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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主持公道?這住過一晚就……誒,不好分了呀。”
“分什麼分,王婆子你心術不正想毀我侄兒姻緣,再多說老孃撕你的嘴!”周氏立即給罵了回去,就怕秦蓁動搖。
王婆子白了周氏一眼,哪裡不曉得她的小九九,怕毀了她自己的富貴夢吧。
年輕時就唸叨著自己丈夫以後要入仕,自己當官夫人,盼了半輩子,沒得結果,又盼望到兒子頭上。現在抓住了秦蓁這條捷徑,可不得綁死咯。
秦蓁斂眸,無半分端高姿態,沉靜模樣,溫聲回答那婆子的話:“王婆婆,這件事並非與我妹妹坐錯了轎子那麼簡單。來時,我姨娘安排的喜娘就告訴我,族諜早就送交里正那裡更改登記,且送到了府衙存檔,我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蕭家家譜上。再有,昨晚那轎子抬我過來就走了,荒郊野嶺的,入簫家,也比走丟了強啊。”
眾人聽得點頭稱是,道這姑娘是個冷靜聰慧的,也是個沉著堅毅的孩子。要換作旁人,一段佳偶天成的商商聯姻,該去夫家繼續過好日子的,突然被繼妹替了去,自己嫁到鄉野山村來吃苦,簡直是一場慘絕人寰的罹難!
又有好奇者拐彎抹角的打聽,秦蓁和簫家大小子圓沒圓房,秦蓁不知如何作答,只垂眸不語。這種事新媳婦不答也是常理,他們就沒厚臉追問。
“秦家小姐,那等你爹來以後,你是回家住,還是留在簫家啊?在這種地方住的慣不。”
聽了這麼多繁雜的無聊問題,秦蓁眸子一清,藉機表達自己的心意:“既已嫁人,自該在夫家住。不僅住,農婦們要乾的活,入鄉隨俗,我也不會落下。說句羞話,姑娘嫁人後的日子,才是女人一生真正的開始。至於孃家,不說潑水嫁女,很多事情,都是我無法插手了的。”
周氏眉心一跳,這華怎麼說得像跟孃家無瓜葛了似的。是她想多了吧,嬌滴滴的小姐怎麼忍受得了農家的粗糙,等一受不了,還不得尋求孃家的幫助。
對於刁難的問題,秦蓁能講道理的,就講,講不通的,乾脆冷諷的一笑置之。大多鄉鄰還是本本分分談話,便於她這個新婦熟悉人。
溫和的態度又不會讓人欺負的利索性子,即便剝開秦家小姐這層身份,也讓眾人稱讚連連,是個得體大方的好媳婦。
秦蓁談吐得體、從容優雅,又能應對那些尖利嘴巴,周氏也越看越滿意,當然更看重的,是她身份鍍的一層金。
許是怕她鬧事,上午剛送走村裡來打探的一撥人,下午還不到酉時,秦家的人來了。
秦文柏一身緙絲雲紋錦袍,頭戴珠鑲玉冠高高束起。而立之年的他清風霽月,五官俊朗,有南方商販特有的文雅雋氣,眼波里時刻閃爍一絲探究的精光。
秦文柏身邊跟著一個細眉細眼的婦人,就是姜姨娘,姜如巧。
“哎喲,商人老爺來了,快請裡邊坐!”周氏左盼右盼,沒想到這麼快把財神爺給盼來了,第一個衝到面前來打招呼。
緊跟著簫振和馮氏也出來相迎,看到仙家般的人兒踏足這片黃土地,一時愣得口不能言。簫振作為一家之主,強自穩了穩精神頭,熱情往裡邊引手:“親家老弟,快進屋坐吧,外邊冷,堂屋裡發了炭火。”
秦文柏只等女兒,不跟生人說話,一雙手冷颼颼的互揣在馬蹄袖裡,隨著他煩躁的環視打量,腰間掛的兩隻白玉環禁步叮噹作響,厭惡的表情好像嫌棄這裡的空氣都是髒的。
姜如巧就自在多了,看到簫家跟秦家的巨大落差,心情只有好上加好,樂呵著打量這裡貧瘠的一切。
“爹連身上掉下來的骨肉,都捨得算計掉放到這裡,現在只是高抬一下您的貴足進這屋子,還要爺奶求你們嗎。”秦蓁自東屋裡走了出來,出口便帶了淡淡的嘲諷。
姜如巧冷睨向牙尖嘴利的丫頭,看到她昔日一身高貴華服成了粗布麻衣,那眼角的怒氣,霎時間也慢慢轉變成了笑意。
秦文柏自知在這件事上理虧,皺眉看向灰撲撲的堂屋,沒有抬扛,邁著雲頭氈履走進了屋子。
周氏仔細的打量兩人身上的每一樣物件兒,從縫製衣服的金絲線,到腳底動來動去的平底鞋子。
等進了屋坐下,周氏熱絡的給兩人奉茶,是今兒早上特意去村裡有錢農戶家勻買的上好雀舌。
她自言自語了半天,又是介紹茶又是介紹自家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末了又記起那雙平底鞋,忍不住笑著道:“城裡的老爺都穿高靴吧,這天兒冷,走過來泥巴路又多,怎麼不穿靴。”
可惜家裡兩個有學識的,簫弘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