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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óu進出。
“團練大人,都監在裡面會客。”
管家一反常態的伸手把張團練給攔住了。
“我有急事。”張團練眉頭一皺,腳步不停:“要馬上面見都監大人。”
“有急事也不行。團練大人先到書房做做,小人給您奉茶。”管家的語氣既溫和謙卑又堅決果斷:“這邊請。”
張團練無可奈何,跟了管家來到書房,哪有心思坐著喝茶?只是在書房踱來踱去,焦急的不行。
管家安頓好了張團練,叫人奉茶來,親自陪伴,解釋道:“這客人是非常重要的,老爺不讓任何人打擾。”
張團練無語:“管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都監大人的關係,如果沒有急事,我也用不著這麼著急來找都監大人了。”
“莫說是你,就連府尹大人來了,小人也一樣要攔的。”那管家端起茶碗吹了吹:“這是上好的香茶,團練大人不妨試試。”
張團練聽管家這話,倒也沒了脾氣。端起來茶碗來牛飲了一口,尋個椅子坐了,只等張都監出來。
張都監此時卻在後面的花園裡,陪著客人悠哉悠哉的下棋,絲毫不知道張團練來了。
“都監大人這個花園雖然不大,但卻很是雅緻。”來客穿一身普通長袍,面白無鬚,約莫三十歲上下,一邊下棋一邊四下觀賞美景:“那塊太湖石造型奇特,恐怕所費不少罷?”
那來客嗓音頗為尖細,話中的意思更加是尖銳。
如果西門慶和武松在這裡,當然能認出這張都監的貴客正是在清河縣見過的馬指揮使。
馬指揮使是從皇城司出來的,也難怪張都監如此看重。
“在指揮使面前,張某哪敢稱大人?”張都監放下手中棋子,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這太湖石個頭不大,入不了花石綱,為張某一個熟識的商人所得,多年交情,以極低的價格轉給了下官。”
“馬大人在東京,什麼奇花異石沒見過?張某貽笑大方了。”
這幾句話說得不卑不亢,將太湖石的事情輕輕遮掩了過去。
馬指揮使心裡跟明鏡似的,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這塊太湖石絕對能入選花石綱,造作局和應奉局每年都要從南方收刮各種奇花異石,裝入船中,十船為一綱,千里迢迢的運去東京。
“造作局和應奉局都是朱太尉管著,中間不知道撈了多少油水!這廝定然和朱太尉有手筆,回去須得好好查上一查。”
馬指揮使心中想著,表面卻絲毫不露出來,只是微微一笑,伸手下了一手,算是揭過此事。
“啊呀,馬大人這手漂亮!”張都監見馬指揮指不再追問,暗自鬆了口氣,立刻馬屁拍得響響的:“下官這條大龍眼看就要成型,這馬大人這一手嘖嘖嘖,這盤棋只怕是要輸了。”
馬指揮使嘿嘿一笑,生生受了這一拍:“你是不知道,皇城司清水衙門,平rì裡沒事就是下棋,自打進了皇城司,馬某這棋藝突飛猛進!不過比起那幾個老傢伙,讓我十目也是一個輸。”
張都監拈了個棋子在手中,裝腔作勢了半天,一聲嘆息把棋子重新丟了回去,做出一副無步可下的姿態。
“馬大人這棋東一手西一手的,極其飄逸,但氣勢磅礴,下官這點水平就不獻醜了。”
聽張都監這種說法,馬指揮使大袖一揮,頓時把棋局攪了:“既然如此,那這局”
“下官輸的心服口服。”
張都監收拾著殘局,似乎無意間問道:“馬大人此來,不會就是找下官下棋的吧?”
“當然不是。”馬指揮使一本正經的輕輕搖頭,但下一句話又叫張都監聽不懂了。
“馬某在東京待著沒意思,就乾脆到處走走。孟州風景不錯,正對馬某胃口。”
孟州是什麼鳥德xìng,張都監心中當然一清二楚,除了南邊的黃河,能有什麼風景?
同一條黃河,也從東京汴梁邊上透過,巴巴的跑到孟州來看什麼?
“馬大人,這棋再下下官也是一個輸字。”張都監收拾了棋局,乾脆挑明瞭道:“大人有何見教,不妨直說。”
馬指揮使嘿嘿笑了兩聲,尖尖的聽起來甚是古怪:“你也是個直爽的,馬某就說了罷。”
“下官洗耳恭聽。”
看著畢恭畢敬的張都監,馬指揮使笑道:“只不過是一樁私事,要都監幫忙了。”
“下官何德何能,馬大人有何事情,儘管吩咐。”
張都監聽到“私事”二字,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