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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的名字,驚得我猶豫再猶豫不敢入內……”
安瀟瀟噙了酒在口中,含糊地道“隔著窗我都聽出了嬌嗔意味……”
豐鈺聽不下去了,臉早就紅了一片,她握著手裡的酒杯,咬著嘴唇望著安瀟瀟。
“你……你說得是我?”怎麼可能?她何時連名帶姓喊過侯爺的名字?她何時嬌嗔過?
豐鈺分明是來打探人家的口風的,不料卻鬧得自己羞窘不已。安瀟瀟一個大姑娘,真是什麼都敢說!
安瀟瀟知道她臉皮薄,藉著酒意捂住發燙的臉,“嫂子,這酒勁兒大,我許是醉了。適才說了什麼,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豐鈺抿唇不語,她哪有那麼好糊弄?
安瀟瀟笑著連飲了三杯“我說錯話,我自罰,嫂子看我這麼可憐,莫生我的氣。我丟了我孃的臉,她定不饒我,她對我可比兄長對我兇多了,回頭不知怎麼罰我呢,嫂子~”
豐鈺不說話,見她又要自罰,忙把她酒杯奪了過來。
虎著臉道“別喝了!醉得厲害了,你哥你娘更氣!”
見安瀟瀟嘟著嘴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扶額嘆了口氣“今晚你宿在我院子裡,就說我有事與你說。待會兒我著人去知會二嬸一聲,盼她給我這個新婦幾分薄面……”
這話說得有些勉強。其實她也知道,她在二太太跟前哪有什麼面子可言。不過是狐假虎威仗著安錦南的勢罷了。
安瀟瀟湊近靠在她肩膀上,討好地道“嫂子你真好,怪道我兄長疼……”見豐鈺沉下臉,連忙擺著手道“不說了,不說了,是我失言……”
豐鈺悶悶飲了口酒,兩人又說了會兒別的才將安瀟瀟挽著一道出了祠堂。
安瀟瀟坐立難安。
院子裡的慘叫聲從傍晚至此刻都未停。
她人在屋內,心早飛出了窗外,恨不能衝出去看一看,他傷得如何。
侍婢撤了飯桌,內室只餘夫婦二人。豐鈺聽著外頭的呼痛聲越來越弱,不由有些擔憂地看了眼一旁看書的安錦南,“崔領衛他……會不會受不住?”
從傍晚就在院子裡施刑,未說原因,卻把所有的僕從都拉來圍觀。板子打得震天響,崔寧大聲呼痛,一開始還有幾分做戲嫌疑,隨著呼痛聲越發真實嘶啞,豐鈺越是放心不下。趙躍是個不容情不做假的主兒,萬一真的實心眼的要依從安錦南的命令打三百棍,崔寧再如何健碩也不可能扛得住。事實上每每說打幾百軍棍,大抵打上十來下安錦南就會叫人罷手。真的一百棍下去,怕只怕人已經拍成了肉泥。這次卻是不同,一來安錦南動怒,二來要給二太太說法,最後會成什麼樣,豐鈺不敢想。
豐鈺聽著不忍心,面色悲憫,安錦南從書中抬起頭,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心疼?”
豐鈺冷了臉。這說的是什麼話?
她心疼崔寧作甚,還不是為著他妹妹,為著他?
她倒不信,他還真能熬到最後不下令罷手。
豐鈺扭身走去了裡間,不再理會他。閉了窗子,將嘶啞的喊叫聲隔絕在窗外。
她取了梳篦在鏡前卸了釵環,飯後才簡單的洗過,身上穿著的是件薄薄的寢衫兒。安錦南見她生氣時面容生動,走起路來不自覺帶了幾分負氣的扭擺。他想及午後她被勾住腿兒怕得扭動身子躲避,那模樣可比平素的端莊持重天壤之別。
心念一動放下書朝她勾勾手“過來。”
豐鈺自不理會他。
安錦南摸了摸鼻子,自行繞去裡間,立在她身後,兩手搭在她肩頭,自鏡中望她。
“本侯不罰他,如何服眾?趙躍是慣用刑的,知道輕重。不會叫他死了,你放心。”
豐鈺眼簾一掀,冷嗤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他是我什麼人?非親非故的我作甚要關心他?”
安錦南悶著想笑,突然想起一事,臉色沉了下來“那你關心誰?你可知今兒誰來府上?”
豐鈺擰了眉她沒接到任何傳報,來人是尋她的,還是尋安錦南的?安錦南既然這麼問,莫非與她有關?
安錦南沉聲道“你的好表弟,段四來過。”
豐鈺不由奇道“他來過,為何我不知情?可是舅家有事?”
安錦南冷嗤一聲,捏住她肩膀的手不由使了三分力“你倒想見見他?”
抬起手,轉身行去適才看書的炕上,抱臂冷聲道“可惜了,人給本侯攆出了府。連著他送來的東西,一併著人扔了燒了!”
見豐鈺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譏誚地道“何用覺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