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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女郎話,那邊是桓家的宅第。”王嫗指著那東邊矗落的一座最高的閣樓,那裡清光無塵,她說,“女郎你看,即便僅有一牆之隔,上品與下品已被生生阻隔開來。其實最殘忍的莫過於此了,有些人便是一輩子窮書苦讀,也未必有朝覲天子的機會,只能埋沒在藉藉眾人之間。而士族人,也極少飽讀詩書真有經世之才的,自詡風流者有之,好逸惡勞者有之,閒雲野鶴淡泊名利者有之,天下熙熙,興亡之事,已猶若兒戲。”
這番話不是王嫗能說的。
巫蘅啞然,“王嫗也和柳叟一樣,覺得我不該留?”
王嫗看了眼篤定的巫蘅,她悽然而無奈地說道:“女郎,你再聰慧,也敵不過這些鐵律,他日,你定會受傷。”
“那是他日的事了。”巫蘅抿了抿唇,“至少今日,我不孤單。”
有一個人,會比她更牽腸掛肚。而他已被世俗耽擱,染上塵埃。
王嫗走後,巫蘅將肩上的披風攏上,回望那東邊的一方閣樓,簫聲未絕,那是桓瑾之在吧。
這簫音太過悽怨。
這一晚是註定難眠的,謝泓被召回烏衣巷,定是他們陳郡謝氏的族長知道了他和她之間的事,是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