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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茶涼了,換新的來。”
旁邊丫鬟未動,冷念趕緊上前,撤下冷茶,隨後又奉上沏好的新茶,一一呈給幾位夫人,輪到紀夫人時,紀夫人手指忽地一抖,瓷盞沒拿穩,滾燙的茶水全數濺灑在冷唸的右手上,頓時生出一片火辣辣的紅,冷念嚇了一跳,忍著痛意,迅速跪在地上。
“表姑,您沒事吧?”姜明月唯恐燙著紀夫人,湊近檢視幾眼,鬆口氣,繼而瞪向冷念,“好個笨手笨腳的丫頭,如何做事的?”
冷念伏首:“請夫人、姑娘恕罪。”
“不妨事,剛剛是我一時手滑。”紀夫人遞去眼色,另一位候著的小丫鬟才趕緊上前,收拾完殘局,重新奉茶,冷念則靜靜退至旁邊,將那隻燙得紅腫的小手掩在袖子裡。
姜明月拿眼睛打量著冷念,哼哼幾聲,爾後視線落在紀夫人腕上:“咦,表姑戴的這支翡翠鐲子真好看。”
紀夫人莞爾:“自然,是老夫人當年送給我的。”她口中的老夫人,是指紀攸寧已經過世的親祖母。
“表姑……”見她剝下翡翠玉鐲,要給自己戴上,姜明月因詫異,杏眸都撐大了兩圈,“您這是……”
紀夫人笑得和藹可親,拍拍她的手背:“我人老了,也不講究這些,你正年輕鮮豔,戴上它再合適不過,在我這兒心裡,也就你,才配的上這支鐲子。”
話雖如此,但裡面講究其實極大,這裴翠玉鐲曾是老夫人貼身之物,在紀夫人定親後,轉交給紀夫人,可說是給未來兒媳婦的家傳之物,如今紀夫人要把玉鐲戴在她手上,其意不言而喻。
縱使冷念再傻,此刻也聽出紀夫人話中深意,只怕紀夫人是相中了姜姑娘,有意要給紀攸寧說親。
她心緒忽然亂成一灘散沙似的,空空的抓不著個依託。
姜明月拿眼神詢問李夫人,李夫人以帕掩住檀口,只是笑而不語。
姜明月得著母親默許,接受了紀夫人的好意,舉著手腕,翻來覆去地欣賞一番,顯得歡喜不已,同時與紀夫人的關係也愈發親近一層似的,挽著她的胳膊親暱撒嬌:“表姑,我聽說南城這邊有家來禧鋪,賣的龍鬚酥鬆軟綿甜,十分出名,配茶吃極好。”
紀夫人豈不知她那點心思,笑了笑:“說來說去,不就是想吃龍鬚酥,表姑叫人給你買就是了。”喚向正有些呆呆發愣的冷念,“你腿腳一向快得很,既然月丫頭想吃來禧鋪的龍鬚酥,你就去跑一趟吧。”
冷念怔了下,省回神後,開口應道:“是。”
紀夫人吩咐:“不要耽擱太久,月丫頭她們今日作客,停留不了多半天。”
姜明月笑眯眯地補充一句:“表姑說她腿腳快,不知是有多快,若兩個時辰內回不來,我瞧便是有偷懶的嫌疑了。”
冷念領命退下後,趕緊去找了春芳,冷念雖然從小在紀府長大,但基本都是跟在父親身邊幫忙,平時悶了就在茶山或花棚裡玩耍,可說常年呆在府裡,對外面並不熟悉,她讓春芳在紙上畫出來禧鋪的路線,春芳聽完來龍去脈,顯得驚訝:“府裡不是有專門跑腿的小廝嗎,為何夫人偏偏要你去,還要在兩個時辰內回來,這豈不是……”有意刁難四個字,她到底沒說口。
冷念只是催促:“唉,夫人既然叫我去,我去就是了,你快幫我畫出來。”
春芳也鮮少外出,記得不太清楚,故又找了廚房的陳婆子,陳婆子畫好圖紙後,冷念便捲起,從花園角門離了府。
一路上,冷念不敢耽擱,照著上面路線,宛如小馬駒一般快速奔跑,途中好幾次撞到街上行人,不得不停下來,低頭道歉或被對方指著鼻子罵幾句,爾後又揩揩臉上的汗水,繼續加快腳步趕路。最後可算是找到來禧鋪,她欣喜地趴到視窗前問:“老闆,麻煩給我來四包龍鬚酥。”
老闆卻在準備打烊了:“姑娘,你明兒個再來吧,今天的龍鬚酥已經全部賣完了。”
“賣、賣完了?”難怪視窗連個排隊的都沒有,冷念仰頭看看天,“這天都沒黑,怎麼就賣完了?”
老闆笑道:“姑娘,一瞧你就不是常客,我們這兒的龍鬚酥每天限量,賣完為止,其實今天也是巧了,你來之前,正巧被一位客人把剩下的龍鬚酥全包了,喏,他還沒走遠。”老闆探出頭,給她指向對街的一位青年。
冷念朝他道謝後,趕緊拔腿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這位兄臺,這位兄臺還請留步!”
青年回首,從衣飾打扮看去,竟是一位小廝。
冷念注意力卻集中在他手裡拎的好幾串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