊劉海,頭梳兩個可愛的糰子髻,正是她小時候。
☆、第49章 '連載'
對……
她想起來了……
她不叫葉香偶,也不是裴喻寒的表妹,她真正的名字叫冷念,父親冷崇是紀府的金牌種茶師傅,並且是管理著紀府整座茶園的大總管,極受紀老爺看重,後來父親娶了青梅竹馬的孃親,接到府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