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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著點了點頭,半晌後才道,“現下是秦老看管著惠民司,我想他會幫助白決的,咱們不急,慢慢等就是了。”
“秦老是何許人?爹不是說薛家有意陷害白決,如今太醫院裡還有誰人能勝得過薛家勢力?”
“也並非是他有多大能耐。”沈濟生嘆道,“秦老如今年過七旬。自白家老爺子走後,他就是太醫院裡還活著的人中,年紀最大的長者了。當年白決的大伯父入太醫院外教習的時候,就是這位秦老做的教習管勾。”
“這麼說,秦老算是白家的人?”沈乾一直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對太醫院一應的事情也有所瞭解。他早就聽說白決有位伯父,醫術十分高超,所以他也大概領會了秦老的能耐。
“秦老是與白家有些淵源了,只不過這位老先生近些年一直消極避世,不插手太醫院的事情,偏安在惠民司,無所作為。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會為白決製造回太醫院的機會。”沈濟生鎖起眉頭,呷了一口溫酒。
沈乾見父親鬢角花白,又一臉憂思,忍不住安慰道,“爹,您一直為白家著想,也該顧著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操勞。”
沈濟生笑道,“沒有白家,哪來的我。做人須得報恩,乾兒不必為我擔心,我還硬朗著。接下來的日子,你不時去惠民司看看,我這裡也想想辦法。”
沈乾答應了下來,不過他又一想,為難道,“爹,我倒是想再去看看,可是有個極認真的兄弟,不肯讓我們這些官兵再去惠民司呢。”
“哦?怎講?”沈濟生突然有了興趣,他擱下酒盅,饒是認真地聽了起來。
“是一個叫白蘇的兄弟,我在外頭駐軍的時候認識了他。那時候我們軍營中好多人都病倒了,隨軍郎中都束手無策,卻叫他一下子解決了。今兒我去惠民司,他說這些官兵經常去惠民司不太妥當,說惠民司是為百姓計的地方。還讓我向上頭反映一下。”沈乾一五一十地把有關白蘇的事情都交代給了沈濟生。
沈濟生邊點著頭邊聽完,他捋了捋鬍鬚,忍不住朗笑出來,“想不到這孩子是這樣的性子,難得難得啊。”
“爹,你知道他?”
沈濟生點了點頭,轉而道,“既然他這麼說了,你便向上頭反映一下官兵擅去惠民司一事吧。這惠民司消沉了將近二十年,也該來個人整頓它一下了。”
沈濟生滿意地眯起雙眼,眼尾的褶皺也隨之加深。他回想起他還年輕的時候,還幫助過白璟整頓過惠民司。那時候惠民司總算有點起色,卻因為白璟的流配,又停滯了下來。想不到,世事真有輪迴,一個白璟離開了,還會有和他性子想象的人出現,繼續他未竟的事情。
沈乾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見父親如此反應,便利索答應了下來。父子倆繼續聊著,直到晚飯結束,還有些意猶未盡。
於此同時,趙府裡,趙策也用好了晚飯。刻薄的餘氏對著飯菜也挑挑揀揀了一番,聽得趙策實在倦了。他打心裡頭希望趙寧千萬別繼承了她孃親的囉嗦。
餘氏霸道的很,每晚進餐她都必要陪著趙策,府上的另外兩位妾室根本就別指望能上飯桌。她囉裡囉嗦地說話,也說得累了,恰逢有小廝進來通傳,說有人求見老爺,她便告退回房休息去了。
趙策移步去了正堂會客,深夜裡,會是誰呢,他也琢磨不出來。
正堂裡,陸桓負手而立,靜靜望著牆上掛著的書法字畫。他認得出那是大書法家鍾繇的筆墨,當初慕天華也尋得了鍾繇的真跡,還毫不心疼地送給了他。思及過去手足情深,陸桓心底一陣愴然,他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從趙策口中打探到發榜那日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趙策走進正堂後,一眼就認出了陸桓。他坐到主位上,揮揮手,示意陸桓也坐下。
陸桓先行了禮,說明來意:“趙大人,陸某有些發現,特來告知。”
趙策滿意地搓了搓手,靜等著陸桓繼續說下去。
“天象有兆,十數日後天氣會驟然回暖,在下擔心嶺河水不日後就會開化高漲,給沿岸百姓帶來水災。”
“哦?可是算起來,還未到驚蟄之日,如何來的回暖之說?”趙策對節氣也略通一二,他質疑起陸桓的看法。
陸桓解釋道,“驚蟄固然是冬去春來的分節點,可是,過去的經驗中也不乏驚蟄前大地就突然回溫的事實。”說到這裡,陸桓知道趙策根本不會在意他的解釋,趙策在意的是此事究竟對他有什麼好處。停頓片刻後,陸桓又道:“在下以為,這是一個讓候主博取陛下好感的機會。”
趙策果然起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