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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潑皮耳中只聽的一聲悶響,再看時那根禪杖深入土中二尺來深,一個個咂舌不已。
魯智深棄了禪杖哈哈大笑道:“過癮!過癮!”
武松也將雙刀插在土中,呵呵笑道:“魯大師這手禪杖使得神出鬼沒,武松險些失手!”
魯智深聽了牛眼一翻:“莫非是景陽岡打虎武松武二郎?”
西門慶早已趕了過來,看二人渾身上下沒半點傷處,這才放下心來。
武松點頭稱是,又替西門慶介紹道:“這位是武松結義大哥,清河縣人氏,複姓西門單名一個慶字。”
“啊呀,莫非是江湖上前段時間傳聞的妙手西門!”魯智深聽了急忙翻身剪拂了:“梁山大頭領托塔天王晁蓋若非妙手西門救治,早就是死人一個!”
西門慶也回了一禮,算是重新見過這位風sāo的魯大師。
“我等兄弟初入東京,就聽花和尚在此駐足,怎不能來尋訪?”
魯智深大笑道:“來得好!灑家在東京閒出個鳥來,二位到此,正好有人說話!”
三人說說笑笑,自有潑皮來收了兩把刀去,復又來鼓弄那禪杖時,有如蜉蝣撼大樹,如何能從土中拔出?
“都是光知道吃飯的廢物!”花和尚魯智深見了笑罵一陣,喝開眾潑皮,胳膊夾了禪杖輕輕一提,早將那根禪杖從土中拔出,叫兩個潑皮扛回去。
武松見那兩個潑皮吃力,便問道:“師兄這禪杖怕不得有五六十斤?”
“正是六十二斤的水磨渾鐵禪杖。”魯智深一挑大拇指道:“二郎卻是看的準。”
西門慶讚道:“若非是師兄這身力氣,也使不得這禪杖!”
魯智深面有愧sè道:“方才比的興起,無意間手重了,若換了第二個,只怕是鬧出人命來。”
武松哈哈笑道:“某家rì常用的雙刀未曾帶來,若非如此,也不用引的師兄來追。”
“那要比過了才知道!”魯智深也哈哈笑道:“二位來的正是時候,灑家這就叫潑皮破落戶們置辦些下酒菜,再去打些酒來喝!”
西門慶手快,先掏了十貫交子在手,為頭的潑皮也不知道是張三還是李四,見了這交子喜得魂都丟了,叫了六七個一溜煙的去了。
魯智深見了喝道:“怎好叫大官人壞鈔?”
“一點酒菜錢算的了什麼?”西門慶擺手道:“師兄這裡倒是清靜了。”
魯智深連連搖頭道:“清靜是清靜了,就是靜出個鳥來。”
說著便吩咐手下種地道人在院中槐樹下鋪了幾張蘆蓆,和西門慶、武松坐地閒聊。
說起江湖之事,三人聊得熱火朝天,西門慶提起梁山上宋江之事,魯智深聽了呵呵笑道:“那山東及時雨名頭是響了,也懂的四處用錢財籠絡人心,但到頭來都是為了自己,這等人鳥他作甚?灑家本來還想著去梁山入夥,聽宋江那廝在梁山,便懶得動了。”
西門慶聽了才知這魯大師有些見地,不同一般江湖好漢,聊了片刻就見方才的潑皮都回來了,頓時把手中酒肉都擺上了蘆蓆,無非是些下酒的熟食,果子點心,燒雞燒鵝。
魯智深喝道:“你們自去一邊飲酒,莫來煩擾我等三人說話。”
那些潑皮分了些酒肉去旁邊蘆蓆吃喝起來,西門慶見魯智深又說起整rì無所事事,便提及皇城司一事。
魯智深聽了良久未語,沉吟了半響方道:“皇城司那是個神秘所在,年初官家剛剛讓自己兒子鄆王趙楷做了提舉皇城司,想必是要為這個兒子爭幾分功勞;但嫡長子趙桓又如何是好?”
“大官人莫要怪我多嘴,皇城司眼下是大張旗鼓四下招攬人才,但也未必有個好結果。”
“既然是風雲際會,又何必懼它?”西門慶嘿嘿笑道:“這話可不像魯大師的風格啊。”
魯智深聽了呵呵笑道:“灑家卻是多慮了,像大官人這種人才不但是皇城司,只怕是其他地方搶破了頭也要來爭,大官人和二郎定然能在皇城司成就不小。若用得上灑家的,來這裡尋便是。”
三人都笑起來,雖然喝的不是景陽chūn,也盡興而回。
西門慶和武松都喝了有三四分醉意,如何去皇城司報到?只好先返回熙熙樓歇息一晚,明rì再去了。
未曾想剛走到門口,熙熙樓掌櫃的帶了兩個夥計親自迎上來道:“二位貴客入住的時候也不說清楚,怠慢了還請恕罪。”
當下又主動減免了大部分房錢,聲稱只收成本便是。
西門