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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就沒什麼可叮囑的,找個顯赫人家許配出去。如果是男娃,太子要心中有數,畢竟他是宮外來的,血統方面難以萬全,縱然是長子,也斷不能繼承大統。”
“是,母后說的兒都明白。”
“罷了,我也乏了。”皇后擺了擺手,不再多說,慕安便行了禮退了出去。慕安前腳剛走,太監趙前海就繞到正殿,侍候起皇后娘娘午睡。
皇后卸了鳳簪,半靠著蜀錦繃面的躺椅,雙目微眯,心裡琢磨著許多事情。趙前海跪在躺椅跟前,一下一下地為皇后捶起小腿。
“趙前海啊。”
“老奴在。”
“你師父那頭,多叮囑他,為咱們辦事要謹慎。他是皇帝身邊的人,最容易惹是非。”自然,皇后所指就是孫福連。孫福連是趙前海名義上的師父,說白了就是宮裡頭罩著他的後臺。
趙前海點頭哈腰地答應了,“這些事奴才都記在心上,皇后娘娘大可寬心,多休養身子才是好的。”
“嗯。”她深知,操心是難以避免的了,只有等到太子坐上皇位,她的用心才可以告一段落。後宮的女人,日日都活在矛盾之中,一方面希望侍候多年的皇帝壽比天高,一方面又希望自己的兒子儘早坐上皇位。能好生歇息的午後,真是不多啊。皇后漸漸闔上了雙眼,滿殿的薰香高貴幽雅,絲絲縷縷飄到了她的睡夢中。
戊庸的白家藥堂裡,慕天華走後,白蘇就跟青之一起在藥鋪裡忙活。青之的話明顯照從前少了很多,大部分時候他都沉默著為病人包藥包。白蘇也為白芷的事情憂心,但她還騰不出手來去安慰白芷。看著青之的沉重,她也懨懨的提不起心情。如果不是她逼的,白芷也不會當場說出自己不乾淨那種話,青之也不會聽見,一切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棘手……
她出神歸出神,幫人抓藥的功夫是一點都沒被耽誤。一箇中年模樣、打扮得有點花哨的婦女站在櫃檯前有一陣了,她一直在打量著抓藥的這個丫頭。待到白蘇將藥包遞給這個婦人,婦人順勢就開了口,“姑娘,年方几何呀?”
白蘇愣了一下,她打量著眼前莫名其妙的婦人,出於禮貌,便認真答道,“未到十七。”
“哎喲,也不算小了,可有婆家了?”婦人笑的有些誇張,一雙眼睛更是緊盯著白蘇不放。白蘇聽了這句立刻明白過來,眼前這種打扮的婦人,不是媒婆還能是什麼。居然有媒婆找到自己門上了,難道自己看上去就那麼著急嫁人?白蘇想一想就沒什麼好感,她索性點了點頭又嗯了一聲,就去接手下一個病人的藥方。
這媒婆覺得自己相上了好姑娘,自然不依不饒,她側了一步到旁邊,給後頭的病人空了地方,卻不離開。
“小姑娘,我瞧你是胡說呢,不如我給你說個親事——”
“大娘,藥方都給您配好了,按時服藥是最打緊的。”白蘇依舊客氣,但她是真不想再聽她囉嗦了。
媒婆討了沒趣,她聳了聳肩,又翻了翻白眼。她自認是戊庸城裡最優秀的媒婆,戰績那可是一說成一對,兩說成一雙,沒人比她更神。這丫頭不信她就算了,居然不信緣分,真是的。婦人雖然心裡不平,但還是放不下她一眼就相中的這個丫頭,於是她盯上了一旁打雜的小夥子。她向青之靠近了近,低聲問道,“喂,小夥子,這是你們白家的大小姐吧。”
“是二小姐。”青之也沒空理她,回答的簡單。
“哎喲,是不是庶出的呀?”媒婆一拍巴掌,喜滋滋的樂開了,自顧自地道,“這庶出的姑娘,性子又這麼好的,不多見呀。”
“我們二小姐的性子,沒得挑。”青之也挺贊同,不留神就說走了嘴。
“叫什麼名字?八字如何?小夥子你知道不?”
青之看著眼前如此敬業的媒婆,終於也沒耐性了,他搖頭說不知道。婦人見小夥子都這麼敷衍她,頓時不開心了,她甩下藥包,不走了!
白蘇見媒婆和青之尷尬了起來,連忙走過來,扯下一張宣紙就將姓名和八字寫了上去,遞到了媒婆手裡。媒婆這才拿回了藥包,低著頭讀著八字,滿足地走出了藥鋪。
青之簡直頭疼起來,他就想不明白,這些上了年紀的大娘們怎麼就這麼有辦法,動不動就甩掉藥包,如此高明地在藥堂裡拿自己性命作要挾。上一次非要多給銅板的大娘如此,今兒莫名其妙要說親的大娘也是如此。
白蘇見方才這件荒唐的事兒讓青之的注意力稍有轉移,也算舒了一口氣。不過,轉念一想,真不知道那大娘給自己相上了什麼婆家,說實話,她還真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