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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眩得快要死掉。
當他離開,她仍是昏昏迷迷的,有點失魂,睜開眼,對上那雙宛如寶石般熠熠生輝的黑眸,彷彿在受著她的吸引,明耀不移地照著她。
兩個人面對面,呼吸都有些急促,倒是他先笑了:“你的臉怎那麼紅,跟猴屁股似的。”
其實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能當關公了,冷念羞著臉,還被他攬腰抱在懷裡。
他疼惜地拂著她可愛的小額髮:“聽說這樣,我的病氣,就能被對方帶走一點了。”
這是什麼歪理?冷念糾正:“是傳染吧?”
裴喻寒不樂意:“哦,我都因為你生病了,你替我分擔一點也不行啊。”
適才的尷尬彷彿瞬間煙消雲散,他鬆開她:“我想喝粥,你煮粥給我喝好不好?”
冷念瞄見旁邊案几上擺著未動的飯菜:“這些怎麼不吃?”
“不想吃。”裴喻寒繃著臉堅持,“我就想喝粥,你去給我煮。”
冷念覺得他頤指氣使的模樣,簡直像個三歲小孩子,只好應聲去了。
大概是那一吻的緣故,冷念總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有些迷糊糊的,等把粥端上來,裴喻寒嚐了一口顰眉:“甜的?”
冷念才想到他不喜歡甜的東西,慌忙捂嘴:“我、我忘了。”
裴喻寒特別生氣:“你怎麼回事,給我煮粥也這麼心不在焉?腦子裡都想什麼呢。”
冷念低頭鬱悶:“我重新做。”
裴喻寒見她要把盤子端走,明顯一愣,繼而阻止:“算了算了,就這麼喝吧。”
他倚著床頭,不動彈,冷念會過意,伸手轉動調羹,舀了一勺遞到他唇瓣,他張開嘴,一口一口地由她喂著,眼睛卻彷彿生了根般,始終黏在她臉上,冷念都不敢去看,即使垂著眼皮,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熱度,好像隨時能把她燒化了。
等她收拾完要離開,裴喻寒把住她的柔荑:“剛才我語氣不好,你別生氣。”
想他堂堂裴家大少爺,居然會主動跟她道歉,冷念簡直是受寵若驚了:“沒有。”
裴喻寒抿著嘴,那樣子看去竟似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郎,透著幾分靦腆:“別走了……”
簡短的三個字,但冷念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頷首“嗯”了聲。
他顯得挺高興的,探身湊近,冷念抬首,他卻在她額際落下一吻,溫柔得不可思議。
這幾日冷念都在身邊陪著他,他看書或者閱賬本,她就在旁邊做女紅,他喝了餓了,她便奉水端飯,除去沐身之外,她幾乎不曾脫離他的視線。有時候用膳,這人總愛端著勁兒,非得讓她喂,冷念只好照辦,每次喂完,經常會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親吻下臉蛋。
家僕在外求見,冷念問明來意後,借過對方手中之物,呈到裴喻寒跟前:“是花姑娘的拜匣。”
聽說是花鶯兒拜見,裴喻寒半點反應也沒有,不緊不慢地翻過一頁書:“叫她今後都不必來了。”
可能他答得太過乾脆直接,冷念反而一愣,想到不久前花鶯兒還那樣得寵,忍不住問:“這樣好嗎?”
裴喻寒突然將書往床上一扣,目光冷得能結成冰刃,刺在她臉上:“你什麼意思?”
她只是問他要不要見花鶯兒,他卻問她什麼意思,冷念無從回答。
裴喻寒真恨不得在她臉上戳出兩個窟窿來:“你很希望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面對那雙明明蘊著情意又充滿某種怒氣的鳳眸,冷念一時有些迷惘,或許,她是感受到的吧,他近來態度的改變,兩個人的肌膚親近,他毫不掩飾的溫柔,可她只把一切想成這是她欠他的,是她把自己賣給他,是以不曾反抗,更不曾有多餘的奢念。
在他近乎刺目的逼視下,她磕磕巴巴著:“我、我不知道……”
他大概沒料到她會這麼答,又抑或,他以為她會懂,眸底流露出深深的失望與受傷,他猛地起身,喚來小童伺候他更衣,離去的時候,簡直怒氣衝衝,連桌上的瓷碗都被拂落了。
裴喻寒走後,冷念仍像傻子一樣杵在原地,目光下垂,落於地面一灘殘粥上,這是今天他又說想喝粥,她特地為他熬的,熬了好幾個時辰做成的雞絲蛋花粥。
她知道,他去找花鶯兒了,然後陪花鶯兒逛園子,或是與花鶯兒下湖遊船。其實他喜歡誰,愛跟誰在一起,她根本無權干涉的。
她覺得眼睛有些澀癢,揉了揉,爾後蹲下把殘瓷碎片收拾好,轉過身時,卻看見裴喻寒竟然筆直地站在屏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