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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簿但凡見他兒子與她一起,便是這副嘴臉,顧夢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李明遠今日不知攢了多久的勇氣,竟生生制止了要邁出的腿,一鼓作氣道:“爹,我已經聽你的意思娶了妻了,現在總能讓我娶喜歡的了吧?”
“上車!”李主簿冷聲一喝。
“是。”李明遠頭一低麻利地鑽進了馬車。
李主簿走前看了顧夢一眼:“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離我兒越遠越好。”
顧夢沒惱,笑嘻嘻地應道:“李大人說的是,您兒子三番兩次來騷擾我,我也很難辦的。若李公子能迷途知返,顧夢就謝謝大人了。”
李主簿向來不願和她多說,放下簾子就命馬車離開。
看著馬車駛遠,顧夢抿著嘴哼了聲。這李家的都一樣惹人厭,可商不和官鬥,若不是怕給爹孃惹事,她才不會這般剋制。
被李明遠耽誤了好些時候,顧夢繼續往布莊趕。沒走兩步,突然聽到不遠處一聲巨響,緊接著起了好大喧譁。
她回頭一看,李主簿的車竟然翻了?那馬不知怎麼突然受了驚,李主簿父子竟直接被從車廂中丟了出來,在地上滾作一團,衣散帽歪連聲慘叫。
齊昭將視線從一旁的人仰馬翻中收了回來,從懷中拿出乾癟的錢袋,仔細地數出了茶錢放在桌上,便起身往外走。
雖然方才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但剋夫不祥,哪有沈鈞卿的師妹這條來得嚇人。他既然在這,總得幫著照顧點。
齊昭正慢悠悠走著,突然感覺身上粘上了幾道視線,他隨意得往四周掃了眼,看到了幾個面熟之人,心裡哀嘆一聲,加快腳步將自己隱默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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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李主簿翻車一事,顧夢頂多心裡舒坦了一下,並未上心。此時她正在莊子裡,盯著手中的信直皺眉頭。
這封與上一次的來信內容大致相同。
但柳州那臨陽鎮泰德分號的貨竟是又失蹤了一批。信上只列了所丟的布料,卻一筆帶過了具體緣由,實在匪夷。
上次只回了信,還沒來得及派人去看。顧夢把信上簡單幾句話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發現字裡行間都透著催促之意。
丟的這兩批貨都是原本往柳州明城那運的,合計下來也不是小數目了。可這兩批貨如果都丟了,明城那邊怎麼好像沒什麼動靜?
柳州的布莊可能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顧夢將手頭上的人琢磨了一遍,城東城南兩間鋪子近來騰不出人手。而娘正病著,以對爹的瞭解,他也是走不開的。至於小的們就更不頂用了。
顧夢最後決定還是自己去跑一趟,說起來她也很久沒見鍾泠了。回去後她將安排與爹孃一說,兩人也沒反對,她就很快又收拾了個包袱。
“小姐你不帶夏竹去啊?”夏竹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我去臨陽鎮是要處理布莊的事,你跟著做什麼。”
小姐下了決定的事就是說一不二,夏竹只好認命地替她查點東西。
這時門外跑進來一個約摸八·九歲,梳著雙丫髻的小女孩,三兩步攀著凳子爬高,撲在了桌上,髮間的流蘇珠翠晃得琳琅作響。
“二姐!咦,二姐你要出去玩?”
這是她四妹顧姝茗,性子野鬧得很。一笑起來就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年紀雖小卻是家裡最熱愛管閒事的丫頭。
“不是玩,莊子的事。”
“哦,那沒勁。”她最討厭碰布莊的事了。
顧夢見她沒個站相,便伸手去抓她。顧姝茗咯咯笑著跳下凳子,抱上了顧夢的大腿道:“對了二姐,聽說家裡來了個男人?”
“你這又哪聽的事?”顧夢一直覺得她這四妹也是個人才,好像每一個牆角都長了她的耳朵。
不進百曉堂真是可惜了。
“冬竹說的呀,她不小心看見了。二姐那人是誰啊,好像不是三姐的心上人呢。”
這個小丫頭一本正經的說著這些話,顧夢差點噎道。
“那是我們家的客人。這些話又哪聽來的,我還不知道冬竹嘴原來這麼碎?”
顧姝茗有些驕傲道:“才不是她,是我猜的。二姐那是你的客人罷?難道那個人會娶二姐你嗎?”
顧夢一陣頭疼,動手去揪她,可顧姝茗就跟條泥鰍似地溜開了。
“再口無遮攔,我讓先生罰你抄字。”
顧姝茗頭搖的珠花亂甩:“人家只是好奇嘛。往日三姐會說自己和二姐都不容易,可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