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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要不然一切都無從談起。畢竟現如今宋江在梁山眾頭領的心目中,還是所謂的“山東及時雨”、“孝衣黑三郎”!
西門慶嘆了口氣,拔了琉璃瓶的塞子,倒在一個大碗中,將手術刀泡在裡面準備著,又用趕緊棉布吸了些醫用酒jīng,在晁天王受傷的半邊臉上塗了,消消毒,準備動手。
安道全見西門慶舉止雖然古怪,但看起來信心滿滿的樣子,從藥袋中取出文房四寶,鋪下一張處方紙,開始寫寫畫畫,推算起來。
鉤吻草、鶴頂紅、十步倒、蛇毒!
這幾樣東西若是各自分開,安道全隨手便可解得,但現如今四種毒藥混合在一起,隱隱有四象之狀,互相作用,而且還不知道比例如何,所以安道全須得花上些時間,從晁蓋中毒後陸續出現的症狀入手,如果像隨軍醫生一般隨手下方,去解其中某一種毒藥,那麼反而會助長了其他三種毒藥發揮效力!
現如今晁蓋xìng命就在安道全一念之間,如何不慎重?
安道全大筆一揮,先寫下了四樣毒藥的名稱,又寫了四樣毒藥的屬xìng,溫熱涼寒,不一而足,然後把自己隨身帶的藥材,能用得上的,都寫了上去。
然後安道全沉吟了半響,取過另外一張紙,寫下一個方子,在武松的注目中,又寫了另外一個方子!
西門慶定了定神,現在這種時刻,需要冷靜,換過一塊棉布,西門慶乾脆沾了些醫用酒jīng,在自己額頭抹上了一些,頓時一種清涼的感覺從額頭開始,灌注了全身!
深吸了一口氣,西門慶把雙手也同樣用醫用酒jīng消毒了,這才從大碗中輕輕捏起手術刀,移步到晁天王床前,用手在發黑的半張臉上輕輕按了按,感覺了一下。
此時安道全筆下越寫越快,不一會兒已經寫出了九張方子,這才丟開了筆,看得武松咂舌道:“神醫這會兒寫了九個方子,莫不是都要用上?九碗藥湯灌下去,晁天王還不得沒毒死,也先撐死了。”
安道全將九個方子平鋪在自己面前,搖頭道:“不然,這裡每個方子都可解得其中一兩種毒藥,但任何一個方子給晁天王吃了,都會引發其他毒xìng,只怕是一命嗚呼。我需要細細研究,從中遴選出可用的方子來才行。”
“原來是這樣。”武松看著密密麻麻鋪了一桌子的處方,暗中擦了把汗:“武松不敢打擾,神醫慢慢研究便是。”
那邊西門慶已經提刀在晁天王箭傷處畫了個十字,毒血慢慢流了出來,西門慶本來準備的棉布已經吸透了,急呼武松再取了棉布過去,細細吸取。
西門慶又用手輕輕在傷口旁邊按了幾按,促進毒血流出傷口。
武松忙不迭的遞上棉布,隨著西門慶的手法,看著晁天王面部竟然慢慢有些由黑轉紫的跡象,讓武松驚呼不已。
這邊安道全也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讚了一句“妙哉”之後又沉浸到自己的研究中去了。
少時,西門慶那邊已經處理完畢,看著已經沒什麼毒血流出,重新開了一瓶醫用酒jīng,用一塊乾淨棉布沾了細細替晁天王擦拭,最後用乾淨棉布輕輕蓋了創口。
晁天王半張臉此時已經是由漆黑變成紅紫,隨著西門慶的動作,另外半張臉略微抽動,想是在昏迷中也有些本能反應,讓西門慶驚喜不已。
武松看得也連連點頭,幫著西門慶收拾乾淨,洗了手,再看安道全這邊,已經將三四張方子反了過去,想必是棄而不用,又提筆在其他方子上添添減減,塗塗改改。
西門慶不敢打擾,招呼了武松搬了凳子在晁天王床前坐了,靜候安道全。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多半個時辰,又或是一個時辰有餘,隨著桌上的藥方漸漸被安道全翻過去,面前只剩下兩張方子,上面已經是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安道全舉棋不定,乾脆又取了兩張紙,重新謄了一遍。
隨著時間推移,安道全看著面前的兩張紙,還是下不了決心,苦笑著站起身來嘆口氣道:“莫非是小可醫術不jīng,竟然無法拿出一張可用的方子來?”
西門慶和武松等得久了,都閉上眼睛養神,此刻聽安道全這等說法,西門慶第一個睜開眼睛驚訝道:“神醫何必妄自菲薄,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這兩個方子,都有可能管用。”安道全指著面前的兩張紙道:“但我卻下不了決心,到底用哪一張方子。畢竟若是有半點差錯,晁天王xìng命不保。”
西門慶笑道:“安神醫過慮了,懸壺濟世,救死扶傷,才是醫生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