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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瞥見顧夢鞭風凌厲,半點不落下風,心下稍安。
顧夢須臾間已穩住心神,木樁子的攻勢並不算快,但每一爪都滲透出陣陣陰冷。她幾次抵擋下來,汗毛都立了兩層。
而他練的硬功,那雙手本就大得出奇,比之刀劍利器還要堅利,錯骨分筋也是輕而易舉,是以她半點不敢掉以輕心。
自得谷醫相助以來,她這個竅就越開越順暢,長鞭靈活遊轉,那木樁子每每貼近時,長鞭連同內息便從意想不到之處竄出,幾番下來,木樁子招招攻勢,只使到半途便被制肘,總算對顧夢有所正視。
他指尖夾住長鞭,再一點彈開,靠近她語氣冷硬:“你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也算見過兩面,顧夢沒想到他竟然沒認得她。
見指骨成爪往肩上勾來,顧夢靈光一閃,指尖一挽花,點向他眉心,勾唇道:“看鏢。”
木樁子駭然退去,見她手上空空如也,才知道上了當。
這詐還是跟齊昭學的,出其不意時,還真挺好使。
顧夢將長鞭在手心繞了兩圈。若是以前,她做夢都不會夢見,有朝一日自己竟能如此自如的對陣強敵。
她在武道一途上可謂繞了個太大的彎,雖說好不容易歸回了原路,但缺乏經驗與對手,對自己目前到了何種程度,依舊沒多少概念。
木樁子在水賊營寨大開殺戒的一幕還記憶猶新,她起初還怕自己無法應對,沒想到竟能做到勢均力敵,多少有些驚喜。
有了底氣,顧夢說起話來都更像模像樣了:“二莊主是吧,你們濟刀山莊掛著正道的門楣,卻背地裡做的奸惡勾當。與幽冥嶺勾結,沾染邪術,殘害無辜稚童。不僅如此,還罔顧人命,竟暗中餵養著怪物。”
知道的都尚且如此,這些年還不知背地做了多少人神共憤的惡事,真白瞎了佔著這人傑地靈之處。
木樁子原本還對顧夢的話目露不屑,聽到最後臉色一變,從沒什麼表情的木塊臉上竟顯了怒氣:“閉嘴!他不是怪物!”
她只說怪物,他就明白指的是誰,可不是心裡也將那大塊頭當作怪物麼?
木樁子旋即一想,搖頭道:“不對,你見過阿復?”
他不在身邊時,阿復從不出莊露面。她要是在暗牢見過阿復,以他對阿復的瞭解,她又怎麼還會完好的站在這裡?
回想顧夢方才顯露的身手,難道!
木樁子愈漸眸色猙獰,指骨攥得清脆作響:“你把阿復怎麼了!”
那處的腐臭和血腥味,顧夢半點不樂意回憶,她皺眉道:“好笑,你們想拿我餵養那怪物,倒來問我把他怎麼了。我既不想死,他又非要殺我,那我就只得殺了他。你當還能如何?”
木樁子聞言怔愣在場,緊接著五官猝然獰結在一處,呼吸沉重如同破漏風箱,他本就長得難以言喻,如此面孔下,更為醜陋了。
顧夢猝不及防對上這張面孔,不由發毛。
大塊頭神志不清,以食人為樂,恐怕是沾染了什麼毒物才成了那種怪物,這二莊主面相怪異,骨骼也不似常人,說不定也是碰過什麼。
顧夢尚在猜測,一抬眸驚覺那木樁子不知何時已欺到她身前,雙手挾風,爪向她喉間。
“你!你竟敢……你竟敢!”他一聲低吼。
顧夢連忙翻身後仰,爪風堪堪在眼前掃過,颳得臉頰生疼。
木樁子與之前儼然不同,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顧夢壓力陡增,下意識想拉開距離。可每每才一繞開,木樁子緊追而至,甩也甩不脫,避閃的驚心動魄。
顧夢心裡暗自叫苦,什麼叫高興得太早?這就是。
齊昭一直分心關注著顧夢那邊的狀況,見她形勢不佳,足下一踏,凌空躍過衛礎,撫掌在新射來的羽箭上借力一推。
羽箭頓時調轉去勢,射向衛礎,而人已藉此空隙輕飄出一丈。
齊昭身法敏捷,像縷煙,哪怕被逼到絕處,都能尋得意想不到的罅隙脫出,衛礎垂眼,捏住射來的羽箭一折,就地一擲。
柴指在扶手某處按下,轉瞬間,殿內之景突變,所有蠟燭散發的幽幽白光盡數熄滅,取代的是倏然點起的紅焰。
室內化作一片暗紅,顧夢一時不適,瞳眸一縮,不留意中肩頭衣裳被木樁子爪下了大片。
紅焰中,還夾有淡淡的香味,齊昭聞了一下,身軀微震。
糟了,剔骨枯!
顧夢覺察到這紅燭有問題時,已吸進了好幾口香氣,手發起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