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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瓣,絲絨般的觸感,誘惑著他,灼燒他最後的理智。
“豐鈺雖身份低微,可”
她的據理力爭戛然而止。
安錦南猛地將她推在身後的大理石圍屏上。
她後腦撞了下,很快被他手掌扣住。
他傾身過來,嗓音低啞,面色複雜,湊在她耳畔低聲道“別動”
豐鈺果然渾身僵住。因為他再次吻了上來。
緊緊地將她桎梏在狹窄的空間,堅硬的胸膛緊緊抵著她的她被擠壓得喘不過氣,下巴被捏住,被迫仰頭承受這並不溫柔的親吻。
豐鈺覺得窘,覺得委屈,覺得被冒犯得有些過分了。
從小到大,長到二十五歲的年紀,她不曾與任何男人有過此等親密接觸。
在宮中服侍之時,他受傷發病,一切皆是不得已。可如今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察覺到懷中人不掙扎了。他貼著她的下唇,輕輕喊了聲她的名字,“芷蘭”
熱氣在兩唇間流動,黑暗中她看不清他模樣,只覺面前的男人沉重似山,將她全部力氣和尊嚴都抽離而去。原來男人女人力量如此懸殊,她猶如砧板上待宰的魚,努力彈跳,也只是徒勞無功而已。
安錦南退下來,抬手用拇指輕輕摩挲她紅腫溼潤的唇瓣,如此親暱的貼合,他喘息不定地發覺心底的渴望更深。
原來是這種滋味
此刻面前女人雙眸水光瀲灩,身子是那樣的輕軟安錦南喉嚨躁痛,壓制住想要再次擁她入懷的衝動,他別過臉去,氣息紛亂地退了幾步,靜待不能控制的心跳重新穩下來。
豐鈺閉了閉眼,抬手抹去唇角的水光。
她咬唇立在那,見安錦南沒事人般背轉身,人模狗樣地在旁邊椅上坐了。
他低垂眼簾,面無表情地還自斟了杯茶。
只有安錦南自己知道,袖口下的指尖,微顫,強行控制著才沒把茶潑灑。
豐鈺已經不知該用什麼字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心裡像吞了蒼蠅般難受。這都是什麼事啊
安錦南自無法得知自己已經被人當成了蒼蠅,他輕抿了一口半溫的清茶,也不看她,指尖在杯沿輕輕點了點,“何事”
豐鈺眼前猶如烏雲壓頂,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撥開紛紛擾擾的情緒。她行至他身側,不請自坐,也替自己斟了杯茶,嘴唇碰到杯沿,想到自己的嘴唇才被人那般啃咬吮吸過,酥酥麻麻酸痠痛痛她將杯子重重扣在案上。
安錦南挑了挑眉,朝她看過去。
他不過想試探自己心跡,是否當真對她有錯不同,確實,有那麼點好感吧,可也不至,才在堪堪一次稍親密的接觸後就容得她如此放肆。
豐鈺意難平,情不忿,她刷地站起身來。
想走,不甘心。
憑什麼如此給他欺辱,卻什麼都不能做
不走,又留在這做什麼他分明不曾尊重過她,自始至終當她是個隨意處置的奴婢,不給半點臉面的使喚欺凌。
他賞了她月俸的嗎她簽了身契賣了給他了麼是,她是欠他人情,可是否相助,全看他心情不是麼
她從也沒奢望去撈取極多的好處。
最難受之處在於,他給了比她想要的更多的東西,可這一切,卻並非她甘心承受的。
比如兄長的前程,比如客天賜的入罪。
安錦南微微仰頭,波瀾不興的深邃眼底有異樣波光湧動。
只是他掩藏的太好,或是豐鈺根本不曾往那方面想過,只覺他此刻太過平靜而理所當然
安錦南心緒何嘗不是複雜的。
在深深的自我懷疑和一次次的確認後的驚疑中,幾乎分裂了身心自我拉扯。
一方面他是這樣的身份。從出生起他就擁有別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觸及的特權。他想要的,從來就可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甚至他不曾想,就有人巴巴地跪捧到他面前,求他收下。
一方面他清心寡慾多年,一個人寧靜慣了,他不喜歡有人在旁,干擾他的生活。他寧願花費許多的功夫在後園的那些小獸上,那些東西很單純,只要吃飽了,有個棲息之處,就已十分安逸滿足。
對眼前的女人他始終是有些成見的。
源於她出於永和宮。
源於他曾目睹她卑微的被宸妃踐踏在腳下。
源於她這雙半點也不細滑的手
他滿心的嫌棄,又彆扭的始終記得每一件小事,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