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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人是我什麼”豐鈺茫然眨了眨眼睛,唇邊的笑意始終不散,“您和二妹妹剛才都說有人瞧見我在林子裡與這小賊說話”
她目光看向周氏,略有疑惑,“可我從佛堂出來,便一直在嫂子屋裡啊,不信你問嫂子。難不成我還懂得法”
周氏聞言眯了眯眼睛。
她掌家理事多年,什麼陰私詭計沒見過豐鈺乍然去她屋裡討要灑金箋,說是要抄經用。這本就奇怪。抄經要素衣沐浴,焚香齋戒才顯心誠,講究極多,哪有把灑金箋這樣花花漫漫的紙張抄經用的
怕是西府內部作亂,引她入內,拿她用來保駕護航呢吧。
周氏心中冷笑。雖不大樂意插手這等糟亂事,但豐鈺離家十年,才回來幾天就給人如此攀誣,手上沒權沒勢,不借力打力又有什麼旁的法子
周氏瞭然地垂了垂眼,臉色一沉,指著鄭英道“徐媽媽說話顛三倒四,沒一句能聽。這人是不是鄭公子還不好定論,去,請兩位太太過來。將這人暫押在柴房,等事情查清楚再說”
聞言,徐媽媽、豐媛和鄭英都變了臉。
尤其鄭英,他從適才的話裡已猜出了豐鈺身份。原本聽說她是宮裡出來的,心想那金堆玉砌的地方可不得養出個嬌滴滴媚生生乖巧白嫩的俏女子恰年歲正茂,比之那些剛及笄的稚嫩雛芽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呢。因此才在聽說這位對自己頗有情意的訊息後不惜犯險偷香。
哪知見面不如聞名。眼前這位穿得老氣橫秋,素面朝天,除了收拾得尚算乾淨,哪裡有半點他臆想中的模樣說起話來冷冷冰冰,行直板正,穿一身寬寬大大的直看不出一點兒曲線腰身。這要是吹燈上榻,怕也是無趣得很。
這樣毫無風情可言,又不懂裝飾的女子要做他妻房開什麼玩笑
如今更把他當成了小賊,竟要關起來,鄭英惱得嚷了起來“你們有完沒完誰跟你們在這閒磕牙,說小爺是賊小爺偷了你傢什麼要給你們這般作踐我警告你們,趕緊把小爺放了,你們”
“把嘴堵上”周氏聽得不耐,鄭家算什麼一介商賈,憑那點子銀囊金袋給人捧一兩句,還真當自己能翻身在官宦府裡作威作福不成
家丁一擁而上,很快那鄭英就歇了聲兒。
徐媽媽急得滿頭汗“可使不得鄭公子可是貴客我們太太”
“什麼事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一道低沉的女聲傳來,令在場之人均肅了面孔。
豐大太太扶著貼身婢子翡翠的手,身後隨著文太太、鄭太太、並客氏等人,正浩浩蕩蕩朝這邊走來。
“兒子”
乍見自家兒子被五花大綁堵著嘴壓在那兒,鄭太太幾乎嚇沒了魂兒。撲過去把他身邊家丁一推,見自家兒子白皙的臉蛋上不知給什麼人掐出幾道明顯的手印子,不由怒火叢生,直起身來眼眸冰寒,“二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好生生上門做客,伏低做小與這些官太太交往,還特地帶了自家兒子進來磕頭,原想的是結門好親。可也不代表,她就能容忍人家這樣欺辱她兒子。
客氏滿面愧疚“這,我也”除了裝作不知情,還能如何,把視線投向周氏和豐鈺“究竟怎麼回事怎麼綁著鄭公子”
豐媛上前,一把攙住母親“娘,剛才我和媽媽來接姐姐,聽見林子裡頭有響聲,接著就見鄭公子被綁著拖了出來。徐媽媽認得公子,已經與嫂子解釋了,可是”
她話沒說完,怯怯地看了周氏一眼。那意思不言而明,是說周氏明知人家是客還非要逞兇。
鄭太太解了兒子身上的繩子,心疼地捧了兒子的臉看了又看,聞言怒氣衝衝地瞪向周氏“怎麼,豐大奶奶是有意要拿我兒子立威我們鄭家何處得罪了你豐府好好上門做客,帖子是你們下的,人是你們請的,也是你們夫人說要相看,我這才領著兒子來了,你們就是這樣待客的還是說,是故意設下這局,要看我們鄭家人出醜”
客氏臉窘得通紅,連連擺手解釋“不是的,這這多半是場誤會。”她猶記得自己的目的,只要把豐鈺和此人勾在一處就行,“剛才究竟是個什麼情形大侄媳婦兒,你緣何要叫人綁了周公子,他在林子裡做了什麼”
周氏上前,規規矩矩朝她和鄭太太分別福了一禮“鄭太太勿怪,我著實不知林子裡躲著的是令公子。因家裡向來是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內園,公子進來和長輩們說話,按說身邊不可能不跟著下人。且還應有那回事處的人回給我知道,這才好事先吩咐下各處避讓,以免衝撞。”
她頓了頓,目光輕輕掠過那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