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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不過”
豐鈺靦腆笑道“只是這聽來的訊息畢竟做不得數,鈺兒也不敢保”
段庸蹙了眉頭,捋須久久不言。大舅母追問道“這奇珍異獸海去了,究竟特指何物,咱們臨城可能得一二”
“貓犬狐熊,倒也不拘”豐鈺道,“那年上賜的一對海東青,據說侯爺頗喜,還曾帶同參與秋獮。”
大舅母再問,卻也問不出什麼,想來豐鈺只是個內宮奴婢,若問她淑妃的事恐她還知道多些,不知嘉毅侯私事倒也情有可原。
待回房後,不免與丈夫抱怨“這話說得泛泛,也沒指條明路出來。只恐這回押錯寶”
段庸睨她一眼,不悅道“那是如煙的親女縱她一無所知,難道就不值得疼她一回”
夫妻倆僵了片刻,等段庸從浴房出來,略緩和了語氣“可問過二弟妹了,清和的婚事”
大舅母道“甭提了。這事不好再言。那日只開了個頭,二弟妹就在我屋裡哭了大半日,又是說及當年她和孩子隨在任上吃的苦,又是言說哪些哪些高門有意清和。我瞧她半點不願清和和鈺丫頭,如今孃親都未再提,我瞧我們亦別做這惡人吧”
段庸長長一嘆,沒再多言。
安錦南坐在長窗下的幾前,等屋中過來拜見、寒暄的人都走了,撣一撣衣袖站起身來。
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冷雪柔嬌俏的臉就從簾後探出來,嘟著嘴巴抱怨道“可算都走光了。在屋後蹲了一個時辰,人家過生辰呢,巴巴的做賊一樣,都怪爹爹,拘著人家不許來尋姐夫。”
安錦南側過臉來,劍眉輕輕舒展開,一雙星目含了淺淡得極難察覺的笑意,線條料峭的下巴微微一抬,用低沉磁性的聲音道“胡鬧。”
這短短兩個字似有極大的魔力,令抱怨不已委屈不已的冷雪柔霎時變得乖巧羞澀,雙手背在後頭,一步步挪近高大的男人。
她仰起臉,啟唇一喚“姐夫”
安錦南睫毛微微垂下“嗯。”他言語不多,只用目光了她一眼。
冷雪柔低低哼了一聲,指尖輕輕蹭在安錦南袖口的衣料上,垂頭紅了眼圈,“他們說你不會來我以為你要失言了。今兒飯也吃不下,戲也看不進,睡也睡不好”
頭頂傳來極低的一聲嗤笑。冷雪柔嘟唇不滿地看向男人,“姐夫你還笑我”
安錦南搖頭,寵溺地嘆了口氣。伸手去袖中摸了只細長的錦盒出來。“喏。”
冷雪柔接了錦盒,咬唇將它開啟了。
一隻光彩奪目的簪子靜靜躺在盒內,簪頭嵌了五彩的寶石,便在燈下也璀璨透亮極了。冷雪柔眸中劃過一抹欣喜,眉眼彎彎瞧向安錦南,“姐夫替我選的”
安錦南點頭,退後一步倚在百寶閣上。
冷雪柔小心地捧了那簪子,插在自己左邊耳後蝴蝶髻上,側過臉來展示給安錦南瞧,“好看嗎”
安錦南望她,透過面前稚嫩可人的容顏,好似一眼望穿了時空,回到不堪思憶的昔年。
他久久無言,冷雪柔很快垮下了笑臉,“不好看”
安錦南迴神,眸子淺淺地彎起,來不及彌散的孤寒隱匿在顏色極濃的瞳孔之間“今年一過,明年便及笄,屆時”
屆時擇婿,只怕再難有今日面見時光。倒也頗有不捨。
可年歲漸長,她終不可能永是他膝下那求抱求哄的小人兒。
安錦南住了話頭,溫聲送客“夜了,有事明兒再說。我應你的事,絕不食言。”
冷雪柔聽他攆自己走,本欲不悅,不等她嘴角彎下,聽得後半句,迅速又開心起來,“姐夫答應我小住幾日,當真可以好,我這便回內院,明兒一早姐夫帶我外出逛街市去,可不準賴皮”
冷雪柔剛去,安錦南屋裡就走進來一個二十歲上下的侍婢,手託銀盆,端的是熱水,放在屏風後的架子上洗了巾帕遞來。
安錦南接過面巾遮住了臉。聽那侍婢道“二姑娘身後有上院的人跟著,適才二姑娘進侯爺屋裡的事兒,多半一會兒就傳遍了。”
安錦南“唔”了一聲,揭開面巾抹了把臉。
那侍婢欲言又止,安錦南並不看她,“想說什麼”
侍婢硬著頭皮道“侯爺當真,不考慮冷家提議麼奴婢冷眼瞧二姑娘待侯爺,那並不是”
“夠了”安錦南將手中面巾甩回侍婢懷裡,“連你也要渾說,要我續娶雪兒旁人不知,你也不知”
他緩緩站起身來,行至窗前將半敞的窗扉推開,看向無月無星的長夜陰雲,“我命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