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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鈺眸色一緊,這一出並非她所安排,難不成事發當夜,真有人在旁目睹?可崔寧當時分明已經暗中屏退了閒雜人等,還動用人手守住附近的路口不許通行。這人是如何出現在附近而不被發現的呢?
劉旻蹙了眉,並沒人事先交代他還有其他人證啊。
可當著百姓面前,總不能不許人證說話吧?劉旻咳了一聲,肅容道“你且說說,當時是何情形?”
對側街角的小樓上,崔寧手裡按著一隻飛鏢,他抿緊嘴唇,心內震動不小。竟有漏網之魚目睹了當晚一切?他渾身冰寒,手上暗器蓄勢待發。可他心內也知,一旦那人說了不利於己方的話,他也不能當真發出暗器將人害死,當眾害死目擊者,只會證明他們理虧……
這被各方盯住的人證頭上隱隱冒出冷汗,擦了一把額頭,道“大人容稟,當夜小人與友人恰好經過。小人因多飲了幾杯,中途在巷中牆角忍不住嘔吐……那個……那個所以停留了一會兒,就在這過程中,目睹了當夜情形。”
“混賬!”劉旻怒道,“醉酒之時的所謂‘目睹’,如何作數?焉知不是你酒醉眼花看錯?這婦人便是失手傷人,將人推跌亦是事實,她丈夫親自作證,難不成還能是故意冤她?”
“來人!將當夜供狀呈上!”劉旻不再理會那目擊者,催促進行下一個步驟。
那人忙道“大人!大人您相信小人!小人雖是醉酒,便當小人看不清,可小人的友人卻不可能看不清。小人的友人乃是千杯不倒的酒量,他當時便與平常人一般,看事看人必定不錯,昨晚的事小人與他親眼所見,萬萬不會出錯,大人,您便信不過小人,也該循例請小人的友人過來作證一二,萬萬不可冤了這無辜的婦人啊!”
劉旻惱得拍了驚堂木“爾是何人?何故一再幹擾公堂?醉酒所見不能為證,你當這公堂是兒戲麼?拉下去!”
衙差過來將那人左右手架住就往下拖。眼看這事將歸於正軌,熟料這時人群之後一騎快馬奔來,馬上一人飛躍而下,撥開人眾擠入堂中。
“住手!”
來人頭上有汗,面容焦急,拱手朝劉旻行了一禮便對著那目擊者道“玄容,你怎在這裡?找得我好苦,快快隨我回去!”
那目擊者當即雙目一亮“來了,來了!劉大人,這就是我那友人,他當夜與我一同目睹一切,您不信我,也該信他!王翀,你說呀!你快告訴他們,當晚是誰害了人命!”
來人正是盛城那位有名的浪蕩子王翀。他面色微沉,瞥了玄容一眼,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移目看向朱子軒和文心,道“對不住,王某隻得據實向劉大人回稟了……”
朱子軒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緊緊攥著拳,心裡比誰都害怕。當眾將當晚實情一公開,他叫妻子頂罪還翻臉休妻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他嘴唇囁喏,想說些什麼別過話題。可他也知這不可能,他將目光移向文心,面露懇求之色,與方才休妻時的義正言辭,全然不是同一嘴臉。
文心沉了沉眸子,似乎有些不忍。
那王翀道“當夜王某與這位朋友確實便在附近,城樓下有火光,王某和朋友在朱爺這方後頭,距離較近,因此看得比十分清楚。當時兩方糾纏起來,朱爺被凌校尉和另一個官爺扣住,動彈不得……”
他將細節說得一絲不錯,朱子軒整個人如墜冰窖,幾乎立定不住,身子搖搖欲墜。
“不必了!”文心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大聲喝斷了王翀的話。
她看向劉旻,擲地有聲地道“大人,當夜之事沒有人比當事人更清楚的了,我不需人替我開脫。大人在上,定罪前,婦人還有兩句話想與丈夫述說,不知可不可以?”
剛剛因證人一言而生出希望的文太太腿一軟,倒了下去。豐鈺心中不忍,連忙將人扶住,抿住嘴唇看著文心。
此時她面容堅定,無半點適才看到休書時的傷心和悲情。她理了理頭髮,看起來平靜鎮定。得到劉旻的默許後,她就轉過臉來看著朱子軒。
“到這個時候,你可還要堅持休我麼?”
朱子軒心頭慌亂,茫然看著她。
文心指著他手裡的紙道“你我夫妻一場,鬧到今日這般,路是不可能走下去了。你想我做的事,我可以答應。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在場的旁觀者不明她說什麼,可朱子軒懂。她的意思是,想要她甘心替他頂罪的話,就要答應她一個條件,否則她就要反口……
他眉頭直跳,心臟砰砰快要裂出胸腔。他看了眼王翀和那玄容,又看看座上威嚴肅穆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