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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馬上會有人讓你殞命。但若是我將你殺了,你猜會不會有人讓我給你償命。”
觀音看著她,勾唇一笑:“你以前最恨姨娘,最喜歡就是對姨娘要打要殺要發賣,可是現在,你是姨娘。”
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諷刺。
何姨娘恨得幾乎要淬出毒液來。
可是就像她說的,她不想死。她重生一回,不是為了再讓自己死在這個女人手裡的。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她還沒有讓程觀月、程觀庭、程觀唐還有眼前的這個女人給她母親償命,她還沒有看著她的敬哥兒長大,還有她怨恨著也依舊放不下的孟紹……
她還有這麼多事要做,她怎麼能死。
曼珠走進來,看到屋裡的何姨娘,再看到她手上拿著的簪子,大驚失色,連忙走進來擋在觀音前面。
何姨娘看了看曼珠,再看看觀音手上的匕首,突然“呵”的笑出聲,臉上笑靨如花,聲音嬌笑道:“夫人說什麼呢,誰說妾身是來殺您的,妾身是來恭喜您的,恭喜您另覓得高枝。”
她將簪子插回自己的髮髻,屈身下去,又道:“想來夫人是不想看到我,那妾身就告退。”
再漂亮的女人,也有皇帝看膩玩膩的一天。一個殘花敗柳,哪裡比得上宮裡更鮮活更年輕更妖嬈的女人,她倒是看看,皇帝能新鮮她幾天。
等著吧,這不是結束。她以為攀附上皇帝,就能如何了嗎?總有一天,她依舊能讓她生不如死。
她再看了觀音一眼,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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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平侯府外。
朱楨卿騎著馬歸心似箭,一路快馬加鞭的到了府前,才鬆了口氣,終於到家了。
但抬頭看著禁閉的大門,卻又皺起了眉頭。
身邊的隨從也奇道:“青天白日,怎麼府裡關起了大門。”
朱楨卿抱著匣子下馬,將馬交給隨從,親自上了臺階敲了大門。
大門裡面小廝滿是戒備的問道:“誰呀?”
朱楨卿答:“是我,朱楨卿。”
大門這才哐啷一聲開啟,露出小廝的臉來。小廝驚喜的道:“侯爺,您回來啦。”
朱楨卿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來。
小廝張望了一眼外面,然後又緊張兮兮的將大門關上。
朱楨卿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府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關門?”
小廝不自在的笑了笑,道:“侯爺,您還是去看看太夫人吧,見過太夫人您就知道了。”
朱楨卿本是打算先回院子見觀音的,聞言以為母親出了什麼事,便連忙先趕去了朱太夫人的院子。
朱太夫人正半依靠在床上,頭上綁著撫額,臉色蒼白,神情抑鬱憔悴,屋裡瀰漫著濃濃的藥味。
朱楨卿大驚,並不知道自己離家只不過短短一個月,母親怎會變成一副病重纏身的模樣。
他急忙走過去,坐到朱太夫人床邊,問道:“娘,您這是怎麼了?”
朱太夫人看到兒子,先是驚訝、大喜,然後又大悲,抱著兒子哭道:“禎卿,你可回來了。”這一日來無人可說的鬱結,這才發洩出來。
朱楨卿輕輕的拍著她,問道:“娘您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是生病了?”
朱太夫人卻只是靠在兒子的肩膀上哭。
朱楨卿又看了看房間,屋裡只有下人在,又問道:“您生病了,怎麼不見觀音在您跟前侍疾?”
朱太夫人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直起身來,錘著床,眼睛憤怒的道:“你不要再跟我提她!”
朱楨卿以為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母親和觀音又發生了什麼矛盾。再一看,卻又不像。觀音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就算與母親有嫌隙,也不該連母親生病都不管。
他只覺得有不好的預感,有什麼東西在心裡往下落,歸家的喜悅變淡,表情也漸漸冷下來。
朱楨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母親的院子的。
他的臉黑成炭色,表情僵冷,心也冷得如同冬天踩在冰塊上。明明已經是夏天,但他卻覺得周身寒冷。
他緊緊的握緊拳頭,手上握著的那張《放妻書》便馬上皺成一團。
那是朱太夫人早已寫好交給他的《放妻書》,母親說的話還響在耳邊:“……你把放妻書給她,從此她與我們廣平侯府再不相干,這種毫無廉恥的女子,我們朱家也要不起。”
朱楨卿將手中的放妻書狠狠的撕碎扔到地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