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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肅伸出五個指頭道:“聽說大人三萬貫向金槍班教頭徐寧買的;小人大膽做個主;五萬貫如何?”
“莫說五萬貫;五十萬貫也不賣!”
西門慶一口回絕;見那“呂葉雲”背對著自己;取了香去祭拜;似乎還在禱告什麼;並沒有異常舉動。
“既然主人不肯賣;那就算了。”耶律雲站起身來淡然道:“馬大叔;我們走。”
馬肅見狀便向西門慶辭行;西門慶雖然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手腳;但顯然已經達到了目的。
待到了門口;那趴著的大黑狗猛然站起身來衝著耶律雲擺擺尾巴;西門慶見那狗不同一般;便暗自留神。
“旺財真乖。”耶律雲上面拍了拍狗頭;又柔聲在狗耳朵邊上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麼;便從樁子下解了繩索;頭也不回的去了。
馬肅行禮道:“多謝!”也隨即去了。
等二人走出一段;西門慶便輕輕拍手;門口提個籃子賣花的小販便上前:“小人上好的鮮花;都是新摘的;老爺要不要來幾支給女眷?”
西門慶隨意丟下幾個銅板;取了三五支花在手;低聲道:“徹查。”
那小販比了個手勢;便退了下去。
三息之內;另外便有兩個人跟了下去。
對於皇城司的效率;西門慶一向很滿意;那條叫“旺財”的狗引起了他的高度關注;汴梁城中養狗的自然也不在少數;但大多是類似於後世的寵物犬;而那大黑狗卻截然不同。
轉身回了院子;西門慶想了想還是進了棚子細細檢查了一遍;看看到底那“呂葉雲”做了什麼手腳;但把整個棚子檢查了之後;西門慶有些小小的失望。
因為沒有任何可疑的變化。
“東家在棚中麼?”棚子外面傳來安道全的聲音。
西門慶還是有些不甘心:“神醫請進來說話。”
安道全進來抽了抽鼻子;便微微有些疑惑道:“東家;這什麼氣味啊。”
“不就是香燭麼。還能有什麼氣味?”西門慶笑道:“神醫找我何事?”
安道全又嗅了嗅;斷然道:“不對;有股奇怪的香味混在其中。”
“唔?”經安道全這麼一說;西門慶馬上把氣味和那條叫“旺財”的大黑狗聯絡了起來。
安道全久和藥材打交道;鼻子靈敏無比;能透過氣味判斷出湯藥中的成分;藥材的好壞等等;就連傅掌櫃這個安道全的不入流弟子都有這等本事;更不用說安道全自己了。
“神醫能分辨出這是什麼香味麼?”
“不能。”安道全皺眉道:“這種香味非常奇怪;從來沒聞到過。”
西門慶想了想又問道:“神醫有沒有聽說世上有用氣味訓練貓狗的?”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安道全嚴肅道:“這種事情雖然我沒有聽說過;但未必就沒有。”
緊接著安道全又往上指了指:“氣味的來源似乎是在上頭。”
上頭?上頭除了棚頂只有一樣東西;那便是紅sè羊皮匣子。
西門慶恍然大悟;自己方才檢查了半天;偏偏就忘記了這個羊皮匣子。
西門慶便叫書童兒去搬梯子來看;雪兒聽說有好玩的;帶著花月容衝進來;非要上梯子。
“也好;你去將那羊皮匣子取下。”
得了西門慶的首肯;雪兒得意洋洋的把梯子架好;往上面爬去。
西門慶見花月容手中提著那副花榮送給雪兒的小弩弓;奇道:“莫非你雪兒姐姐在教你shè箭?”
“雪兒姐姐在後院找人豎了幾個草靶子。”花月容見西門慶問他;臉上有孝紅:“就是shè得不怎麼好。”
“老爺你不知道;月容妹妹可笨了。”雪兒探出身去托起匣子;一手去解繩子:“十箭能shè中一兩箭就不錯了;比我當時可差遠了。”
西門慶讓雪兒小心;又笑道:“各人天賦不同;月容自有她的本事;你何必強迫她?”
說話間雪兒已經取了羊皮匣子;溜下梯子來道:“那就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了。還是先學了shè箭再說!”
羊皮匣子一放下;安道全就果斷的指道:“沒錯;那氣味就是從這匣子傳出來的。”
西門慶把羊皮匣子翻來覆去的檢查;雪兒和花月容也湊熱鬧在旁邊觀看;突然間花月容小手一指:“那處似乎有些異樣。”
西門慶看時;果然匣子那處花紋本來是不知名的獸形;獸口處有一塊小小的灰sè;若非花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