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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永安侯府,早已是她的嫡兄程觀廉的天下。
所幸的是,俞姨娘或許在齊王舉兵之初就已經預想到了自己的命運,早早的安排她的兩個兄長攜帶妻兒離開了侯府,得以在這場風波里倖存。
就像隨著程觀廉得勢以後,她在廣平侯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一樣,她的姐姐程觀月在鞏昌侯府的日子更加艱難。
曼珠道了一聲“是”,然後重新出去了。
程觀音放下眉筆,然後從首飾匣子裡挑出首飾來戴。
優曇看著她像是變了一個性子一樣,心裡心疼,小聲的對她道:“小姐,您若傷心便就哭出來吧,奴婢總是在您身邊的。”
程觀音並未抬頭,繼續撥弄著匣子裡的首飾,聲音清冷的道:“有什麼好傷心的,想開了想通了,便也沒有什麼好傷心的了。”
從這一刻開始,她會讓自己的心變冷變硬。如果變壞才能讓她強大得去保護身邊剩餘的親人,那就讓她成為一個壞人。
送走兒子回來之後,朱太夫人哄了半天才將被兒子嚇哭的孫子哄睡,等從內室裡出來,朱太夫人有些疲憊的坐在美人榻上。
丫鬟提著食盒從外面進來,對朱太夫人屈了屈膝,道:“太夫人,何姨娘還是不肯吃飯。”
朱太夫人嘆了一口氣,問她道:“她說了什麼沒有?”
丫鬟回答道:“何姨娘一直在問大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問奴婢們是不是大少爺再也不會回去了。還說……”丫鬟說道這裡,顯得欲言又止。
朱太夫人著急道:“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她還說了什麼,你說呀。”、
丫鬟道:“何姨娘還說,如果失去大少爺,她也不活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少爺。”丫鬟頓了頓,彷彿是在猶豫說不說,但接著又說道:“奴婢看何姨娘的神色,好似真的不大好。奴婢將她屋裡剪刀一類的東西都收拾了出來,就怕何姨娘想不開。”
朱太夫人又氣又傷心道:“她這孩子,就是來氣我的。早知如此,當初何必作出那些事來惹惱了侯爺。”
觀音小產的時候,她也傷心,那畢竟是兒子的第一個嫡出孩子。可是傷心過後,一個來不及出世的孩子,到底比不上她對彭哥兒的疼愛以及對何姨娘的心疼。
所以那日程觀音揭發何姨娘是害得她小產的兇手的時候,朱太夫人生氣歸生氣,但更擔心的還是兒子會如何處置何姨娘。
朱太夫人又誇了丫鬟一句:“你做的對。等一下我讓人賞你,以後也要仔細一些,多勸著何姨娘,別留了剪子一類的東西在她院子裡。”
丫鬟聽著面帶高興,屈膝謝恩。
朱太夫人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夫人呢?可有去探望何姨娘。”
丫鬟搖了搖頭,回道:“不曾,夫人今早就叫馬房安排了車馬,好似去了鞏昌侯府。”
朱太夫人面露不悅。
過了一會,她又扶著丫鬟的手站起來,道:“罷了,我去看看何姨娘吧。可別真的出了什麼事才好。”
而此時,程觀音站在鞏昌侯府中,聽著鞏昌侯府的丫鬟一個一個圍著她勸道:“廣平侯夫人,您還是在花廳坐一坐吧,容奴婢先稟報夫人一聲。”
然後鞏昌侯夫人匆匆的趕來,看見她,笑著道:“喲,是廣平侯夫人,怎麼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語氣怠慢疏離,並沒有該有的客氣。
鞏昌侯夫人是個大圓臉,面相柔和。少時她來永安侯府向觀月提親,程觀音第一次見到她時還覺得慈眉善目。
她還記得她那時曾親近的拉著她的手用所有的溢美之詞來讚美她,所以此時她的嘴臉便讓她覺得厭惡。
程觀音看著她笑了笑,道:“我想見我姐姐,昨日也是讓人來跟姐姐說了的,怎麼,難道我要見自己的姐姐,還要專門給您下張帖子不成?”
鞏昌侯府人笑道:“看來廣平侯府的規矩跟我們鞏昌侯府不一樣,像是我們府上,比如我,就是回自己的孃家,也是要先下張帖子給孃家的,免得讓主人家沒有準備。”
程觀音看著她笑了笑,道:“那既然我現在來都來了,我想要見我姐姐,夫人讓不讓見呢?”
鞏昌侯夫人道:“廣平侯夫人想見觀月,那又有什麼不成的。”說著拿帕子擦了擦眼,故作傷心道:“說起來我還想請你多勸著點觀月,茗哥兒死了,我們大家都傷心,難道我這個做祖母的不如她傷心。但是傷心歸傷心,日子還要過。她也別整日這樣抑鬱難解的,讓人見了心裡心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