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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最後垂下頭,定定望著文心。
她扯唇笑了下“你我夫妻九年,我可能活不過今天了。我便有千般不好,當初,我們也曾有過一些快樂的日子。你能不能應我,將兩個孩子託付給我娘替我照料?”
朱子軒下意識要反駁,文心速速道“難道,你不願?”
她話中威脅意濃,朱子軒眸子閃了下,不敢看她。
文心道“不過是兩個閨女!你將來還要娶妻生子,留她們在身邊,你能照顧過來麼?你是她們親爹,又不是不許你認他們。這是我最後一點心願了,你不能成全我麼?難道我的命,在你眼裡就那麼輕賤?”
朱子軒抿住唇,遲遲不語。文心道“你可以不答應,那我……”
“我應!我應!”朱子軒攥著拳頭,心在滴血。他有什麼法子?
“好!那你,在適才的和離書上按手印吧。從此,我文氏便與朱家再無瓜葛……你也可徹底的放心了……不會有人擋你的路,過你的太平日子……你……時間不多,你總不能,讓我還頂著朱家兒媳的身份被定罪論斬吧?”
朱子軒沉默了一會兒,上方劉旻已經等待不及,“啪”地拍響了驚堂木,“有完沒完?這是公堂!一個個像什麼樣!”
朱子軒心中一顫,哆哆嗦嗦地展開了那紙和離書。那師爺甚乖覺,連忙叫人端了硃砂過去。
朱子軒沾了硃砂,將指印落在紙上。
文心取了文書,高舉過頭,淚落如語地道“大人在上,諸位父老鄉親在前,請替文氏見證,從今而後,文氏與朱家,再無關聯。文氏從此刻起,就再也不是朱子軒的妻子,再也不是朱家的長媳!”
“妹妹!”人群中,文嵩痛聲大呼,“你這是何苦!”
文心將紙張疊好,揣入袖中,再沒看朱子軒一眼,她端端正正地跪好,向劉大人深深行了禮。
“請大人繼續吧。民婦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
劉旻清了清嗓子,道“兀那文氏,今數人指你逞兇傷人,你可認罪?”
“大人容稟,民婦並未傷人,如何認罪?”
她擲地有聲,一句話驚得朱子軒張大了嘴巴。
朱子軒臉色漲的通紅,怒道“你……你這刁婦,你怎能出爾反爾?”
文心並不看他,冷笑道“出爾反爾?我答應了你什麼?”
“你……你……”這要他怎麼說?
“大人明鑑,當夜事態亂成一團,那些巡防營的官兵自己都看不清是誰推了那校尉,見己方人受傷,他們立時就嚷著拿人,朱子軒推說是我,他的話便成了證供。可從始至終,除了他和他的人指證我,並沒旁的證據表明我便是動手之人。”
“適才他當眾休妻,在生死關頭為保他自己而棄我不顧,在我還未定罪之時就急著劃清界限,種種行為,還不夠叫人看清他是什麼人嗎?敢問片面之詞,如何就能定罪?他急於推我去死,不過是想我為他側室庶子讓路。他剛才親口說,以後另娶,無法照應我的一雙女兒……這樣的人的證詞,難道就可信了嗎?”
“你胡說!我何時說過,不顧女兒……”
“你剛才不是應了?將孩子留在我孃家照顧?你我方才說的話,這麼多人見證著呢!”
朱子軒瞠目結舌,隱隱覺得,剛才發生過的一切,都像個引他上套的局。
“肅靜!”劉旻敲了驚堂木,喝斷了兩人的糾纏,“即你二人各執一詞,為彰顯公正,本官便再傳人證!”
他才要喊人,適才那玄容又跳了出來。“大人,小人願為證!昨夜推了那校尉的,便是這位朱爺!”
“你……”
劉旻未呵斥完,王衝亦抱拳走了出來。“小人也可為證,昨夜傷人之人,確實不是這位夫人。至於是不是朱爺……”
他頓了頓,朝朱子軒露出微笑“朱爺,您還是自己說吧。”
“你們……你們為何要害我?我……我沒有……我沒有殺人……大人,冤枉啊!我沒殺人!是她!是她殺了人!王公子和這位公子必然是她收買的……我沒做過,我真的沒做過!”
王衝冷冷一笑“王某被收買?害你?”
他不屑地道“王某替人作偽證的價碼,只怕這世上還沒人出得起!”
“讓開讓開!”正在膠著時刻,忽聽一陣喧譁。
一隊穿著鐵甲的城防營士兵抬著一具擔架,兇巴巴地推開人群朝這邊走來。
有人瞪大了眼睛,望著擔架上坐著的人道“那……那不是凌校尉嗎?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