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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妾身……不喜食肉……”
這自稱對她來說也有些陌生,心中默唸過幾遍; 才能順暢地說出來。
安錦南沉了沉臉“你太瘦……”
似是埋怨; 似是責怪; 終是停了筷子; 沒再夾肉給她。
豐鈺再是好涵養,也不免酡紅了雙頰。
這話,昨晚他說過。
給他抱在懷裡,百般疼愛的時候,他也曾這般低低的抱怨,說她太瘦……
不過這羞澀只是一瞬。豐鈺不知如何,突然想及今晨祠堂中她拜過的牌位。
安錦南喜歡豐饒的身段,莫非因為冷氏便是那般麼……
一頓飯吃的壓力重重,此時再填了幾絲別的情緒,徹底的吃不下了。
她停了箸,抬起頭來,抿唇道“侯爺,妾身……”
安錦南在她的注視下站起身,長腿邁開步子,只一步,就跨過了桌案,來到她身前。
正午明亮的光線被他高大的身軀遮掩住。豐鈺整個人被他的身影籠罩,目光慌亂地仰起頭,“侯爺,我……想見見院子裡的……啊……”
伴著一聲輕呼,她被安錦南攔腰抱了起來。
她無奈一手環住他的脖子,一手推著他道“侯爺,待會兒管事們……還有我帶的人……唔……”
所有的聲音都匿去了,唯餘曖昧的幾聲輕喘。
他線條堅毅的下巴抵住她的鎖骨,舌尖在她頸間點燃一簇簇小火苗。豐鈺被迫仰起頭,雙眸染了氤氳的水霧。暖春三月,陽光自窗隙灑進來,在地上印出雕花窗格的影子。
她懊惱地咬住唇,幾步後,被安錦南擱置在臨窗的炕上。豐鈺推了推安錦南的肩膀,在細碎的親吻間隙,喘|息著道“侯爺……窗還開著……”
安錦南揮了下袖子,砰地一聲,頭頂的軒窗閉住了,屋裡暗淡下來。
安錦南覆上來,撫了撫她嬌豔欲滴的紅唇,在上尋到那處昨夜咬出來的細小傷口,舌尖緩慢而疼惜地掠了過去……
豐鈺偏過頭,看了眼外間廳中那一桌几乎沒動過的食物。心裡不是沒有怨念的。安錦南體力那樣好,她適才,應該多吃一點……
廊下候著的幾個年小的丫頭紅臉垂頭,羞得不敢說話。韓嬤嬤望著緊閉的門窗,心內低嘆了一聲,揚手放他們散去了。
午後的廳堂靜極了,小環進來時,屋裡光線很暗。四周的窗都閉著,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暖香。
外廳桌上的飯菜點心並沒動幾口,椅子卻是倒了的,小環想到適才在廊下聽見的動靜,不由有些臉熱。
朝裡走去,一路丟著衣裳。上午夫人身上那件大紅色春衫,皺巴巴地掛垂在柱旁小几的花瓶上頭。
再往裡去,珠簾隔著的,是越發濃烈的香暖。
床下扔著那條石榴裙,帳子裡頭伸出一隻光潔的手臂,聽見豐鈺不大自在的聲音。
“小環,替我找件寢衣。”
小環滿臉通紅,道了聲“是”,飛快地背過臉去,走去了櫃旁。
她家姑娘自來清冷,平素行事穩重,何時有過這等尷尬侷促?
也不知侯爺是怎生想的,好好用個飯,卻把人弄成這般,夫妻倆人在屋中一混就是一個多時辰。
下午各處的回事婆子都過來要給夫人請安,一個個都給攔在了院外,少不得背後要議論紛紛。
豐鈺強裝鎮定地披了衣裳,假裝看不見自己凌亂太過的床帳,小環收拾完畢,才命人抬了溫水進來。
這會子安錦南已沒事人一般去了,只留她和這滿室的凌亂。雖侍婢們什麼都沒說,甚至沒敢瞧她一眼,可豐鈺仍是不免尷尬,覺得自己臉都丟光了。
她還能憶起在宮中與他初見的模樣。
英氣勃勃的一張臉,那時他還未曾如此沉鬱。
年紀輕輕便是戰功彪炳,一門忠烈多獻血汗於邊疆。命途多舛,卻又那般清俊,閒暇時也聽不少宮人偷偷傳說他的事蹟,戀慕這揹負了煞名的男人。
那時他是怎樣高高在上無法觸及的存在?如今,他卻是用那樣一張臉,在這短短的兩日內,按著她做盡那種事……
又急又粗魯,苦苦纏著,半點不給喘息之機,將她抱在懷裡,幾乎揉得她化了去……
頭昏腦漲不知給他弄了多久。
此時脹痛的觸感似乎仍在,怎麼都不舒服……
兩人才成婚,她心裡還沒能完全接受新身份,身體就被迫地與他熟悉了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