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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泥潭裡也能撲騰撲騰的當泡澡。這還是頭一回看到他這樣的神情。
被師兄逮住點什麼,確實是挺不容易的,顧夢十分理解的說道:“我想,師兄應該不會強逼你來娶我。他肯定會說,若我點了頭你就不能反對。可若是我不點頭呢?”
“那我就要幫他一道替你物色,直到為你找到如意郎君。”齊昭說道。
他見火不旺了,拿起先前拾來的乾枝往火堆裡丟。顧夢抱著膝蓋坐得離火堆有些遠,有一半的輪廓沒進了深邃的黑夜裡頭,垂下的視線使得她看起來很柔嬌。實在與沈鈞卿那臭狐狸沒半點相像。看她今日當真是第一次與人動手,要說起來,他似乎也沒見沈鈞卿有和人動手過——他都是靠嘴皮子和一手職權玩死人的。
“你既與沈兄是師兄妹,你們師承何處?這個從不曾聽沈兄提過。”齊昭問道。手上一撥,火便竄上來了幾分。
冷不防被竄上來的火驚了下,顧夢手一抖,不小心把最後條魚弄進了火裡頭。她看了眼火堆,眼前閃過個模糊卻熟悉的背影,怔忡了片刻忽然道:“我困了,明天還要趕路。”
然後起身走向齊昭早就鋪好的厚草堆。
雖說齊昭平日裡總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但也不是嘴欠之人,明知道了對方不想提還要揪著問。他拿水壺洗了手後走到顧夢身邊蹲下道:“腳腫了吧?”
顧夢倏地傻了下。被齊昭一提,才覺察到她的腳確實有些疼。
齊昭從懷裡摸出了個小錦袋,跟百寶袋似地淘出了好些東西,最後找出了一個小瓷瓶道:“不包紮一下的話,明天只會腫得更厲害。”
顧夢才反應過來他是要給她治傷,撩起一看竟真的腫了,上頭一條鞭痕尤為明顯。
“怎麼腫得這麼厲害?”顧夢看起來比齊昭都吃驚。
齊昭無言:“腫成這樣都不知道才是最厲害。你傷到自己那一下本就不輕,再加上走了這麼久的路,自然就腫了。”
齊昭仔細替她敷了藥包紮好後,道:“放心吧,明日一早就消了。我趕跑了你的馬,只好將自己當回馬使了。我守著,你安心睡。”
顧夢說著不用,可以半夜輪換她來,但許是白天難得耗了那麼多力氣,又對師兄的朋友很信得過,這一夜無夢眨眼過去,再醒來時,晨露閃著微光,也沒有夜可以給她守了。
她醒來時並沒看到齊昭的身影,摸去溪邊洗了把臉時,忽然想到什麼,將腳上的包紮解開一看,一夜之間紅腫竟真的全消了,連半點痕跡都沒見。她以前習練的時候也沒少傷到自己,仔細處理了也得幾天才退。雖然齊昭說一早就能消,但昨天腫成饅頭那樣她也沒抱什麼希望。
看來這個自稱大夫的齊昭,醫術倒不是吹的。
她剛回到滅了的火堆邊,齊昭捧了一堆新鮮的果子就回來了。兩人立刻動身邊吃邊走,好在離最近的村子已經不算遠了。
正午十分,兩人才終於落了腳吃了頓飽飯。顧夢打算今日就到臨陽鎮的,所以沒歇一會就去租了兩匹馬來。按理說,這馬錢理應由添了麻煩的齊昭來出,奈何他那錢袋真是太瘦了,連點銀沫都找不出來,只剩了幾個銅板在裡頭你撞我我撞你得歡騰。
不過反正顧夢都不在意,齊昭蹭起顧夢的飯和馬也很心安理得。
顧夢牽著馬出了村子的時候,才想起什麼,詢問齊昭道:“你之前說要去臨陽鎮,是因為躲那些人吧?現在他們應該都被你引去雍城了,那你還去臨陽鎮嗎?”
齊昭微笑上馬:“反正哪裡對我來說都一樣。我也好久沒和人說說話了,就一起去臨陽鎮吧。”
何況頭上還有個人情壓著呢。
顧夢點頭也就不再問了。兩人到時,臨陽鎮華燈初上,整個鎮子的燈光與天際最後的那抹紅交織在一起,透著柔和溫暖的氣息。趕了一路,顧夢的肚子也已經咕咕直叫了。然而看到鎮門那進出時排著的隊時,不由納悶起來。
齊昭下了馬牽著走到她身旁,問道:“怎麼了?”
“臨陽鎮以前進出從不排查的。”顧夢說道。臨陽鎮不大,用腳走一天也能逛個遍了。雖說熱鬧人多,但向來平和,實在是沒有什麼盤查的必要。
兩人走近了才發現,鎮門處多了好些兵,進臨陽鎮倒無事,若要出鎮就很麻煩,檢查得很嚴細。
“該不會進了臨陽鎮就出不來了吧?”過鎮門的時候,齊昭打了個趣。顧夢卻低著頭在想布莊的事。泰德布莊用人嚴謹,從不會不明所以地丟貨。眼下鎮上又是這麼副景象,是不是臨陽鎮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