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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諷刺,原來她從來不曾屬於這裡,到頭到尾只是雲煙過客。
得知裴喻寒正在書房商議事務,冷念坐在花廳等待,本以為會等很久,然而不到一盞熱茶的功夫,家僕就來傳話了,請她去綠竹書房。
冷念進入書房,屋內只有裴喻寒一人,正靜靜端坐在紫檀木桌案後,這個男人無論從任何時候看去,都是俊美得一塌糊塗。而他似乎早做好見她的準備了,因為她一推開門,便感受到他筆直投來的恍惚目光,出乎意料的,冷念見他一臉倦色,下巴處的青茬也沒清理,這種情況,只在當初他出海歸來的時候出現過。
冷念還當他這些日子過得不錯,應該容光煥發呢,相較之下,她現在的裝扮倒真稱得上是明豔照人,比春風還得意呢。
可能是她身上的珠寶刺到了他的眼睛,抑或是他對她這身奢華打扮不適應,因為她從未在他面前穿的如此珠光寶氣過,微微皺起一對鋒朗的雙眉。
冷念察覺他皺眉,笑了笑:“我也知道我煩,不過這次我是來跟你說點事,說完就走。”
那時裴喻寒眼神莫名亮了一下,彷彿在等待她說什麼話,冷念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種錯覺,直截了當地開口:“我要十萬兩銀票。”
裴喻寒一怔,隨即問:“你要這麼多銀票做什麼?”
冷念不以為意地講:“我沒銀子花了,你上回不是說我要多少銀子都給我嗎?區區十萬兩,對你們裴家而言不過小意思吧?還是你當時不過口頭上說說?裴喻寒,你若捨不得給我,咱們就好聚好散,我再去找下個金主。”
裴喻寒臉龐繃得鐵青,手裡一頁賬紙幾乎被攥碎,半晌才問:“什麼時候要?”
冷念吐字:“現在。”
裴喻寒喚來家僕,不多一會兒,趙管事趕來,裴喻寒吩咐:“馬上到庫房去取十萬兩銀票來。”
趙管事詫異,看了看他跟冷念,一頭霧水地應聲離去。
裴喻寒神色陰沉:“你還有什麼事?”
冷念近乎貪婪地凝視著眼前人白皙如璧的容顏,不知過去多久,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我要你的那塊半月玉佩。”
裴喻寒滿臉震驚,大概沒料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胸膛起伏間,呼吸有些不穩:“我扔了。”
花好月圓,永不分離,冷念還記得兩枚玉佩合併一起的美好寓意。
“是嗎……”她莞爾,從袖中小心翼翼取出自己的半月玉佩,像摸著愛人的溫唇,手指輕柔撫過,爾後擱在他桌前,“我這塊留著也沒什麼用了,你幫我扔了吧。”他可以不在意地當做廢物丟掉,可她卻在每個夜晚握著它黯然流淚。
裴喻寒望著面前的玉佩呆呆出神,話音宛如做夢般,飄忽地逸出一字一句:“你……沒有話要跟我解釋嗎?”
冷念低頭,仔細想了想:“有。”
“裴喻寒,其實我一直再騙你,你也知道,我與紀攸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他說他要娶姜明月了,我真的很傷心,那會兒又走投無路,我便想到了你,你那麼有錢,幫助我也不過小事一樁,你想啊,紀攸寧他竟然決定跟姜明月訂親,所以我生他的氣,恨他拋棄我,而那個時候你恰好在我身邊,我覺得是種慰藉,所以才跟你上了床,我跟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報復紀攸寧,想看看他難過的反應,最後我如願了。”
瞧著裴喻寒一點點慘白的臉色,冷念繼續講:“其實你真的說對了,我就是為了錢才來找你的,我爹那會兒病重,我們又被戶主轟出來,當時可不正缺你這麼一位金主麼,你每次給我的那些玉石首飾,我口頭上說不要,實際還不收得好好的?畢竟都是錢啊,世上誰跟錢過不去,你說對不對?”
裴喻寒用手捂著胸口,好似喘不過氣的樣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你心裡有過我嗎……”
冷念微微一笑:“你傻啊,我從兒時起就喜歡紀攸寧了,我喜歡他十幾年了,而你呢?你以為我會喜歡一個花花公子?我怎麼可能因為跟你有了肌膚之親,就忘掉一個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改為對你一心一意?”
冷念打小就不愛讀書,可這一回,她覺得自己彷彿在揹著一段很熟的詩句,不帶停頓地告訴他:“裴喻寒,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一點也沒有,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跟你成親,我只喜歡紀攸寧,只想嫁他為妻,只想給他生兒育女,只想跟他不離不棄,只想跟他白頭……”
裴喻寒眼底閃著薄光,猛然執起桌案上的玉獅子,狠狠朝她砸了過去:“滾,你給我滾,再別出現在我面前!”
玉獅子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