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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阿念,一個叫阿寒……阿念與阿寒,永遠不分開……”
彷彿很冷,又彷彿是種異樣的激動,裴喻寒聲音在遏制不住的發顫,如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子,十分笨拙地吐字:“阿念……你願意像它們一樣,跟我……不分開嗎……”
他漆黑的瞳孔深處,倒映著小小的她,雪花一片又一片的飛過,閃耀出刻骨銘心的情意,他攥著她的手,掌心裡居然滲出潮溼的汗水來,那樣緊張、真摯、期盼、以及微微害怕地注視她。
害怕……
葉香偶是知道他的……當年,他帶她到山谷裡看蒲公英,因為她說過,誰讓她在夏天看見雪,她就嫁給誰,其實那個時候,他是在向她求親吧,可結果,卻是一場慘痛的悲劇。
她遲遲不答,裴喻寒目光含著哀傷與失落,逐漸黯淡下來,但依舊握緊她的手,彷彿自我安慰一般:“沒關係,我可以等……不管用多長時間……”
不管多長時間……
十年、二十年……一輩子,到老,到白了頭髮,只要他活著,他的心始終不會改變。
而她呢?
葉香偶似乎剎那間想明白了,仰起臉,直直看著他,眸底水霧含笑:“傻瓜。”
她說:“冷念已經死了,我現在,是葉香偶。”
既然老天讓她重新活過一次,那她該做的,便是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讓曾經的傷痛都過去,不是嗎?
有時候,人心中總有一個過不去的坎,理不清的糾結,每日每夜苦苦熬在心裡,可也許某一天,甚至一念之間,就會突然想通、明悟,豁然開朗了。
她曾經說過,她再也不要愛上裴喻寒,然而事與願違,當她成為葉香偶,她仍是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這個人。
大概,這就是冥冥中註定的吧,她註定愛他,註定只屬於他。
他明悟過來,眼中蘊有不可置信的欣喜,葉香偶笑著流下眼淚:“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嫁給你。”
“什麼?”或許現在,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不遺餘力地摘給她。
葉香偶說道:“我要你給我唱首歌,就是那首……阿念與阿寒……”
裴喻寒表情一愣,但勾動唇角,果然唱了起來,阿念與阿寒永遠不分離……阿念與阿寒永遠不分離……唱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是豁出去了,聲音特別大,也不嫌害臊,其實他平日根本不怎麼唱歌,聲音有點跑調,笨拙得不行,聽得葉香偶又哭又笑,心內卻是滿滿的幸福。
事後的結果,就是裴喻寒病了。
好在隔日便退了燒,葉香偶來東蘭院看他,裴喻寒本來有些迷迷糊糊的,可瞧見她進來,整個人跟吃了醒腦丸一樣,第一句話便是:“你說話要算數。”
他還惦記那晚的事呢。
“算什麼數?”葉香偶明知故問
“你……”裴喻寒生氣,死死抓著她的手。
他身子還有些虛弱,葉香偶不好再惱他,往那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裴喻寒兩眼放空,明顯傻了。
恰好這檔口裴蘊詩進了屋,葉香偶做賊心虛的要把手抽回來,孰料裴喻寒不肯,一拉一扯間,可全映入裴蘊詩眼中,掩著帕子撲哧一笑。
葉香偶被裴喻寒拽著手,特不好意思:“詩姐姐……”
裴喻寒語中則有祈求之意:“阿姐……”
畢竟是從小疼到大的親弟弟,裴蘊詩豈能不懂他的意思,嘆口氣:“你說你們倆,一個二十好幾了,一個歲數也不小了,還要耗到什麼時候?”
葉香偶臉“唰”地就紅了。
裴蘊詩埋怨裴喻寒:“你也是,求親這種事,難道還要姐姐替你開口?”
裴喻寒一臉無辜:“我……我說過了……”
裴蘊詩訝然,煙波斜斜一睨,繞到葉香偶身上:“既然如此,小偶你就乾脆給個準話,究竟肯不肯嫁給我們少瓊?”
“詩姐姐……我、我……”這問的也太直接了吧!香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裴蘊詩往他倆手上一瞥:“瞧瞧,這小手都握在一起了,還有什麼願不願意的,要說我,趕緊選個黃道吉日,將這親事給辦了吧。”
不愧是親姐姐,裴喻寒簡直要感激涕零了,點頭附和:“我也是這個意思。”
裴蘊詩果然不負期望:“如今你們來了英州,依我之見,不如直接在這兒成親設宴,大夥兒湊在一起,熱熱鬧鬧吃個喜酒,多好啊。”
調過頭,裴喻寒自然無異議,裴蘊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