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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笑了笑,然後用手指沾著酒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於”字,然後抬眼看著朱楨卿,道:“於是的於。”
朱楨卿重新靠回桌子上,是呢,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姓“俞”的人。
他聽觀音說過,當年俞家滿門被殺被流放,俞姨娘的兩個弟弟也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朱楨卿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最終醉倒在房間裡。
霜霜讓人將他扶回了床上,替他蓋上被子,然後出了房間。
望月閣做的是皮肉生意,所以樓裡最多的就是房間。出了房間走過去,一排一排的全是房間。
霜霜從樓上走過去,突然看到簷下掛著的一串風鈴。
大約是那個姑娘喜歡它的聲音,所以掛在了這裡。
霜霜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父親也曾替她做過一串風鈴,用河邊撿來的貝殼做的,風吹過來,“叮鈴叮鈴”的,真好聽。
有風吹過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她不由苦笑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然後走了。
朱楨卿第二天醒來時,太陽已經日上三竿了。
他掀開被子起來,房間的桌子上放了粥和點心,清淡,卻適合宿醉的人。
大概是霜霜為他準備的。
他坐到椅子上,用了半碗粥和一塊點心,然後從望月閣出來。他也並未去跟霜霜告辭。
但才剛走出門口,便有廣平侯府的小廝下了馬車,匆匆的往他身邊走過來,焦急的道:“不好了,侯爺,侯府出事了,小少爺出事了。”
朱楨卿眉頭一皺,問道:“出了什麼事?”
小廝不敢說柳氏的不是,也不好說何姨娘的不是,只好道:“侯爺,您還是親自回去看看吧。”
朱楨卿回去的時候,朱太夫人、柳氏、何姨娘等人早就聚在一堂,彭哥兒躺在床上,手上被用紗布包紮著。
朱太夫人臉上凝重,柳氏臉上得意,而何姨娘則站在地上,臉上陰沉,彭哥兒眼睛飽含淚水,帶著可憐。
柳氏見到朱楨卿回來,馬上站起來,對他道:“侯爺,你可回來了。侯爺看看彭哥兒,妾身可從沒見過這麼狠心的人,對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下得狠手。”
朱楨卿看了一眼彭哥兒,彭哥兒連忙將手往身後躲了躲,不讓他看見。
朱楨卿皺了皺眉頭。
柳氏又道:“侯爺一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何姨娘竟然殘忍的將彭哥兒的手燒了,看看他那被燒傷的手,大夫說,彭哥兒這手上,要一輩子都落下疤痕了。”
朱太夫人有些惱道:“事情還沒查清楚,柳氏,你不要胡說。”
就算所有的人都跟她說,彭哥兒的手是何姨娘燒傷的,她也不能相信。彭哥兒可是何姨娘的親生兒子,而且何姨娘一直都對彭哥兒十分疼愛的。
柳氏有些諷刺道:“母親,我知道你疼愛何姨娘,疼愛的跟個心肝一樣。但是再疼愛,也不能縱容她傷害您的孫子啊。難道真的要彭哥兒被她害死了,你才來後悔。”
朱太夫人怒道:“何姨娘是彭哥兒的生母,怎麼會害彭哥兒。”
比起說是何姨娘害了彭哥兒,她更願意是柳氏故意誣陷何姨娘。
彭哥兒這時候也看著朱楨卿,淚眼汪汪的道:“父親,是我自己不小心將手燒傷的,不關姨娘的事,你不要責怪姨娘。”
柳氏道:“彭哥兒,我知道你護著你的生母,不願意看到何姨娘受罰。但是這些事情,你的奶孃可是親眼看見的。還有,何姨娘殘害你可不止手上一處傷,你身上多處淤青,都是何姨娘虐待你所致。”
彭哥兒哭著道:“不是的,不關姨娘的事。”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孃,哀求道:“奶孃,你跟他們說,不是姨娘虐待我的。”
他的奶孃卻握了握拳,最終跪到了地上,對朱太夫人和朱楨卿道:“太夫人,侯爺,事到如今,奴婢不能再瞞著您了。何姨娘自從幾年前病了一場醒過來之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她人前對大少爺還是一樣疼愛,人後卻對大少爺各種虐待。大少爺還想著何姨娘,不肯說出來。但是奴婢卻不忍心,再這樣下去,大少爺遲早會被何姨娘虐待死的。”說著磕了兩個頭,道:“大少爺責怪我也好,但是求太夫人和侯爺救救大少爺。”
朱太夫人不敢置信的站起來,看著何姨娘。
彭哥兒越發急的哭著道:“奶孃你胡說什麼,不是這樣的,你跟他們說不是這樣的。”
朱楨卿看向何姨娘,問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