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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倩影飄然而入。
“林叔,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我就不多說了。”
秦蓁走了進來,疏淡的望著林淵。
林淵倉皇起身,失魂落魄般虛虛沖她抱拳打招呼,隨即奪門而去。
秦蓁已經知曉簫清羽的來意,不打算留下來吃飯,抱臂到他身旁:“走吧,去街上吃就好,逛一逛我們就回家。”
建房花去傾數積蓄,簫清羽捉襟見肘,也不矯情堅持壯闊,隨秦蓁離開這裡。
街頭,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簫清羽在街攤買了一籠包子,他捧著一個,走了一路,都涼了,吞嚥不下。
秦蓁見狀,將他手中搖搖欲墜的包子拿下,放回紙袋:“不想吃先放著,回家去我熱給你吃。”
簫清羽忍了一路,還是忍不住:“你對林淵沒有什麼看法嗎。”
秦蓁聳肩:“除了我的屬下,還能有什麼看法。”
最想讓她聽到的沒聽到,不知為何林淵突然變得像個受害者一般。簫清羽皺眉:“秦蓁,不止是你聽到的那樣,之前”
“我知道,”秦蓁打斷他,“之前有一個小廝,看到我鬼鬼祟祟,上了二樓。我認得那個人,是林淵身邊的人。或許他去報信,才讓林淵說下那番自以為感人肺腑的話,可在我聽來並不覺得什麼。”
簫清羽:“你既然知道,就不好奇他之前說了什麼。”
秦蓁搖頭:“無非是關於愛慕我的話,或者向你示威?我想你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我們沒必要,將這樁小事放在心上。”
簫清羽竟無語凝噎。
在拐到一個無人的巷口,秦蓁停下步伐,拉起男人的手,發現有些僵冷,她細心的放在掌心中揉搓。
簫清羽鬱氣稍散,反捏住她的手腕:“別,這樣你會冷。”
秦蓁掙脫不安分的手,踮腳繞上他脖子,軟聲道:“清羽,不要多心,除了你,就是皇帝也入不得我的眼。”
簫清羽惶然,眼瞥四周無人,噌噌將她抵退到牆上,模樣很兇:“小女子胡說什麼,皇帝也敢隨便議論的嗎。”
秦蓁咯咯發笑,歪頭,有恃無恐:“當著你的面,我什麼都敢說。”
簫清羽面頰陡然變紅,想起這兩晚在床上,女人肆無忌憚的呻。吟話語,她的確是個什麼都敢說的。
真是個大膽的媳婦。不過他好喜歡。
秦蓁眨巴眼睛凝望他:“你在想什麼。”
簫清羽拉她手往下,捂住硬邦邦的不可言說之物,粗聲粗氣:“想幹。你,成嗎。”
“白日宣。淫啊,那,回家唄。”秦蓁湊上嫣唇,回應的親了他一口。
一口哪夠,簫清羽將她雙手反絞到牆上,壓上去:“先讓我親夠再說。”
一輪春蠶到死絲方盡。
出了巷口,秦蓁除了嘴唇紅腫,神色淡淡,看不出其它異樣。
男人倒是猴急,牽著她走得很快。別人並不知,他們這麼快離開是要去幹嘛。秦蓁心中暗笑。
杭蜀繡莊門口,一衣著華貴的婦人,正是姜如巧,前呼後擁著一幫奴婢,進入了繡莊。
秦蓁停下,拉簫清羽拐道:“等等,我看姜姨娘很生氣的樣子,我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重新粉裝過的雅緻繡莊內,姜如巧一身流彩飛花攢金翬翟褘衣,渾身仿若流光溢彩,氣勢逼人。隔幾坐在她身旁妙齡少女,著一襲煙霞色的彈花暗紋錦服,年輕靈秀,眉宇間透著不可逼視的英氣,這是與杭蜀繡莊合作的繡坊東家,蘇綿雨。
姜如巧翻看著賬目,面如喪妣。
氣氛凝滯冷沉。
啪。
姜如巧將賬本砸在方几上,冷眼斜過去:“蘇小姐,繡莊近日因你們繡坊,確有不少起色。可這錢賺得多,你們分得也多,竟足足佔去七成,是想霸佔我們繡莊嗎。”
蘇綿雨攏了下芙蓉髻,直言不諱:“你們繡莊原本是苟延殘喘之軀,給三成,那是給往日‘金陵第一繡莊’名聲的情面。秦夫人非但不感激,還跑來叱罵,真令人費解。”
姜如巧冷笑:“如此,你怎的不另立門戶,反要來攀附秦家。若沒有秦家的底蘊做支撐,你能借勢迅速崛起嗎。”
蘇綿雨沉默不語,即是預設,也沒有讓步的表態。
場面不可調解之下,林淵站了出來:“夫人,蘇姑娘來者是客,我們還是不要傷了和氣。”
姜如巧不可置信的看過去,抬手指人:“我以為你站出來幫我說話,沒想到你幫著外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