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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礎煉煞童,將顧家的小兒子也捲入了。你的好師妹你最瞭解,我是攔不住,不信你自己去問。”齊昭淡淡說道。
原來如此。
顧夢見師兄看來,衝他微微一笑,一如當年在方家初見時的那般。他想起方才齊昭將顧夢護在身後,手心相疊的那幕,竟意味深長的一笑,不再言語,扭頭繼續去處理衛礎的事。
齊昭瞧見,如何看不懂他的意思。但此前同顧夢爭執時的那點彆扭心思,在暗牢找見顧夢那刻就全都盡數拋開了。
算計就算計吧,認了又不會少塊肉。
最多狐狸沈鈞卿這副面上不顯卻暗暗得意的模樣,不那麼令人痛快而已。
見他的手伸向輪椅,齊昭在旁輕飄飄的提醒了一句:“這輪椅設計精妙,而且暗藏了釋放剔骨枯之毒的機關,你可要悠著點碰。”
沈鈞卿立時一頓,手停在半空碰也不是收也不是。
齊昭將面具往地上一丟,又道:“面具上似乎也沾了,沈兄,可需我為你醫治?”
沈鈞卿面上一瞬的凝重,旋即瞧見齊昭嘴角掛著的淺淡笑意,方知是被耍了。
他收回手道:“不說別的了,時間緊迫,此處我來處理。你可知尉遲重的罪證被藏於何處?”
齊昭點頭,衝不遠處幾人招了招手。
幾人立刻上前行禮道:“齊公子!”
“你們幾個,帶些人手一會跟我來。”
“是。”
同嚴苛的沈大人不同,齊公子最好說話不過。只是他極少出現在京城,對任何事也都不管不問,主動發令實在少見。
沈鈞卿提醒道:“我這邊處置好便去找你。別耽擱了,皇上還在明城等我們的結果。”
齊昭一愣:“什麼,皇上親自來明城了?”
顧夢等了半天,見兩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正想走近,便見齊昭轉身朝她走來,拉上她就往外走。
“你不是想知道那幾個箱子裡頭有什麼嗎?我們這就去看看。”
島上裡裡外外,算上真假水賊總共三撥人,都已經被師兄帶來的人給控制了。相比之下,鑽地鼠那夥人倒是最老實的。
功過不相抵,畢竟是侵擾了東沙河安寧的水賊,該論罪的還是得論。
聽到齊昭說離開此處之後,會命人照他的方子配藥為他們清毒,那水賊頭子倒也放了心,眼巴巴目送顧夢離開。
齊昭讓一些人去山縫將那些孩子們都帶出來,然後帶上剩下的人,沒花多少力氣就找見了那些大箱子。在他們之後,定又駛進了好些艘船隻,這裡前前後後堆集起來的箱子,一數竟有二十餘。
齊昭讓人全部開啟後,顧夢看著滿目琳琅,一時間話都找不回來了,只覺得快被閃壞了眼。
滿當當的黃金便有七八箱,美玉珠石六大箱,珍稀孤本三大箱,還有其餘各式財寶數箱。
顧夢瞬間覺得大長見識,對比之下,泰德布莊的生意都跟玩似的。
齊昭一一檢視過後,命人合上搬走。
“有這些罪證在,這一回,尉遲重總該無話可說了。”
顧夢正傻著眼,聞言仍是困惑。那些遠在京城的人事,她是絲毫不瞭解。可即便如此,她也還是知道尉遲太傅的。
只因世人皆道尉遲太傅清正廉明,忠君愛民,在尋常百姓中也是有極好的名聲。這同齊昭說的尉遲重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齊昭見她一雙水眸裡滿是疑惑,主動解釋道:“當年肅王之事落幕後,今上登基,朝堂中乃極需用人之際。那時候的尉遲重行事利落,心思縝密,得聖上賞識,很快便官至太傅。然而尉遲重坐上高位之後,很快便扛不住權財誘惑,不僅不感念聖恩,為國效力,反而開始結黨營私貪汙弄權。”
“尉遲重生性狡猾,黨羽眾多,更善於蠱惑人心。表面上為自己營造清正廉明,忠君愛國的形象,暗中卻貪汙受賄排除異己,擴充套件勢力。這麼多年來,一直頂著那張欺世欺君的賢臣之相。聖上一早想將其除去,無奈他為人奸詐,又早早為自己在民間經營名望,真面目鮮有人知。聖上一直拿捏不到他中飽私囊迫害忠良的實證,也是怕貿然動手,引起民間輿論。”
“但這麼些年來,也並非無所行動。皇上多次尋機有意無意地對尉遲重進行打壓,此前更是揪住了他一處痛處,趁機削砍其勢力,終於將他逼到絕處,走了這一步險棋。”
齊昭所說的這些事,顧夢以往從未接觸過,她看著一箱箱被抬出去的贓證,若非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