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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替武松尋覓一對趁手的兵器,這才刻意製造機會闖進孫二孃的黑店裡,沒想到孫二孃不但給武松那對雪花鑌鐵戒刀,就連自己的身子也毫不猶豫的交給了武松。
這樣一來,武松主動提出了託嫂的心願,倒是正好符合西門慶的心思。
“六娘也是個苦命人。”西門慶壓了壓狂跳的心臟:“縱然二弟不說,我也是要照看的。”
武松道:“六孃的心思,我這個做小叔子的也知道。大哥要真是不嫌棄的話,家中給六娘留個歸宿罷。”
武松這一下雖然沒有說得那麼直接,也算是捅破了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若六娘在此,必然十分開心。”西門慶仰天哈哈笑道:“不要說六娘,恐怕雪兒也要開心的跳起來才是。”
“既然如此,等在京城站穩腳跟,咱們就定個rì子,兩樁事情一起辦了,也顯得熱鬧。”
武松知道西門慶說的事情,其實就是兩對新人一起辦婚事,這種事情自然是越熱鬧越好。
兩人都是滿心歡喜,就連一旁大樹上的喜鵲也叫個不停
從懷州驛站出發,不數rì過了衛州來到滑州地界,卻要在此地渡了黃河往南,便是東京汴梁了。
這一路上無驚無險,平安渡過,到給武松和孫二孃大把的機會獨處,西門慶和時遷自然是心知肚明,就連神運算元蔣敬也猜了出來。
從西門慶嘴裡得到肯定的同時,蔣敬也為武松和孫二孃高興,當然也沒忘記加上一句埋怨:“鼓上蚤能做媒人,怎麼我反倒做不得?東家處置卻有些不當”
武松和孫二孃被蔣敬磨了兩次,也同意多一個媒人。
就在誰也不知道蔣敬巴巴的要做媒人幹什麼的時候,這貨得意中一語道破了天機:“當媒人,自然有媒人酒喝,你們到時候可不要忘記給我敬酒!”
此語一出,眾人這才知道這貨的真實用意並不是要當媒人,而是貪圖了一頓媒人酒。
“自家賣酒的,你還貪圖他做什麼?”西門慶笑罵道:“蔣先生你將來只怕是要淹死在酒缸裡。”
神運算元蔣敬哈哈大笑,舉起雙手道:“就算是蔣某要淹死在酒缸裡,也必須是最好的景陽chūn,要不然蔣某還要掙扎著爬出來的!”
眾人聽了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過河卻也是個苦差,滑州南邊的渡口雖然有大把的船隻等著運貨,但這些大車上下船隻卻多為不便。
神運算元蔣敬見西門慶看了船有些發愁,問清楚了才笑道:“東家未曾有過渡黃河的經歷,卻不知哪有連大車一起渡河的?自然是卸了車把酒罈搬上船去,到了對岸再僱了大車才是。”
西門慶聽了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見了船隻有些先入為主了。總是想著後世的那些擺渡大船,連人帶車都能載的,別說這些貨物,縱然多上十倍也是一條船搞定。
搖搖頭笑過一回,西門慶吩咐神運算元蔣敬去尋了擺渡的船家來,僱了六七條船,讓挑夫們把酒罈子都搬了上去,給了些錢叫他們自己回鄉去。
西門慶出手自然是大方,每個挑夫都給了一貫,看得一旁神運算元蔣敬倒吸涼氣,拉了西門慶暗中道:“東家,給的多了,幸虧都是些尋常夥計,若裡面有不懷好意的,難免暗中算計。”
西門慶從善如流,當即把所有的錢財都交給了蔣敬:“既然蔣先生回來了,那麼從今以後我還做個甩手掌櫃,這些犯難的事情都交給你們去做罷。”
厚厚一疊幾千貫交子一亮出來,唬的蔣敬忙不迭往懷裡亂塞,口中低聲埋怨道:“外不露財,東家也太膽大了,這裡可不是梁山。”
西門慶嘿嘿一笑,攤了雙手,示意就交給蔣敬了,自己興高采烈的上了頭裡一條船,低頭去看河水。
那些挑夫得了錢財,一個個欣喜若狂的去了。蔣敬看得又是搖搖頭,和武松等人上了船,把馬匹也趕了上去,和船家談攏了價錢,一聲招呼,六七條船首尾相連,往對岸行去。
這段河面甚是寬闊,就連水流也不甚急,但水中泥沙也自是不少,混混沌沌的,又能看見什麼?
西門慶看了一小會兒也自覺得沒意思,坐下來歇著,依著酒罈看了遠處風景,不知怎麼胸中一股豪氣湧上心頭,忍不住放聲長嘯起來。
那船家唬的急忙上前行禮道:“過河還須得半個時辰,客人做了歇息,莫要長嘯,驚動了龍王爺可不好。”
西門慶看那船家唬的面如土sè,奇道:“這黃河裡也有龍王?”
“這話怎麼能說得?”那船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