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ì裡只怕是多有欺壓,捏捏拳頭,暗中對西門慶道:“大哥,那蔣門神不過是個看店的,也敢自稱蔣爺?說出去也不怕被江湖中人恥笑!”
西門慶點頭不語,帶了武松和孫二孃往丁字路口前行,路過一片小樹林,遠遠見裡面有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撒開一把交椅,坐下槐樹下納涼。
孫二孃見那人長得肥大,遠遠駐足看了一回,對西門慶道:“這鳥人莫不是蔣門神那廝?且打了再說!”
風流相公西門慶:
第一百八十八章雪花鑌鐵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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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卻如何不姓李
“且慢。”西門慶道:“眼下敵明我暗,這一打倒是走了風聲。還是先去酒店裡面探探風聲。”
武松也道:“反正跑不了他的,何必急在一時?先去酒店裡戲耍一回,叫這廝吃一驚!”
三人前行了三五十步,早看見前面丁字路口果然一個大酒店,前面立了根望竿,上面掛了個偌大的酒望子,寫著斗大的四個大字:“河間風月。”
等走在店前,見門前一溜都是綠油漆的欄杆,插著兩把銷金旗,各有五個不小的金字寫道:“醉裡乾坤大,壺中rì月長。”
武松看了冷笑道:“這廝門面倒是不小,聽方才那小二的意思,只怕是店大欺客了。”
西門慶看時,除去中間三間門面,邊上還有兩間不小的廂房,一邊是肉案、砧板;另外一邊是蒸饅頭用的廚灶,想必平時夥計廚子忙的不行,但此刻已是未時三刻,少有客人,所以都歇了。
再往裡去一字兒擺著三隻大酒缸,半截都埋在地上,裡面各有大半缸酒;西門慶聞了聞,又湊過去看看,無非是些普通村釀,沒什麼出奇的。
酒店正中間有櫃檯,裡面做了個年紀小的婦人,正翹著腿磕瓜子,瓜子皮丟了一地。
西門慶記得此女似乎是蔣門神初來孟州新娶的小妾,是個歌jì出身。
三人進門來,西門慶把手一擺,先去櫃檯對面的一張桌子大搖大擺的坐下了,故意目不轉睛的看那婦人,口中吹個口哨:“武二,你看這小娘子長的還行罷?”
那婦人聽了有些惱怒,只道是過路的公子哥,不知道這酒店的主子是誰,倒也不願意惹事,當下微微背過臉去看了酒店外面,依舊不停磕了瓜子。
武松知道西門慶故意戲耍那婦人,嘿嘿笑道:“這等貨sè也只是尋常,東家院裡的丫鬟也要強上些。”
孫二孃也湊個趣:“老爺,那種貨sè有什麼好?瘦骨嶙峋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
那婦人側臉聽了,心下火起,丟了手中瓜子正待回罵;這邊武松使勁敲了桌子叫道:“賣酒的主人家在哪裡?還不過來拜會我家主人?”
那婦人使個眼sè,叫個當頭的酒保過來,低聲道:“那桌客人只是煩人,你且去,不管要什麼,價錢多算十倍。”
那酒保應了一聲,走上來看了武松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武松大咧咧的:“你這小小地方能有什麼好酒?先打兩角酒來嚐嚐!”
那酒保回去櫃上叫那婦人舀了兩角酒下來,燙過了端過一碗:“客人,這是店裡的上等酒,請嚐嚐罷。”
武松還沒喝,孫二孃提鼻子一聞,大怒道:“這酒連豬都不吃的,你也敢端上來?什麼上等酒,你也好意思說!”
那酒保見武松和孫二孃都不是一般人物,奴僕都是這樣何況坐在一旁的西門慶?所以回到櫃上對那婦人說:“娘子,胡亂換些店中的好酒給他罷。”
那婦人沒好氣的接了過去,把酒直接潑了,又舀了些上等酒下來道:“也不知道有錢沒有,你去問問,莫要最後賴了帳!”
那酒保重新燙過,端過來道:“客人,這是本店最好的酒了,實價一貫。”
武松喝道:“你這等說,還怕老爺們不給錢麼?”
說著武松提起碗來喝一口咂一咂,撲的一口吐在那酒保臉上,連酒碗都摔了:“你這酒都酸了,如何叫人喝?且拿最好的酒來!拿的慢了,小心給你酒店打個粉碎!”
“你這漢子莫要胡說,這酒那是遠近聞名的,連孟州城裡的老爺們喝了就讚不絕口。”那酒保擦了把臉,冷笑道:“你要好酒也行,先拿十貫來!”
聽了這話西門慶冷笑一聲,從懷中抓了一把交子往桌子一摔:“都說店大欺客,老爺今兒個算是領教了。你乖乖的拿了最好的酒來,老爺喝的高興,還有賞錢;再拿些村釀,這些就算你的喪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