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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得沒力氣了,懶得跟他較真。
紀攸寧察覺不對勁,心存疑惑:“你到底怎麼回事?”
被他追問不放,冷念略一思忖,終於仰起臉,慢慢地朝他一笑:“是害喜。”
紀攸寧起初沒明白,爾後臉容一白,整個人恍若被天雷當場劈中,僵在原地。
冷念莞爾,這些事,她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也可以說,她就是想清清楚楚告訴他,她喜歡裴喻寒,她跟裴喻寒上了床,她懷了裴喻寒的孩子。
手腕被他攥得生痛,有那麼一瞬,她以為他會掐死她,或是給她一巴掌,可紀攸寧只是死死瞪著她,眼底蘊有滿滿的哀傷:“他這樣對你,你還一心對他?”
冷念胸口隱約作痛,但強行忍住,迎視他的目光:“紀攸寧,就算你今天帶我去看那一幕,又如何,你以為咱們之間還能改變什麼?況且那是我跟他的私事,我自會處理。”
紀攸寧全身劇烈顫抖,近乎於支離破碎,最終,還是緩緩鬆開她的手。
當晚,冷念在床上輾轉反側,做了許多許多的夢,夢見裴喻寒帶著她到韶州玩,他們到寺院祈福,去街巷吃小吃,裴喻寒還給她堆了兩個可愛的小雪人,他們的歡聲笑語充盈滿院,然後她告訴他,她懷孕了,裴喻寒簡直高興壞了,顯得那樣欣喜若狂,把她抱起來,告訴她,一定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翌日清晨,冷念是流著淚醒來的,此時此刻,她多希望夢裡的場景能夠成真,裴喻寒就躺在她身邊,同往常一般寵溺地將她吻醒,她不甘心,她要問清楚,即使裴喻寒真的變了心,也總得有個原因。
她推開門,阿貞正巧端著燙羹進來,見她換了一身衣裳,詫異道:“姑娘要出門嗎?”
冷念頷首:“嗯,一會兒就回來。”
“姑娘去哪兒,要是嘴饞,阿貞出去買便是,姑娘現在懷著身子,還是儘量在床上多躺著好。”阿貞年歲不大,卻很乖巧懂事。
冷念微笑:“沒事,我去去就回。”
阿貞道:“那阿貞跟著姑娘一道去。”
冷念垂下眼簾,就像她對紀攸寧說的,這是她跟裴喻寒之間的事,不希望外人插手,搖了搖頭,一個人出了門。
這一回,她親自來找裴喻寒,不知道結果是否會與阿貞一樣,但無論裴喻寒是真不在,還是託辭不肯見她,她都下定決定,必須見他一面。
來到臨近別府的一棵樹下,冷念發現門前停駐著一輛油壁香車,四簷紅纓流穗,圍著女子偏愛的米分紅帷幔,她盯著那馬車一陣出神,恰逢此際,門被開啟,府內走出一男一女,冷念一眼就認出了裴喻寒,而他身旁之人,正是昨日與他一同看戲的紫裙少女。
他們在門前交談著什麼,紫裙少女隨後道別,臨上馬車之際,驀又踅回撲入他懷中,嬌肩一個勁抖顫,似在哭泣,而裴喻寒始終像根木頭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直至紫裙少女哭夠了,才乘馬車離去。
裴喻寒轉身正欲回府,眼尾餘光不經意一掃,結果瞟見樹下靜得跟幽魂一般的冷念,身體猛然一震。
冷念知道他看見自己了,這樣的畫面,彷彿回到當初在韶州的日子,那次她不小心與他走散,他焦急地四處尋找,最後他們在橋上重逢,他遠遠地注視她,伸開雙臂,看著她撲入懷中,當時,他抱得她那樣緊、那樣緊,好像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然而現在,裴喻寒只是站在那裡不動,腳下像有無數難纏的樹枝牽絆住他,動彈不得半分。
曾經那樣深愛親近的人,時隔今日,竟似變得陌生起來。
冷念深吸口氣,朝他一步一步走近,他立在原地,眸底始終倒映著她小小的身影。
止步,兩面相對,冷念問:“她是誰?”
裴喻寒不說話。
冷念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你的新歡?”
裴喻寒道:“為什麼來找我?”
這回換做冷念緘默,良久,啟開嫣唇:“這段日子我讓阿貞捎話給你,其實你人就在府邸,只是故意不來見我,是不是?”
裴喻寒彷彿沒聽見她的話,繼續把話重複了一遍:“為什麼來找我?”
冷念被他那種不冷不淡的態度激怒,開口大嚷:“我為什麼不能來找你!”
裴喻寒卻微微地笑了:“我知道,你現在缺錢,沒銀子花了對嗎?”他嘆氣,“是啊,我給你的首飾花起來畢竟費勁,咱們這麼久不見,你平日的生活費用,差不多也該用完了吧,這回要多少?一千兩?五千兩?一萬兩?還是我直接給你章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