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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話音剛落,就聽牆外有人高聲叫道:“甘羅發早子牙遲,彭祖、顏回壽不齊;範丹貧窮石崇富,八字生來各有時。此乃時也,運也,命也。知生知死,知貴知賤。看相、風水!”
武松聽了笑道:“師兄大談風水格局,這回招了道人過來不是?”
“咦?”魯智深摸了摸腦袋道:“灑家隨便說說,怎麼就有如此靈驗?莫非真如智真長老所說,灑家有什麼慧根?”
“智深這法號自然有大智慧。”西門慶見這風sāo的魯大師這等滑稽樣子,忍不住笑道:“不若請了那道人過來,看看我的新宅如何?”
武松搖頭道:“那些道人只會胡謅,有什麼本事了?跟禿驢一樣,都是騙人的。”
“二弟你這簡直就是當著和尚罵禿子啊。”西門慶笑道:“當著師兄的面也禿驢禿驢的,有些難聽了。”
魯智深倒不以為然道:“灑家反正是個假和尚,原先在五臺山的之後,見那幫禿驢心頭有氣,不知鬧出多少事情來,只有像智真長老那樣的才是得道高僧,灑家是從心裡頭佩服的。”
“不若將那道人請來,胡謅一通,權當一樂如何?”
見西門慶這等說法,魯智深和武松都沒什麼意見,風水這種東西完全就看你到底是信還是不信了,你要是信了道人言語,自然一步一步走進圈套中,無非是破錢免災那套路子;若是不信,就算那道人說出大天去,也只當是個笑話。
這也是為什麼看風水的那些道人滿口胡言,開口就是血光之災什麼的。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讓人相信,或者是半信半疑。
西門慶走到前面,讓神運算元蔣敬去請那道人過來,少時那道人來到時,見約莫三十五六歲上下,一把黑鬚撒在胸前,戴一頂烏紗頭巾,穿一領黑邊白絹道服,手中有羅盤一具,腰上掛個葫蘆。
“道人從哪兒來?在何處修行?”
那道人進來就見兩個身上穿著官服的,旁邊倒有個胖大和尚盯著自己,直看得有些發毛,這回見西門慶問他,呵呵笑道:“小道姓木,一向雲遊四方,倒沒有固定修行所在,這位大人喚我進來,是要看相還是看風水?”
“本官新來汴梁,買了這個宅子,那就看看風水罷。”西門慶笑道。
那木道人滿口應允,拿著羅盤四下走動,時而皺眉,時而口中喃喃自語,去牆邊那堆石料木料處看了看,又去看假山。
“你看這廝裝腔作勢,弄了個花裡胡哨的盤子在手裡面,東看西看,一會兒必然沒有好言語。”魯智深見那木道人走開,低聲道:“這等道人,灑家連屎都給他踢出來!”
“師兄少安毋躁。”西門慶笑著回道:“不過是請進來圖個樂子,且看這木道人說什麼。”
這話剛說完,就見那木道人遠遠的突然出聲道:“不好!非常不好!”
就見那木道人兩步三步走過來,從懷中取出個算盤來放在羅盤上來回撥動,武松見那木道人一邊撥動,一邊搖頭嘆氣,便用眼睛示意西門慶:“你看,這惹了話頭來了。”
果然那木道人做出很多張喬來,看著西門慶嘆了口氣,把算盤往懷中胡亂一塞,託了羅盤便作勢轉身要走:“這風水看不得,小道先告辭了。”
魯智深跳起來作勢要打那木道人:“兀那道人,你個鳥人特意進來消遣我等不是?且吃灑家三拳再走!”
武松急忙勸了魯智深走到一旁,看西門慶如何對付這道人。
西門慶見那木道人必然是yù擒故縱的架勢,肚裡有些發笑,臉上擺出一副焦急的樣子:“道長如此說,定然是看出什麼了?不妨明言,我這裡自有五貫謝金!”
這木道人暗自冷笑道:“西門慶入我轂中了!這塊有靈氣的玉佩拿回去,定然是大功一件!掌教不知道要賞賜什麼下來!只要將張如晦那廝比下去,我也自心安。”
這廝哪裡是雲遊四方的風水道人?自然是神霄派的第二個弟子,連名字都是假的,本來姓王,順口胡謅了木姓,本意是借用自家掌教通真達靈先生林靈素的姓了。
這王道人平rì裡默不作聲,但暗自卻和張如晦有些不合,要不是張如晦插一槓子,現在神霄派首徒必然是他的。
張如晦想出這點子,卻不好自己做,便吩咐這王道人尋機會把雷公石弄到手。
王道人自然也有自己的盤算,雖然張如晦只是說那玉佩有些靈氣,但既然是掌教想要的東西,必然是難得一見的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